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幾年他將自己鎖在王府之中,隻為走出當初失去摯的影。
如今,他總算又重新變回了從前淮王。
他之前塑造的苦形象太功,以至於才現的時候,京城的百姓對他充滿了憐。
以至於他宣布要重新回到朝堂上的時候,得到的也都是支持的聲音。
而他回到朝堂的第一件事,就是徹查季贏先前辦理的幾樁冤案。
他說盡管他在王府之中,卻也對此事有所耳聞,認為季贏必定是被冤枉了,才會選擇用那樣決絕的方式自證。
無論如何,他都要還季贏一個公正,還那些被冤枉的百姓一個清白。
皇上對此很是不滿,強了幾次,卻沒能功。
夜予淮頂著力,查明了真相,京城上下為之振!
無人不對他口稱讚,認為他才是真正為百姓著想的人。
瓔沒想到,原本打算用來對付皇上才特意設下的局,竟然給夜予淮鋪了路!
夜予淮倒是會找突破口,知道當初這事在京城鬧得有多大,風波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平息。
一旦重新掀起風浪,就會引起百姓對皇上的民憤。
明明是他在暗中縱這一切,卻故意將自己置於弱者的位置。
被皇上針對,還差點被皇上的暗衛刺殺。
他了傷,藏到一戶百姓家中。
那戶百姓第二日就被殺了滿門。
腥的場麵令人咋舌!
恰在這時,又傳出皇上當年看上淮王妃,想要將人奪走的事。
淮王府的大火,並非是夜景湛所為,而是皇上為了奪取淮王妃,想要謀害淮王。
哪知道淮王妃卻為了救淮王而死。
夜予淮想要為摯之人報仇,卻不知該怎麽做。
隻能將自己鎖在淮王府之中。
前陣子,他夢見真龍降世,認為他複仇的時機已經到了,所以才會重新現。
瓔聽到這消息,氣得摔了茶盞。
沒想到夜予淮這般不要臉,竟然將真龍降世的傳聞也往自己上套。
他這一步又一步,倒是走得格外巧妙。
一個又慘又專又正義又有勇有謀的人,自然是民心所向。
就連酒坊周遭的百姓,都在談論他的事,認為他才是那個應該坐上皇位的人。
“再這樣下去,縱然他當真造反,在百姓眼中也會是正義之舉的。夜延均當真有法子?還是說那日的紙條其實也是夜予淮著他傳出來的,就為讓我們暫且不行?”
夜景湛還以為夜延均當真會有法子。
哪知道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我想宮看看。”瓔著實沉不住氣了。
這幾日在京城裏四搜尋,都沒有找到慕容燁。
想來他應該在皇宮之中。
“不行!皇宮之中太過危險,你不能去。”夜景湛不敢保證皇宮之中如今是什麽況。
如果那裏已經是夜予淮的天下,縱然易了容,頂著一張生麵孔宮,還是會輕易被發現。
“可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隻想琳瑯能回到我邊。”為了琳瑯,就算是刀山火海,也願意闖。
就在瓔快要宮的時候,夜延均又傳了消息來。
紙條上寫著三個字:再等等。
“看來,他也知道我們等得著急。”夜景湛了眉心,無奈地說道。
“既然他還能傳信,說明宮裏的況沒有我們想的那樣糟糕。”這封信更加堅定了瓔宮的決心。
夜景湛沒有攔著,讓跟著朝臣一道了宮。
瓔站在大殿之外,匆匆看了皇上一眼。
他眼神空,子僵,看上去跟被縱的木偶沒太大區別。
隻是比木偶鮮活些罷了。
看來,夜予淮的確已經將他變了傀儡。
正要離開,就察覺到了慕容燁的存在。
他居然就在這附近?
瓔沉住氣,佯裝四走,暗中索慕容燁的蹤跡。
發現他竟然就在大殿裏,皇上旁!
瓔悄然抬眼看去,皇上邊的人已然不是李公公,而是喬裝打扮的慕容燁!
為了得到夜予淮的幫助,他倒是豁得出去。
忽然,慕容燁看了過來。
瓔立刻收回了目。
還好這會兒是早朝,慕容燁得一直在皇上邊走不開。
轉去了後宮。
踏壽康宮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
阿蠻在裏頭聽到靜出來,隻看了一眼,就讓進去了。
盡管關上了房門,瓔依舊不敢鬆口氣,特意低聲音問道:“這幾日宮裏可有什麽異常的靜?”
“異常?”阿蠻微微蹙眉,“我整日被後宮裏那些妃嬪纏著,倒是沒空注意其他的事。”
來這裏獻殷勤的人不,借著獻殷勤想要謀害的也不。
阿蠻不比從前,被欺負了也藏著掖著不肯說也不還手。
如今可是被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誰敢對手,也半點不手。
已經將後宮的妃嬪治理得差不多了。
盡管遲了這麽多年,倒也還是會到了被專寵的好。
“皇上可還來過你這裏?”既然他已經被夜予淮控製,那這壽康宮,也就不必來了吧?
“方才從這裏去上早朝。”阿蠻笑著回答。
瓔微微一怔,“他與你……還親近?”
“自打我宮,他與我還不曾有什麽真正親近的時候。不過他倒是一直念叨著要我為他生個皇子,好繼承皇位。我也是不明白,放著那麽多皇子不要,為何偏偏要我生的?”
“那是因為他虧心事做得太多,不管是十皇子還是晉王,與他都有仇。”瓔當然知道皇上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嫻貴妃被他得自盡而亡,蓉嬪更是被他陷害枉死,不管是夜景湛還是夜延均,他都信不過。
別說是太子之位,就是他們手中多一點權力,皇上就會渾不安。
其餘的皇子又都是扶不起的阿鬥,他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所以他這幾年才會專寵怡妃,想讓為自己生下皇子。
有個能讓他徹底安心的太子,他這皇位也能坐得舒坦一些。
發現怡妃並非是他心頭的白月之後,他自然就將希寄托在了阿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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