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聞言搖頭道:“天這麼冷,本殿不想出宮。”
裴辰還想再爭取,封山把砸好的核桃仁挑出來,膩歪道:“香香小媳婦兒,快把張開,你男人喂你吃核桃。”
顧娉婷乖乖張,封山喂給吃,一邊喂一邊道:“好吃嗎?媳婦兒?”
顧娉婷腮幫子吃得鼓鼓的,點頭俏嗯了一聲。
“好吃就行,只要媳婦兒喜歡,我愿意給媳婦兒砸一輩子的核桃,媳婦兒會嫌棄我嗎?”
顧娉婷趕忙搖頭,“才不會。”
封山咧笑了,“我就知道媳婦兒最我了,我也最媳婦兒了!媳婦兒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寶貝甜餞兒!”
封山一口一個媳婦兒,一句比一句麻,有些話裴辰這輩子都說不出口!
裴辰咬牙,封山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欠呢?
真想給他兩拳!
封山說的麻,顧娉婷小臉紅了,只低頭笑著不說話。
裴辰到底走了,走時還窩了一肚子的火。
裴辰走后,顧娉婷就纏著封山道:“封山,其實我很想出宮去玩兒,你帶我去唄?”
封山低低笑了,吧唧親了一口,“好!”
父王母后擔心宮外不安全,從不許顧娉婷私自出宮游玩。每次出宮,都是林軍開道,清場清街,興師眾,一點兒也沒意思。
顧娉婷想玩個盡興,便和封山溜出宮。
年節熱鬧,王都又富庶繁華,都城里好玩極了,有封山保護,顧娉婷什麼也不怕,一次吃好喝好,玩了個盡興而歸。
回宮時,天都黑了,顧娉婷拿了滿手的吃食和小玩意兒。
杏紅的大氅垂在腳踝,帽子蓋住茸茸的發髻,一雙琥珀淺的眸子里全是滿足,邊走邊吃,角還沾了糖葫蘆的糖漬。
跟在封山邊,一臉幸福樣子,像極了一只吃飽了顛顛跑的小狗。
真可,封山心,走到宮道偏僻,封山拉懷,大掌捧住的小臉,低頭深吻。
封山把角的糖漬都干凈,眸深沉道:“顧娉婷,你真甜!老子被迷的,現在就想和你睡覺!”
他總是這樣直接,這樣/,這個魯的糙漢子,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明白含蓄這個詞了。
顧娉婷哼了一聲,紅小臉道:“蠢男人,這在外面呢,我們回宮去吧。”
封山親吻,含糊道:“怕什麼?又不是沒在外面過?”
顧娉婷手推他,小聲道:“那是有小默守著,今天小默沒跟著,被人撞見了怎麼辦?”
小人顧忌的有道理,封山彎腰把打橫抱起,聲道:“那就回宮去,門一關,老子弄死你這個小妖。”
顧娉婷依在他懷里,道:“你好壞呀…不過人家好喜歡。”
封山哈哈笑了,抱著顧娉婷大步甩開,急切切回驕殿去了。
兩人走后,宮道一旁的大樹后,走出來一位芝蘭玉樹的翩翩公子。
公子氣質絕塵,容貌清雋,可面卻十分鷙可怖,盯著封山離去的方向,攥一拳狠狠砸在樹上!
用勁之大,拳頭頓時鮮直冒,染在樹上,目驚心。
公主和那個莽夫是有夫妻之實了!
裴辰眸中浮現殺意,封山他怎麼敢?!
一個莽夫又怎麼配!!!
裴辰心中的恨意幾乎要淹沒理智,久久難以平息,拳頭又狠狠砸在樹上,直至模糊,這才憤恨轉離開……
顧娉婷盡心繡,終于將封山的外袍繡制出來了。
繡法高超,這件外袍又頗費了心思,是以這件外袍威風霸氣極了,封山穿在上,那麼獷糙的人也顯出兩分英俊之氣。
香香小媳婦兒親手做的,封山穿著十分得意,膛得板正,當天就穿著出去招搖了!
恰好見裴辰,封山狀似無意走過去,攔住裴辰去路。
封山今日穿的極威風,下抬得老高,裴辰沉道:“你在這兒擋路干什麼?”
“嗯,對!這件袍子,我媳婦兒親手做的!”
裴辰:……
誰問你服了?!
裴辰氣得想罵人,可還是秉持著風度道:“讓開,本將有公務在。”
“我都說我不要,媳婦兒偏要給我做!唉,真是的…真是讓人喜歡的狠吶!”
裴辰那樣斯文的人,被氣得臉鐵青,最后還是忍不住罵道:“你這樣的賤男人,出門真的沒人打你嗎?”
封山挑眉,“有啊,可從來沒人能打的過我。”
裴辰:……
好氣呀!!!天天都好氣呀!!!
裴辰咬牙拂袖而去,封山咧著大,繼續穿著虎袍四招搖。
封山恰好遇見丁元,自從丁元知道封山殺了吳國常勝將軍之后,就徹底崇拜上了封山。
丁元看見封山,就大喊道:“大哥!你干嘛去?”
封山回他道:“沒事兒,大哥今天得了一新裳,穿出來顯擺顯擺!”
丁元仔細看了看,嘿嘿笑道:“大哥,你這服真俊吶!”
封山高興地笑出滿臉褶子,“那是,我媳婦兒親手給我做的!”
丁元艷羨道:“大哥,你還有媳婦兒呢?”
“當然,我媳婦兒可漂亮了!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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