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醒有什麼好看的呢？”里勒攔著他，“等醒了再看吧。”

“可以看。”聶向晨執拗道。

他的聲音一直都是平靜無波，而且那語氣還很純凈，讓里勒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壞人一樣，他自己都想給自己兩掌那種，他實在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這時李東從樓上下來，開心道：“里先生，小晴……公上輝醒了。”

里勒朝著李東眨了眨眼，李東有點領悟不到里勒的意思，也不斷的眨眼。

聶向晨對徐時道：“給里先生和李東請位眼科醫生看看。”

說完，他反客為主，自己上了樓。

徐時立刻掏出手機，給聶家的家庭醫生打電話，“宋醫生……”

里勒眼睛瞪的老大，有點莫名其妙，他是誰？他在哪兒？他怎麼突然眼睛就有病了？

李東也莫名其妙。

里勒低了聲音跟李東說：“你干嘛一直朝我眨眼睛啊？”

“不是您先朝我眨的嘛。”李東呆呆的說。

里勒咬著牙，“老子是要告訴你，別讓他見小晴，小晴現在那模樣，他見了還不一眼就看出來了。”

李東依然懵，“看出來什麼？”

“呆子。”里勒翻了一個白眼，快步跟著上樓。

——

公上晴將李東端給的一碗燕窩剛剛喝完，還正在，聶向晨就已經站在門口了。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里盯著看。

公上晴覺到了他的目，抬頭朝他看去。

四目相對，都微微怔了一下。

不過公上晴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聶向晨

，雖然十年未見，但是他還是那個樣子，蒼白病態，看起來還有些淡漠和孤僻，不過那張臉還跟小時侯一樣的帥氣。

不，似乎比小時候更帥氣了。

公上晴也那樣盯著他看。

他緩緩走進來，問：“你傷還痛嗎？”

公上晴被問的一愣，他手遞了一個盒子給公上晴，“以前你姐姐跟我說，吃巧克力就會開心，就算有傷，也不會疼了，這個你吃吧。”

公上晴盯著他遞過來的巧克力，有些發怔，這些話好像是之前跟他說過的，沒有想到，他還記得。

他見公上晴不接，皺著眉頭將盒子塞到手里。

公上晴握著那盒巧克力，還是那個牌子，爸爸曾經給吃過的那個牌子，直到現在，才知道，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其實不怎麼好吃。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歪著頭一直盯著看。

公上晴手上的臉，臉上還有幾道淺淺的傷，輕咳了一聲，“你看什麼？沒有見過人臉上傷嗎？”

“你跟你姐姐真的很像，眼睛很像，上的氣味兒也很像。”他突然湊近，與眼睛對著眼睛，呼吸相聞。

公上晴嚇的向后了一下，手的攥著被角，心怦怦直跳，慌無比，抬頭看他，他卻是一臉的純然和無辜，甚至還補充了一句，“真的很像。”

公上晴仰頭看著他，“你說的是公上雪嗎？”

“嗯。”聶向晨點頭。

公上晴著被角的手又了幾分，咬著牙說：“我跟才不像。”

聶向晨一臉驚訝的看著，“你同的關系不好嗎？如果你不是男子，我會將你認作。”

“哦。”公上晴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個‘哦’字。

聶向晨看出來不高興了，于是轉移話題，“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公上晴看向他，他抿說：“無論你現在同意不同意，你已經是我的暗衛了。”

公上晴怔了一下，然后說：“我同意。”

這一回倒是到聶向晨意外了，他看向公上晴，“你真同意？”

“嗯。”公上晴點頭。

里勒和李東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公上晴說同意做聶向晨的暗衛，里勒眼睛瞪的老大，什麼，什麼況啊？他的徒弟就這麼被這個臭小子拐走了嗎？

“好，你先養傷，過幾天，我來接你。”聶向晨站起，剛準備走，公上晴手握住他的手，“你等等。”

聶向晨的微微僵了一下，他悶哼了一聲，額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公上晴趕松開手，以為他是不習慣別人自己，形才會僵住，輕咳了一聲，說：“我只是想問一下過幾天，是幾天？還有，你要接我去哪里？”

聶向晨想了一會兒說：“一周，跟我去華國。”

公上晴驚訝了一下，“去華國？”

“你不想去？”聶向晨問。

公上晴搖頭，“

沒有。”

其實對于華國，還是很好奇，也很想去的，更想去華國找家人，問問父親還記得這個兒嗎？

“好，等我。”聶向晨說完，轉走到門口，跟站在門口的里勒點了一下頭，然后離開。

里勒和李東看著聶向晨離開以后，才進了房間。

里勒一進來就嘖嘖了兩聲，“你可真是見忘義啊，不是說好要做為師的暗衛嘛，怎麼就了他的暗衛了？”

公上晴怔了怔，“他，他選擇了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放屁，你現在可是一等暗衛，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主人的，要不然，你跟他說說，不當他暗衛了，當師傅的。”里勒的看著公上晴。

公上晴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不好吧，我都答應他了呢。”

說完，進被窩里，心跳的厲害，似乎還期待為聶向晨的暗衛的。

里勒看著公上晴的模樣，哈哈的笑了兩聲，慨了一句，“大不中留啊，大不中留。”

說完，他轉離開了房間。

聶向晨這一次救了小晴，他就知道他對小晴是沒有惡意的，以他的份，也是能護得住小晴的，他現在年紀大了，而且一時半會兒的也去不了華國了，所以，讓小晴跟聶向晨先去華國，是最好的選擇，他也不會攔著。

只是李東心里卻不痛快了。

看著里勒離開，他還站在那里，靜靜的，一不。

公上晴以為他們都走了，才悄悄的從被窩里出一個頭來，卻看到李東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