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不是優拉

等索爾隔天回到域黑沙漠，邊就多了一個繭。

戈爾薩被他安置在諾亞當初搭建的住所里，為了防止出現意料之外的敵人和危險，索爾在離開前還設置了防法陣。

持續消耗魔晶。

結果等他進房間，卻發現戈爾薩竟然已經坐起來。只是低垂著頭，看起來像是坐著睡著了。

等索爾走近，他慢慢抬起頭，出一張什麼都沒有的臉龐。

「導師，您能活了？」索爾將優拉解開，平放到戈爾薩邊，用神力傳達信息，「我把優拉帶過來了。」

戈爾薩沒有，但很快有微弱的神波傳過來。

「好。」

此時優拉終於醒了，剛剛睜開眼茫然四顧，很快認出了一旁的索爾。順著索爾的目，轉頭看見了一個全都被繃帶包裹的人。

索爾和優拉同時瞪大了眼睛。

戈爾薩緩緩點頭。

「你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吧？」

「我要……吃掉你。」

戈爾薩慢慢轉過頭，將原本是臉的部位對著優拉。

待優拉整個人消失在戈爾薩腹腔，繃帶又重新閉合。

優拉見狀，也不再發瘋，從地上坐起來，蹭到戈爾薩面前，雙手捧著他的下頜。

看著恢復如此迅速的戈爾薩，索爾慢慢皺起眉，他竟然有了一個很變態的猜測。

轉眼優拉就只剩下兩條還留在外面，搐兩下，又被緩緩吸進戈爾薩腹部的裂口中。

他竟然可以視，也可以開口說話了。

「哈哈哈，戈爾薩，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優拉認出戈爾薩，完全忘記自己目前還被人束縛著，境況未必比戈爾薩好多。

「導師，優拉夫人，……」

索爾在帶優拉過來前，還在想導師為什麼要見優拉。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要吃了優拉！

「導師，」索爾也蹲下來，平視戈爾薩，「您現在神狀態也不穩定，吃掉優拉可能會加重你的傷勢。」

上傾倒，依靠著優拉。

優拉竟然出笑容，似乎很滿意對方這樣依靠自己，「你需要我做什麼？」

下一秒，戈爾薩上的繃帶竟然從中間裂開，如同豎著張開的盆大口直接將前的優拉吞噬進去。

「索爾，我吞噬的並不是優拉。」

就算此人氣息微弱，神力波近乎於無，但優拉還是很快認出了對方。

誰料剛剛吃掉優拉的戈爾薩卻抬起頭，臉上的繃帶出三個橫紋裂口，位置正好是雙眼和。

吞噬了整個優拉的戈爾薩還是那樣消瘦的形，完全看不出剛剛吃了一個人。

「你猜的沒錯。」戈爾薩的聲音有些沉鬱，「本就沒有什麼優拉夫人，那是我自己。」

「咳咳咳……」索爾竟忍不住嗆咳起來。

緩了一會兒，索爾才問：「優拉夫人一開始就不存在嗎？那基拉大公的姐姐是不存在的嘛？」

「也不是。一開始是有優拉的，也是我的妻子。但優拉在做實驗的時候，比我還瘋狂膽大。可惜缺對應的知識，只知道一味地莽撞，最後自殺讓靈魂離，沒過多久，靈魂就失去了自我。」

「所以當時基拉大公一直認為後來出現的優拉並不是的姐姐。」

「是的。那時候，是我和奧菲利亞做了個易，換取了分裂靈魂的方法。我將自己一分為二，其中一分模糊了記憶，讓它以為自己是優拉。」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我在主修屬的況下又想用暗屬的力量晉陞三階吧？」

索爾點點頭，那次的晉陞太難了，又有裁決庭暗中搗，讓戈爾薩計劃失敗，只能用原來的屬方法晉陞三階，才平息了暴。

「那時的優拉，也是我給自己留的後路。而且因為悉優拉的靈魂特，用它做實驗，非常順利。」

就是自己給自己切片了玩唄？

索爾扶額，他都替諾頓大人到頭疼，未來要繼承輝家族的人就是這麼一個瘋子，輝家族還真的有未來嗎？

「後來的事，你應該也猜到了。」

索爾點頭，他看見戈爾薩臉上出的裂中並沒有出現眼睛和，猜想對方還沒有真正恢復。

「後來您在晉陞三階巫師后就決定要去深淵之眼，留在外面的優拉，也就是您分裂的靈魂為治療神崩潰的最好藥劑。」

索爾嘆了口氣，「您就不怕出現什麼意外？」

比如說優拉死於他人之手。或者他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重傷到連信息都無法傳達？

「我告訴過族長，如果我傷到失去意識，就請伱過來治療。」

這是自己也被算進去了。

索爾也不會和戈爾薩計較這些，將從夏亞那裏拿到的倒立之樹枝條放在戈爾薩邊。

「這是您上次要的材料。不過我想您現在應該也用不上。雖然吸收了……分裂出去的靈，但您現在的狀態也說不上多好。」

戈爾薩點點頭，很聽話地直接躺在地上。

「您還需要其他東西來補充營養嗎？」

「不用了，我現在只吃得下我自己。」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這裏魔力沉寂，神力不影響，非常適合您休養。您不要就沒什麼問題，外面有我培養的普通人勢力，您別把他們抓來吃了。」

「我又不是野。」戈爾薩嘟囔著。

都能從中間裂開吃人了，不是野還能是什麼？

想起剛剛優拉突然被吃的一幕索爾就渾發麻。那到底算是吃人還是吃自己？

「好吧，您好好休養。」索爾在臨走前又想起戈爾薩神志不清時告訴他的話。

剛剛他一直被導師的種種行為舉止震撼，差點把這件事忘記了。

「您說深淵是一，是什麼意思？」

誰料戈爾薩也是一愣，「我什麼時候說，深淵是一了？」

索爾立刻嚴肅起來，「您不記得了？那您還記得去深淵之眼遇見了什麼嗎？」

戈爾薩慢慢閉上細長的雙眼，「不，我想起來了，可是在剛剛你問我之前，我竟然完全沒發現自己忽視了什麼。」

「我的確看見了一。它在嘗試復活。我看見它在緩慢吸收著養分。」

索爾說出自己的猜測，「您看到的會不會是一位六階的？」

「不知道。其實我並沒有看清楚，因為在看到的一瞬間，我的眼睛和腦子就溶解了。但我的意識告訴我，那就是一。」

「如果六階復活，對巫師世界來說，未必是好事。」

「當然不是……但，我應該還看見了什麼。奇怪，竟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導師，您還是先休息吧，現在這個狀態，用腦過度腦子可能會再次溶解掉。」

索爾雖然也很想知道戈爾薩還看見了什麼，但對方越是用力回想，神的狀態越差。那還不如先休養好，再嘗試回憶。

只要人還活著，總能想起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