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出口的一瞬間,棠歲晚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不是剛剛那部漫畫中的劇嗎?
不睦的新婚夫妻一起泡溫泉,妻子意外摔跤,將膝蓋磕傷。
丈夫並不當回事。
但夜晚,妻子因為膝蓋的疼痛輾轉難眠,卻聽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是溫泉旅館的東家,年輕俊的男人,拿著藥膏站在門外。
笑意深深。
“夫人,請讓我幫你上藥吧。”
妻子看了眼東家手裏的藥膏,又回頭看了眼正在睡的丈夫。
靦腆淺笑。
“那你進來吧。”
——啊啊啊啊不對勁!
棠歲晚驟然回神,看著已經慢條斯理走進門的霍時川,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心跳有些急促。
有些慌的回頭,確認自己的手機剛剛被反扣在了被子上。
下一秒,拖鞋後跟在地毯邊緣略微絆了一下,小姑娘整個人重心不穩,一下坐在了床邊。
腦袋還是懵的。
見穩當坐下了,霍時川急急要去護的手才緩了緩,自然屈膝半跪,和坐在床邊的棠歲晚平視著。
鋒銳淩厲的眉眼間,此時滿是無奈笑意。
“怎麽了,晚晚,這麽心不在焉的。”
棠歲晚本來準備早點休息的,關了房間頂上的大燈,隻留床前的幾盞暖黃燈。
此時略微昏暗的室,霍時川的聲音放得低啞和,黑沉的眸也滿是專注。
手掌搭在了床邊,略微傾,將棠歲晚困在氤氳冷檀香的懷抱之中。
他滿是關切,好似隻是出於正直的關懷。
卻讓小姑娘愈發紅了臉,蒼雪落櫻,臉頰緋紅。
連呼吸都有些了。
——對上了。
和漫畫的劇,對上了。
年輕的夫人被困在健壯的雙臂之間、被開了睡,明藥膏慢慢融化在傷的膝蓋之上。
又好似黏膩地蹭到了另外的地方。
棠歲晚間滾著一聲嗚咽,像是炸了的小,軀有些輕微的發。
霍時川略微蹙了眉,抬手要去小姑娘的額頭。
“怎麽臉這麽紅,是生病了嗎?”
霍時川的手總是溫熱微燙的,此時用手背上的額頭,竟還出了些涼意來。
棠歲晚勉強從漫畫的劇中,帶著點兒鼻音開口。
“沒事,可能、可能有點兒悶吧。”
語氣是莫名的。
似是巍巍了的花苞,將開未開,卻已經了那子甜膩芬芳來。
自己毫無所覺。
卻被麵前的霍時川完全收眼中。
眼尾洇著漉紅意,長睫投下的影掩映著灼紅小痣,正半是赧半是張的微著。
花瓣被不自覺咬得潤晶亮,珠小小一顆,似是在邀人品嚐其中甜。
更別說,家裏裝著二十四小時恒溫新風係統,小姑娘上穿的仍舊是夏日的輕薄睡。
花邊吊帶半遮半掩平直鎖骨,卻出了大片細膩雪白的口。
霍時川眸漸深,結輕滾。
腔中湧著兇猛巨,急躁的甩尾踱步,恨不能一口叼住這隻甜人的小狐貍,將之裏裏外外吃個幹淨。
但小姑娘眸中澄澈清毫無保留的信任,又讓他繃,用了最大的自控力抑製。
他不想太嚇到小姑娘,艱難的移開視線,出口嗓音喑啞,著無邊的忍.。
“……沒事就好,給你上藥。”
他好像也有些暈了。
撐在床邊的手背繃起蔓生青筋,張牙舞爪的生長在薄薄皮之下,修若青竹的手指都抑勾起。
直到說完,才慢了半拍的意識到。
棠歲晚需要藥的地方在大。
他怎麽給上?
偏偏曖.昧.濃,氛圍黏膩繾綣。
棠歲晚隻覺得好像空氣都稀薄了些,自鼻腔哼出一個小聲的嗯來。
答應了。
攥著藥膏的手掌驟然收束,冰涼的外殼都染上了掌心灼熱溫度。
略微堅的棱角硌在手心,讓霍時川勉強維持住了岌岌可危的理智。
隻是,什麽謹慎什麽耐心,什麽徐徐圖謀,都被他完全的拋之腦後。
眼前隻有這個暗人的小狐貍。
他結沉沉一滾。
“那你……把子開。”
“……”
指尖搭上擺的那一刻,棠歲晚其實前所未有的清醒。
但垂落長睫,雖然耳廓燒紅滾燙,還是默認了霍時川的話。
讓他給上藥。
——他們在談,並且已經為了夫妻。
指尖緩慢收束,棉質長的擺也一點點上,出了不常見的白皙。
膝蓋著淡淡的,再往上移,就是……
健壯有力到能單手抱著一個棠歲晚都不晃不的手臂,此時輕微的抖著,連帶著棉簽都差點不穩。
“腳,踩我上。”
他語氣喑啞,等到小姑娘怯生生的將腳架上了他的大,才擰開藥膏的管口。
霍時川沉眉斂眸,在昏暗影中,那雙黑沉的眸如狼一般,靜默燃燒著灼灼火焰。
藥膏是白的,微涼。
隨著棉簽的輕輕作,瑩潤也跟著陷了陷。
是看著,都能想象到指尖陷落的細膩。
那點兒米粒大小的小痣簡直灼紅如,在眼底俏生生的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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