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說著又哇哇大哭起來,自責極了,笨死了,若反應快些,若機智些,怎麼會被推下懸崖?
怎麼會連累封山跳下來救?
封山見哭得很傷心,低低安道:“老子說過,笨是笨了些,但老子就喜歡你這樣傻乎乎、白的。”
顧娉婷哭到噎,心下滋生出厚厚的暖意,這個蠢男人……
“顧娉婷,你聽我說,你別怕。我常年打獵,攀巖于我而言是家常便飯,比這更陡更峭的山我都爬過。可我必須要用兩只手才能攀巖,所以我必須松開你。我不能再抱著你了,你要自己抱我,千萬別松手,抱了我,我帶你下去,你知道了嗎?”
顧娉婷哭著搖頭道:“不要,我不要,我害怕。”
封山鼓勵,“別怕,真摔下去了,老子給你墊背!你把眼睛閉上,只想著抱我,好嗎?”
兩人懸在崖上,也沒有退路了,顧娉婷把小臉埋進封山膛,雙臂和雙腳都盤在他上,盤著他。
封山這才雙臂一起用力,帶著顧娉婷開始攀巖。
顧娉婷小臉埋在封山口,本不敢抬頭看,也不敢問任何問題,只死死抱住封山,生怕自己不慎跌下去。
一直在嗚嗚的哭,眼淚鼻涕全部蹭到封山的襟上,封山的布服都被哭一大片。
封山帶著顧娉婷一路向下攀巖,整整一個時辰才到了崖底,封山也是出了滿的大汗,
兩人都安全了,可他懷里的顧娉婷還在嗚咽的哭,封山調整好呼吸,盯著頭頂烏黑的發髻,眸微。
封山拿大掌摟住的屁,大掌承托住的屁,讓不必再那麼累的掛在他上。
封山嚴肅道:“顧娉婷,怎麼辦?我發現沒有下去的路了,我們現在要直接跳下去!”
顧娉婷聞言,哭聲頓了頓,然后轉為大哭道:“還有多高,跳下去會不會被摔死?”
封山雙腳踩著崖底板實的土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大概還有五丈高,這個高度跳下去,很難摔不死。”
顧娉婷本不敢把小臉從封山前抬起來,只嗚嗚道:“那怎麼辦?我不想死!我不要往下跳!”
“你放心,一會兒摔下去老子給你墊背,你趴在老子上,不會有事的。”
“那你怎麼辦?…嗚嗚…我也不想讓你死。”
小人還知道心疼他呢!封山咧笑了,大掌用力,把顧娉婷往上抱了抱,“沒事兒,老子摔死了,只要你活著就行。”
顧娉婷哭得更傷心了。
“顧娉婷,老子一會兒就要跳下去給你墊背了,如果老子沒摔死,你就給老子做媳婦,行嗎?”
顧娉婷哭著哭著愣了愣,小臉從封山懷里抬起來,無辜又委屈地看著封山,“我、我……”
封山挑眉,趕忙堵住接下來的話,“怎麼?你不愿意?老子都要為你死了,你都不愿意做老子媳婦兒?”
顧娉婷嗚嗚哭了起來,哭著扭頭,想向下看看還有多高。
封山嚇得趕忙手把頭掰回來,一把將小臉按在自己口,哄道:“別看別看,這麼高,會把你嚇壞的。”
顧娉婷果然瑟了一下,又哭了好久,才道:“好,這跳下去只要你活著,我就給你做媳婦兒。”
封山聞言,笑得合不攏,大笑得大大咧開,別提多開心了。
他說話幾乎都掩不住笑音兒了,“顧娉婷,咱們可說好了,我給你墊背,你給我做媳婦!你事后可不能反悔,反悔老子可不依你!”
顧娉婷小臉埋在他口,含淚點頭,“我不反悔。”
封山心里的冒泡,抱著顧娉婷道:“咱們跳了,抱我!”
封山說罷,抱著顧娉婷滾到旁邊的草叢里。
顧娉婷只覺天旋地轉,嚇得大聲驚,可聲剛出嚨,就覺兩人落地了。
顧娉婷嚇得直大氣,冷汗出了滿,支撐著從封山上坐起來,看著封山滿臉藏不住的笑意,然后又看了看四周。
這一跳,本就沒有墜落,顧娉婷淚眼看著封山的壞笑,大哭著錘他:“你又騙我!你個蠢人…嗚嗚…我都快被嚇死了,你還笑?我恨死你了……”
封山任捶打,躺在地上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笑得那麼暢快,那麼大聲,整個腔都在,顧娉婷打著打著就趴在他上放聲大哭起來。
深谷崖底,寂靜幽暗。大笑聲和大哭聲織在一起,明明那麼突兀的兩種聲音,卻也彼此融糾纏,造就出溫馨快樂的氣氛。
封山等顧娉婷慢慢鎮靜下來,才手替了臉上的淚,安道:“別怕,現在安全了。”
顧娉婷整個人都癱在他懷里,依偎著他。
第35章 你要反悔?
顧娉婷整個人都嚇力了,封山就抱著回家。
從懸崖上爬下來時,天就已經黑了,封山抱著顧娉婷走了不多時,天就全黑了。
崖底的路崎嶇難行,封山老遠看見有十幾個火把在黑暗中移。
是村長帶領村民們來崖底尋他和顧娉婷,大家見封山和顧娉婷都平安無事,都松了口氣。
有火把照路,山路好走許多,封山抱著顧娉婷大步往前走。
大家都夸封山有能耐,一個人打十幾個山匪,這麼陡峭的崖帶著個人都能爬下來!山民獵戶都崇敬英勇的漢子,村民們各個都對封山佩服得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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