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事宜后安錦舒喚了熱水,三人簡單梳洗后便熄了燈躺下了。
結果還未睡多大一會就被紛雜人聲吵醒。
“紅鯉,怎麼這麼熱啊。”安錦舒半夢半醒間覺得渾冒汗,扯了扯襟想要散熱,結果下一刻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快逃啊,著火了!”
“救命啊!”
驚恐地求救聲和逃命之聲混雜在一起,安錦舒只過窗紙看到外面火一片。
立馬搖醒紅鯉和阿梨,三人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裹,拉開門去。
門開一瞬間,猛烈的熱浪撲涌而來,樓下早已是火漫天,們所的二樓也好不到哪里去,們屋子旁邊的房子全部都泛起了火,來不及逃跑的人在里邊嘶吼慘。
眼下們自難保如何能救人,安錦舒知道若不趕跑,下一個被燒死的就是們。
可樓梯早已被火舌吞噬,逃命的通道被堵,們想走大門逃生恐怕是不行了。
安錦舒四下看了眼,然后指著左手邊道:“去那里!”
白日來時記得此驛站旁邊是一條小河,那屋子靠河,若實在不行,那就只能直接跳了。
火勢極大,只安錦舒思考的功夫就已經近們,們也不敢停留,往安全地方避退。
到了那屋子跟前,安錦舒卻悲催的發現屋門上著鎖。
“這可怎麼辦?”紅鯉急的團團轉,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火勢,們所站的樓閣地板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輸一二三,一起撞門。”
安錦舒往后退了幾步,三人極為默契的做好沖刺的姿勢。
“一二三!撞!”
三人使出吃的勁往那屋門撞去,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屋門應聲倒下,三人被摔了個人仰馬翻。
若非這驛站有些年頭,木頭都有些腐蝕,否則就以們三人,哪能這般輕易就撞開來。
被摔得渾酸痛的安錦舒顧不得傷勢,拉起地上的紅鯉二人急忙道:“快,快走。”
推開窗子,窗子下果然是條河,月打下,河面波粼粼,水聲不絕。
本是景,可真要跳進河中時,卻覺這河實在可怕,就連那表面的輝都了會刺人的寒冰,仿佛一跳下去就會碎骨。
“你二人水如何?”安錦舒攀著窗沿轉頭問二人。
阿梨立馬道:“奴婢水好,奴婢以前經常隨著家中人去河中捉魚。”
安錦舒上前把紅鯉包裹取下背上,然后代道:“行,阿梨你先跳,跳下去接應紅鯉,我最后跳。”
阿梨探頭看了眼高度,雖然有些畏懼,可如今不跳就得被活活燒死,跳了就能活命,只得強下心頭害怕點點頭:“好。”
深吸一口氣,攀上窗沿,然后一躍而下,隨著落水聲起,安錦舒張的呼喊的名字。
“我沒事!”阿梨從河中冒出頭來朝們揮了揮手。
安錦舒松了口氣,拍拍紅鯉的肩:“別怕,就學阿梨那樣,跳河中就行,水流不急,有阿梨接應你定會沒事的。”
紅鯉點頭,常言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二話沒說直接躍下,在阿梨的接應下,也只是喝了幾口水便安全到了岸邊。
安錦舒了上包裹,正要跳水,突然后傳來呼救之聲。
“救命!有人嗎!救命!”
“小姐!快跳啊!”紅鯉在下邊大喊,可下一刻便見本要跳下來的安錦舒回了子,沒了蹤影。
頓時就愣住了,因為從們的位置上看,整間客棧已是被火包裹,除了們剛才跳水的屋子因為位偏僻還暫時安全以外,這整棟房子已是一個大火球了。
紅鯉嚇哭了,不知道安錦舒做什麼去了,滿腦子都是,小姐要是死了那也不活了。
努力撐著岸邊想要上岸,哪知還未上去阿梨卻指著頭頂驚喜道:“是小姐!”
紅鯉抬眼看去,果然是安錦舒。
此刻正攀在窗子上東張西,然后退回去,另一道人影探出窗子,紅鯉二人愣在,這是誰?
二人還在疑,那人就已一躍而下,直直落們后水中。
“救人!”
安錦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阿梨一個猛子扎進河中救人。
隨其后安錦舒也躍了下來,而一躍下來后,剛才所的屋子便“轟”的一聲被火掩埋。
阿梨剛把那人救起來,就趕忙又去救安錦舒。
最終四個人躺在驛站對面的河岸之上,大口大口著氣,同時也慶幸著劫后余生。
“不是!”紅鯉坐起來,看著旁的陌生人:“你誰啊你是!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哥哥!”
“咳咳,咳咳!”那人咳嗽著坐起來。
紅鯉這才注意到對方很是眼,湊近瞧了瞧然后眼睛猛地睜大:“你是白日在我們后面要住店的,你不是還有同伴?怎麼就你一個人。”
此人正是白日下午們遇見的那三人其中一人,當時們是兩一男,應該還有兩個同伴才是。
對方頭發耷拉在臉上,上錦華服被水一泡清涼無比,抱著子,避免被看個。
安錦舒瞥了一眼,然后取下包裹,從里邊拿出一件布來扔到上。
對方許是有些嫌棄那裳糙,還有些猶豫不愿意往上套。
安錦舒知份貴重,千金小姐嘛,想以前做小姐時自也是挑三揀四的,可如今也給尋不來那好裳好料子。
就算能尋來,也不會做那吃力不討好的買賣。
能救完全是因為對生命的敬畏,怕良心遭譴責,可伺候這大小姐可不在得服務范圍。
“裳雖廉價,但是新,未曾穿過。”
安錦舒撂下此話后收拾好包裹起就走。
紅鯉二人隨其后,與那子坐在原地。
見們越走越遠顯有丟下得意圖,那子也顧不得裳糙了,把裳往上一披,手腳并用的爬起來。
盡管腳酸,力氣還未恢復,可為了不被丟下咬牙關小跑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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