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跳累了,呼吸聲略重,熱的吐息不停掃過他的掌心。
手底下的沒有一不是的,溫疏水掌心糙,一點力氣都不敢用。
好在蘇蕉兒乖巧,見他這樣也安安靜靜地不說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溫疏水的掌心很快熱了起來,抵著雙的地方更是一片灼燙,可的分明是涼涼的。
一陣腳步聲經過,夾雜著宋如歌中氣十足的說話聲:“殿下,我一天要刷十匹馬,你怎麼忍心白白讓我替你也一起刷了!”
“啊?刷一匹給十兩銀子?我刷我刷!誰不讓我為殿下效勞我跟誰急……”
說話聲遠去,溫疏水慢慢拿開手,結輕輕滾:“嚇到了?”
蘇蕉兒倒不是被嚇到,只是方才跳格子跳得有些累,這會兒呼吸已經逐漸平穩下來。
并不說話,只是偶爾眨一眨眼,半晌才慢吞吞道:“溫將軍,你手掌為什麼的。”
認識的人里,沒有這樣的,手掌像一塊熱熱的石頭。
蘇蕉兒又方才被住的,不自覺出的舌頭了一下,瓣便沾上些許潤的水。
溫疏水眸一暗,垂在側的手蜷起。
第二十六章 暗藏危機
溫疏水緩緩俯近那張純稚無邪的臉, 啞聲道:“因為我是男人,小千歲知道男人和人有什麼不同麼?”
離得這般近,蘇蕉兒不自覺屏住呼吸。
有時會靠近父皇或者皇兄, 卻都不是這樣的, 說不出的奇怪,心臟竟約跳得越發慌起來。
“我、我不知道……”
溫疏水手肘撐在一側的墻上, 幾乎將整個人攏在懷中。
他垂首,呼吸噴吐在小姑娘雪白纖細的脖頸之上。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倒也不意外,只是保持著這姿勢片刻,低啞的嗓音里翻涌起慵懶綿意:“不知道無妨, 有機會我教小千歲就是。”
他稍微一,幾頭發便劃過的脖子,蘇蕉兒覺得了, 手推一推。
溫疏水順勢直起, 手指理了理的頭發, 將一朵歪斜的珠花扶正。
宮人終于尋了過來, 向云倒不曾看出什麼異樣。
馬車等在馬場外不遠, 興許是發生了上次的事, 這次雖沒有說,但宮人和侍衛皆是跟著蘇蕉兒。
溫疏水也騎著馬一路護送。
經過香閣時,一行人緩緩停在路邊,向云拿了銀子去買點心。
這些日子吃了好幾家, 唯獨這家記憶最深刻, 味道最喜歡。
蘇蕉兒從側邊探出頭,不遠一個瘦小的男孩正地看,奇怪道:“你看我做什麼呀?”
男孩大約七八歲, 皮蠟黃,上的裳皺埋汰,頭發好似抹了一層油,著腳,像個小乞丐。
大概是見蘇蕉兒態度和善,他鼓起勇氣,捧著一個做工致的木盒過來。
他用袖口抹抹角,目期待:“小姐,我這里有一支發釵,肯定適合您這樣貌若天仙的人!只要五……十兩銀子!”
蘇蕉兒垂眼一看,木盒由紫檀木制,上頭還鎏了一層金,瞧著不是尋常貨。
發釵步搖已經夠多了,搖搖頭。
男孩頓時嗚嗚咽咽起來,揩著淚道:“小姐,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您是活菩薩,就把它買下來吧。”
“啊。”蘇蕉兒頓時睜大了眼,三天沒吃飯那可真是要事,便又點點頭,“好吧。”
從馬車里擱著的錢袋中拿出十兩,正接過木盒。
“啪”一聲,一漆黑長鞭不輕不重地落在那男孩手腕上,疼得他齜牙咧地松開手。
木盒落地的空當里,被人一把接住。
男孩捂著手腕又驚又怒:“還給我!”
溫疏水收起馬鞭,長指打開木盒側邊的活扣,支開蓋子看了一眼。
蘇蕉兒探著頭,出來的手里還握著銀子,出一小截纖細皓腕,戴了只纏枝紋銀手鐲。
面上還懵懵的,顯然沒反應過來。
溫疏水食指點著腦門,低聲道:“乖,坐進去。”
蘇蕉兒哦了一聲,聽話地將側簾放下,再也看不見外頭的形。
溫疏水面驟冷,一把抓住那男孩臟兮兮的領,將人拖遠了,森森道:“誰讓你來的?”
男孩原還有些生氣,被這麼一嚇頓時了,發起抖來:“什麼…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賣簪子……大老爺!我真的只是想賣簪子!”
溫疏水:“這木盒一看就價值不菲,說,東西哪里來的?”
男孩猶猶豫豫不說話。
溫疏水彎彎,從侍衛腰間出長劍架在他脖子上,劍鋒冷銳锃亮。
男孩鼻涕眼淚混作一團,手抖著抱拳求饒:“簪子是、是一個蒙面的男人給我的,我幫他賣…賣個好價錢,還說、還說到時候分我一半……”
溫疏水緩緩皺眉,將打開的木盒抵到他臉前。
致木盒中哪里是什麼簪子,分明是一只淋淋的頭!側面一只翻白的眼睛出來,顯得猙獰又森!
男孩驚一聲,一屁坐到地上,抖如篩糠道:“怎麼、怎麼會……”
“那個人說是簪子!可以賣五兩銀子!”
他生怕面前這個男人不相信自己,忙道:“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他還不準我看!還我攔這輛絳紫車蓋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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