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隻是沈初曦一人不見了蹤影,那事還沒有那麽嚴重,畢竟沈初曦的子誰人都是清楚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沈世子和世子妃早就習慣了。
可是眼下不見人的還有楊府的三姑娘。
楊府的三姑娘,世子妃是有印象的,之前沈初晴寫家書的時候有提及過。
世子妃昨兒個也有留意那個楊府的三姑娘,倒是個文靜乖巧的好姑娘,隻不過後來賓客盈門,也無暇顧及那個楊三姑娘。
“阿爹還不趕讓人去找!”沈初晴心中也焦急,這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了?
沈世子知道此事重大,關乎姑娘家的名聲,於是讓重山帶了些人,暗地裏去尋找,誰人也不能驚。
心裏頭早已經將沈初曦罵了好幾通,真是從來不讓他省心的臭小子。
隻不過重山還沒有踏出大門,這沈初曦還有楊沙棠就回來了……
眾人一聽急忙跑到了門口,看到的就楊沙棠臉不怎麽好,攙扶著一瘸一拐,甚是狼狽、渾都是酒氣的沈大公子。
沈初晴看到楊沙棠毫發無傷,終於鬆了一口氣,可雖然沒有傷卻也是弄的渾髒兮兮的,沈初晴急忙找了馬車,將人帶回了沈府去。
沈世子和世子妃眼下還走不得,畢竟為景祈湛的義父義母,他們今日是要等著裴南鳶敬茶的。
所以如今在別人的府邸,沈世子饒是心中有再多的怨氣也沒有當場發作,看著沈初曦的模樣不用想就知道昨兒個定然也沒幹什麽好事了!
揮揮手重山將人帶回了沈府,省的在眼前晃著心煩。
楊沙棠跟著沈初晴回了沈府,在沈初晴的追問下,沈初晴才知道沈初曦昨日醉酒後是有多離譜!
原來昨夜的沈初曦被景祈湛一掌劈暈了之後,楊沙棠聽見竹瀝和說大公子出事了,匆匆從前廳去了他屋子,才知道沈初曦不過是飲酒過多罷了。
看著床榻上躺著的沈初曦,安安靜靜和平日裏全然不同的模樣,楊沙棠的臉莫名有些紅了,走上前去將被褥給他蓋好,誰知道,下一秒,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沈初曦一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嚇得楊沙棠一陣驚呼。
沈初曦皺著眉頭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
“你在這兒正好,我一直想要帶你去瞧瞧那城外林中的深水潭!走,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沒有等楊沙棠反應過來,已經被沈初曦拉著走出了門,就聽見沈初曦莫名其妙嘀咕了了一聲:“奇怪,我的院落怎麽變這個樣子了?”
下一秒,沈初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攬住了楊沙棠的腰肢,雙足點地,一下從地麵一躍而起,楊沙棠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雙手抱住了沈初曦。
隻聽見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等到落地睜開眼的時候,楊沙棠傻眼了,這大公子帶著出了城?
“真是奇怪了,這條路怎麽也和我記得不同了!”夜裏的沈初曦眉頭皺,似乎遇到了什麽天大的難事,隻不過往前走的時候還不忘拉著楊沙棠的手。
楊沙棠被他的舉弄的有些發懵:“大公子,你到底在找什麽?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明天天亮了再來找。”
沈初曦固執地搖了搖頭,說:“就是一個深水潭,潭水清澈見底,今兒個月高照滿天星辰,倒映在潭水裏是一大景觀,沙棠,你一定會喜歡的!”
楊沙棠更是不明白了,在京都長大的,這麽多年來都沒有聽過什麽深水潭,看著麵前看似清醒實則一酒味的沈初曦,忽然腦海裏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有些小心翼翼問道:“大公子,你可知道你現在在何?”
“當然知道,江南的城外……”
楊沙棠:……這是酒醉後記憶混的狀態嗎?
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眼下也隻能先將人給勸回去:“大公子,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有些怕,你說的那個深水潭,我們明日再來看!”
“不!沙棠,我今天一定要帶你去看的!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都是真心的,如今我阿爹阿娘也來了京都,我一定會上門提親的。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沈初曦忽然轉抱住了楊沙棠。
楊沙棠一下就懵了,雙手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是能夠聽見自己的心一下兩下跳得厲害……
“我真的沒有養其姑娘,我就要你,我就隻想跟你在一起,沙棠,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沈初曦繼續說:“那個深水潭,我一直想要帶心的人一起去看看,沙棠,沙棠……”
沈初曦深低啞的聲音一直喊著楊沙棠的名字,楊沙棠從腦袋空白到後麵滿臉通紅,角不經意上翹,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一下一下撲通撲通的聲音。
“嗯。”楊沙棠原本不知道何安放的手也環抱住了沈初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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