在顧緋到來之前,兩家人還在圍繞“梁逸該不該對顧明月負責”爭論不休。
至于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顧緋、顧明月會被綁架,這不是他們討論的重點。
然而顧緋到來之后,顧明月自知紙包不住火,先一步道出了真相,并且把鄧雅茹給供了出來。
幾道目齊刷刷地落了下來。
不可置信、失、無奈……
顧明月本以為自己會落淚,可發現的心異常平靜。
那是一種悲涼,與莫大的后悔。
重生一世又如何?在健全的時候回到顧家又如何?得到梁逸又如何?
還是沒能改變自己的結局。
如果沒有跟顧家相認……不,如果沒有跟顧緋做對該多好。雖看不慣,但可以主回避,至在顧家的庇佑下,不用擔心自己的質生活……
就算什麼都不做,像上一世那樣,不是真心相的顧緋和梁逸被迫結婚,之后也是互相折磨,沒有一天好日子可過。
抬起頭,道:“是,我恨顧緋。搶走了我的前半生。”
想起早上那些,顧明月冷笑一聲,又看向了梁逸,“但是梁逸,我也恨你。你毀了我的后半生!”
顧緋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只不過是給顧明月設下了一個小法。
梁逸看見的第一眼,會把認心底最想要見到的人。
不過,修為盡失,這麼一點小法,完全不足以讓二人發生點什麼。但凡梁逸還保留了理智,也不會做出那些事。
至于……完全是顧明月自作自,沒什麼好同的。
要是不出手,今早八卦新聞的主角,就是顧緋了。
幾人越是爭執,陸清辭的神便越冷。
他一刻也不想讓顧緋留在這里了。
這里骯臟、嘈雜,充滿算計與勾心斗角。他捧在心上的玫瑰,怎麼適合在這里生長?
該張揚肆意,做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他攬著顧緋的腰肢,冷聲道:“顧先生。”
陸清辭的聲音不大,強大冷漠的氣場卻不容忽視,客廳頓時一片安靜。
“這是緋緋與程津老先生的親子鑒定報告,是已故程家千金的親生兒,以及我的未婚妻,”陸清辭聲音淡淡,“相關手續我隨后會帶人來辦,謝顧家對緋緋這麼多年的照顧。至于顧、梁兩家的私事,我們不便干預,先走一步。”
他冰冷的目緩慢地落在了顧明月上。
“希顧家管教好你們的兒。傷害我未婚妻的事,我會追責到底。”
不等顧緋說話,他已經攬著強勢離開,徒留一屋子的人愣在原地。
程家,程家,怎麼會是程家?
為了打這個圈子,顧明月特意了解了一些豪門往事,自然也知道程家的存在,尤其是程家與陸家的關系。
顧明月雙發,頹然栽倒在地,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洶涌地流了下來。
便是把顧緋趕出了顧家又如何?
原來從一開始,有些人就注定站在了起跑線上。
可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
用不著顧明月來提供證據,陸清辭已做出行,將鄧雅茹告上了法庭。
最終,鄧雅茹以故意殺人未遂、以及過往所疊加的多項罪名為由,被判無期徒刑。而鄧家也在陸家的打下迅速衰落,為時間長河中的一粒塵埃。
至于顧明月,顧緋十分“大度”地選擇了私下和解。
犯下的罪行不足以將送進監獄,頂多賠點神損失費。倒不如早點解決,讓顧明月有足夠的時間去發展和梁逸的關系。
顧緋可沒忘記那個“不能改變原男主結局”的任務要求呢。
在這方面,黑心蓮主倒是十分給力。
一口咬定梁逸強迫,不肯和解。而梁逸格本就懦弱溫吞,對顧明月心懷疚,最后還是決定跟往。
顧緋已不是顧家的千金,但顧、梁兩家的婚約可以照舊。
不久之后,程家向公眾宣布了顧緋的份,將為程家的合法繼承人,個人所擁有的資產,甚至遠超于顧家。
顧緋名聲在外,工作室的生意也日漸火,立了專門的公司。
與此同時,顧明月懷孕了。
男朋友的份顯然無法繼續下去,梁逸在百般迫下,與顧明月一起去領了證。
沒有婚禮,也沒有祝福。
顧、梁兩家已經撕破了臉,顧明月在兩家面前都抬不起頭,便與梁逸一起搬了出來。
梁逸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便是結了婚,他也一直在回避,不回家是家常便飯。
顧明月的早孕癥狀十分嚴重,已經無法正常去公司上班,只能躺在家里。而梁逸卻以應酬為由,不曾陪在邊。
偶爾的幾次回家,也是喝得爛醉如泥,全然沒有了記憶里溫和英俊的模樣。
做著再次重生的夢,顧明月著已經顯懷的孕肚,從頂樓天臺一躍而下。
如果能再給一次機會……
該有多好啊。
……
七月,顧緋與陸清辭的婚禮在一座私人島嶼上舉行。
神圣的教堂與潔白的婚紗,盛大的婚禮宛如話。
然而婚禮進行得實在,爭相報道,卻只有零星幾張照片流出。
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新娘上那件婚紗。
數顆鉆石鑲嵌,影流轉,璀璨如星。照片再模糊,也遮不住擺的芒。
據說由國際設計師打造,新娘也親自參與了設計,比起婚紗,更像一件藝品。
不管外界如何報道,別墅里卻是溫馨而安靜的。
顧緋換下婚紗,了酸痛的胳膊,忍不住腹誹,結個婚可真是累死人。
看著柜里琳瑯滿目的裝,的眉微微一挑,忽然又神了起來。
陸清辭洗好澡時,已是深夜。
主臥里一片黑暗,手不見五指,他的心跳了一拍,低沉道:“緋緋?”
床頭的小夜燈忽然亮起。
顧緋坐在床邊,笑地看著他。
穿了一件紅的旗袍。
側開襟,長及小,腳踝纖細,玉足,玲瓏如玉雕琢,搖曳間風萬種。
顧緋歪著頭,眼神狡黠又無辜,“是不是該改個稱呼了,老公?”
陸清辭的呼吸重了幾分。
溫熱的大掌穿過的黑發,他低頭吻住,啞聲道:“寶貝。”
……
旗袍進潔白的床單,仿佛一點艷麗的朱砂。
夜漸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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