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宮門口再度恢復平靜,余兒突然來到冷鈺和藍面前,雙膝跪地,滿眼激的看著他們,
“皇上,皇后娘娘,余兒謝你們救了我母妃,請余兒三拜。”
話落,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冷鈺忙上前將他扶起,
“余兒,這件事真的要謝你皇嫂,朕本沒想到會有人用人皮面來冒充你母妃。”
說這話時,他抬頭看向李太妃,
“李太妃,讓您委屈了。”
李太妃忙上前兩步,用力搖頭,
“這次若不是有你們搭救,此時我還在皇陵那個水牢里,每天被蛇蟲鼠咬折磨,不定哪天就會歸了西,我在水牢里時就想,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天日了,我每天都在心里祈禱,希余兒能夠好好的活著,希他不要被人害了……”
說到這時,抬手拭著眼角的淚痕,余兒見狀,忍不住問道:
“母妃,那個李榮,你認得?”
李太妃沉一會,咬著點頭,
“認得,有一次我下山買東西時遇到歹人,是救了我,我便把當了好人,我真沒想到,接近我是為了假扮我,是我太大意了,太過輕信于人,以至于讓他們有機可乘,險些釀大禍……”
說到這時,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藍忙對輕聲勸道:
“李太妃不必為此太過介懷,聶詔等人等于自食惡果,這也讓那些對朝廷虎視眈眈的人長長記……”
冷鈺深吸一口氣,面凝重的點頭,
“阿后,吩咐下去,三天后,將聶詔等人在京城菜市口斬首示眾,讓所有人都瞧瞧,意圖謀反的下場,大寧國的律法,不是他們隨意可以的。”
“是。”
他又回頭看向藍,溫的囑咐道:
“藍兒,這幾天你沒休息好,早點回房休息吧,我還有點事要去理一下。”
藍看著他,疲憊的點頭,
“那你也早點休息。”
隨即看向李太妃,
"您先回余兒宮里歇息,等明日人收拾一下,再回芙蓉宮。。"
李太妃很是激的點頭,隨即和余兒一起,離開了儀宮。
冷鈺代阿彩好好照顧藍后,便帶著秦順等人,向書房而去。
一切歸于平靜,藍的心卻有些失落。
阿彩一邊為梳理頭發,一邊輕聲安道:
“娘娘,您心不好?”
“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有點累,不是人累,是心累,阿彩,說實話,我在后宮真的待夠了,我覺得這里讓我不過氣來,我覺得很悶,很悶……”
“娘娘,您別胡思想,現在沒事了,以后沒有人敢有害您之心了,這后宮又是您一人獨大,您要想開些……”
“權勢地位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孩子們長大了,我現在最盼的就是多和家里人聚聚,我真的不想看到皇上到年老之時,還要為繁瑣的朝廷雜事勞……”
說這話時,的眼中出現們當初在鈺王府時的畫面,那個時候,冷鈺雖然癱在床上,但是他是完全屬于的,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整天讓看不到個人影。
越想這些,越覺得心煩悶,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起來……
三天后
聶詔,李榮,及其在這場謀反計劃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幾個人都被拉去菜市口斬首,京城百姓紛紛為此拍手稱快。
想必此后,無人敢再對這個皇位窺探,也無人敢來造反。
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一切塵埃落定,皇宮里又恢復到往日的寧靜,冷鈺卻突然咳嗽不止。
為了不讓藍擔心,他找醫瞧過,卻被醫告知,他的病,和先皇臨終前的病癥很像,醫不敢詳說,冷鈺卻猜到,他的病,怕是……命不久矣!
所以他決定,要利用最后的時間,好好陪他的藍兒……
三個月后
冷溪從東國回來了,他迫不及待的進宮和冷鈺分安安親大典的場面事,冷鈺卻似乎無心傾聽。
見他臉難看,冷溪不解的看著他,
“四哥,你怎麼了?”
冷鈺無力的擺擺手,對秦順吩咐道:
“讓所有人退下,朕有事和溪王爺商議。”
“是。”
秦順領命后,直接屏退了所有下人,冷溪再次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到底出什麼事了?”
冷鈺抬手擋輕咳幾聲,隨即嘆了口氣,
“朕一直在盼你回來,如今你終于回來了,朕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見他面嚴肅,冷溪便知此事的重要。
他豎起耳朵,重重的點頭,
“四哥請講,臣弟洗耳恭聽。”
冷鈺的角微微了,沉半晌,才緩緩開口,
“這個皇位,由你來坐吧!”
聽見這話,冷溪直接從椅子上站起,雙膝跪地,
“皇上,臣弟哪里做錯了,請皇上明示。”
冷鈺忙對他擺手,
“你站起來,今天朕和你說的話絕非兒戲,希你也要認真傾聽。”
冷溪一頭霧水的看著他,隨即在他的指引下站了起來,再次在椅子上坐下。
冷鈺深吸一口氣,迎著他的目,繼續道:
“朕病了,朕怕皇后會擔心,沒敢告訴,這段時間心不好,朕也不想給造困擾。”
冷溪卻趕忙勸說,
“有病可以治,皇上好,不會有什麼大病。”
未等他把話說完,冷鈺當即擺手,
“你聽朕把話說完,這個皇位,朕坐了快十年,這十年間,朕雖然沒有做出過驚天地的大事,卻也讓百姓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可是朕和皇后都不開心,皇宮的生活,我們疲了,倦了,也累了,朕早已經想好,現在大寧國國泰民安,朕也要帶著藍兒換個生活環境,好好屬于我們的人生……”
他的話,讓冷溪不解,他剛開口勸說,冷鈺繼續道:
"你不必勸說,這件事朕考慮良久,也和樂樂商議過,他對這個皇位本不興趣,思來想去,朕還是覺得,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礪,這個皇位,你能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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