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靖看著半空的鳥群,眼睛微瞇,心中還在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這個時候,他的親信忽然急匆匆跑過來,喊道:“王爺,不好了,有人帶兵攻城了!”
“封祈湛,你……”鎮北王大驚,不可能的,封祈湛若是帶兵到西北,他不可能沒有收到半分風聲的。
“不是我。”封祈湛淡淡說道,他沒有想到,沈世子居然在收到他的求助之後,能夠將函那麽快送到了京都。
而沈初曦作也如此迅速,不過短短幾日,竟然真的帶著元國的兵將趕到了西北。
想來這幾日他一定是日夜趕路,不休不眠才能如此迅速,果然是他的好兄弟!
剛剛的信號,就是沈初曦發出的。
“你當真以為我會不做任何準備,就這樣來到西北任你宰割麽?鎮北王,你也太小看我了!”封祈湛看向了封靖,語氣裏都是嘲諷。
“你……我要殺了你!”鎮北王握著長矛再一次朝封祈湛而去,封祈湛握了手中的水墨扇,大喝一聲:“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封靖,你欠我阿娘阿爹的,欠我的,就用你的命來償還吧!”
封靖的一招一式都發了狠力帶著濃濃的殺意,封祈湛同樣沒有手下留,他今日之所以選在這裏就是為了當著他阿娘的麵,親自手刃仇人。
二人再次不約而同朝著對方殺去。
漸漸的,封靖當真覺得自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他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被自己丟在江南任由他自生自滅的人,如今居然為一匹兇狠的狼王那般回來複仇。
明明他從來收到的消息,便是江南的封世子溫文儒雅,是個溫和公子,他如今當真是想將那些眼線抓來,讓他們親眼瞧個清楚,麵前這個眸子裏是一片駭人的猩紅的封祈湛,便是他們多年來口中的翩翩公子?
就在這時,封祈湛掌心朝著封靖前用力一拍,封靖要躲避已然來不及了,周一震,前力已失,後力未繼,隻見他整個後背重重撞向了後的樹幹上。
一口鮮從口中噴出,手中的長矛也掉落在地。
封靖用盡最後一力氣想要站直子,卻見封祈湛緩緩將他的長矛拾起,然後,用力將長矛穿過了他子,將他狠狠釘在了樹幹上……
封靖低頭看著口陪伴自己多年的長矛,隨後鮮不停流了下來,他不明白為什麽封祈湛要用這把長矛殺了自己:“為什麽……”
封祈湛看著他緩緩沒有了生息,後退了一步,然後握手中的扇子,淡淡開口道:“你的不配髒了南南的扇子。”
封祈湛深深吐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他阿娘的墓碑,封靖死在了他阿娘的墓碑前,就讓他去地底下贖罪吧!
鎮北王一死,同竹瀝在一旁打鬥的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些慌逃走。
“世子,現在怎麽辦?”竹瀝看著滿地鮮淋漓,他周也濺到了跡,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著。
“走,去和沈初曦匯合!”
“沈大公子?他什麽時候來西北的?”竹瀝吃驚。
另一側的沈初曦據探子線報,直搗封靖養的親兵所在,那些兵將這些年來被封靖鍛煉的忠心耿耿,一心想要助鎮北王就大事。
一開始沈初曦還想讓他們自願投降,沒有那些人得不到封靖的信號,便據之前封靖的命令,同沈初曦一起前來的元國兵將大戰。
沈初曦對這些叛徒自然也不會手,他自就是沈世子親自教養大的,平日裏雖然不靠譜了些,可是心裏頭對家國大義卻甚是清楚,今日定然要保住西北,滅掉這些叛兵,不能讓元國大。
在沈初曦殺的眼紅的時候,封祈湛趕到了,帶來了鎮北王封靖已死的消息,也算阻止了接下來的惡戰。
多日未見的冬終於也滿滿出了日……
……
夜裏。
封祈湛和沈初曦坐在桌邊喝著酒。
“初曦,這次多謝了!”封祈湛幹了一杯,多年的相,封祈湛才會如此信任沈初曦。
沈初曦心裏頭還對封祈湛瞞他懊惱著:“嗬,封世子別來這一套,關於你的世這麽大的事,你居然連我都瞞?”
“此事是我不對,隻不過我不是鎮北王世子這件事當年若是告知了你們,隻怕……”封祈湛眸子裏有些暗淡。
沈初曦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懂。”
當年若是讓其他人知曉他不是鎮北王世子,他還有什麽資格留在江南?還能用什麽份同裴南鳶並肩而站?
所以,鎮北王世子這個稱號,封祈湛著實不知道該恨還是該。
就在這個時候,沈初曦的手下過來,對沈初曦道:“大公子,您代的事都已經辦好了。”
“嗯,下去吧!”沈初曦擺擺手。
封祈湛看著他,問道:“發生何事?”
“沒什麽,你也知曉我這個人自就吃不了虧,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沈初曦冷笑了一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離京的範國公原本想著回到家鄉後範夢音尋個尋常人家,讓往後餘生平淡健康生活就是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用了一生榮耀保下的最寵的嫡孫範夢音,竟然會在半途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歹人侵犯了……
若說離開京都隻是讓範夢音失去了一切,如今這件事發生後,隻怕連讓生存下去的最後一希也會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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