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李胤開口問道:“邊疆將士說也有幾十萬,全部調回京城了?”
“沒有。”
簡一答道:“調了一部分充京中五營,剩下的一部分,由新的守疆將士接手,改編新營之中,傅家軍、佟家軍接手了大部分。但如今已經百余年過去,不知不覺就變了現在這般形。”
邊疆將士守衛邊疆,未曾回援,只可能是兩種況,一種是他們就沒有收到回援的命令,第二種就是他們收到了,但認為比起改朝換代,抵外敵更為重要。
不管是哪種況,承高祖都不敢再重用那些將士。
畢竟若是有召不回,即便是因為民族大義,也代表他們不聽皇命。可若是沒有收到回援的命令,那就代表他們極有可能仍舊擁戴前朝。
邊疆將士說也有幾十萬,留著這些人聚在一是個極大的威脅,直接裁軍,又會將好不容易穩下的局勢,變得混。說不定還會造外族侵。
所以,將他們打散,一半調回京城充五營之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監管,一半留守邊疆,改編新營才是最為穩妥的法子。
距離前朝已經過去了百余年,按理來說,當年的那些人,說都是曾祖的輩分了,他們的后輩居然會集中在了三營之中,若說不是有心,那也太過巧合,巧合到不可思議了!
楚煙皺了眉,轉眸看向李胤低聲問道:“若是我沒記錯,之前來找你兩次的人,你管他傅將軍?”
李胤點了點頭:“傅家滿門忠烈,原本是李家的家臣。因著常駐邊疆,加上家仆出,遭人排,故而糧草運到邊疆之后,他們分得的最。”
“那佟家呢?”
楚煙開口問道:“承高祖派了傅家和佟家去接手邊
疆,對佟家應該也是極為信任的吧?”
李胤搖了搖頭:“不好說。”
楚煙好奇問道:“為何?”
“佟家原本是衛軍統領,有從龍之功。”
李胤看著道:“按理來說,大裕建立之后,當留京重用,但卻被派去了西北邊疆,看似升了職,實際上卻遠離了京城。”
楚煙明白了。
承高祖其實對佟家并不信任,畢竟他們能背主一次,便能背主第二次,所以絕不可能將守衛京城這般重要的事,給佟家。將佟家與傅家一起派去邊疆,實際上也是明升暗貶,遠離權力中心。
楚煙皺了皺眉:“佟家沒有同你說過,糧草軍餉短缺一事麼?”
“佟家與我并不相,自然無從同我說起。”
李胤解釋道:“再者,糧草錢銀去了邊疆之后,由佟家安排,他們即便缺也有限。”
楚煙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李胤皺眉沉思了片刻,轉眸朝外間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說完這話,他又開口道:“簡一,太子府后院的恭桶,這五日都歸你清掃了。”
簡一委屈的不行,悶悶的應了一聲:“是。”
楚煙笑著低聲道:“哪有你這樣的?他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李胤輕哼了一聲:“他是聽令
不假,但也得分得清輕重緩急,那事兒雖然重要,可晚一個時辰也不會如何,他不知道,我這個更著急一些麼?!”
楚煙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沒出聲。
李胤氣哼哼的轉過,將倒在床榻上:“不行,我得再來一次。”
楚煙也沒有拒絕,只等他低頭吻上的紅,而后吻上頸項的時候,開口道:“你覺得,前朝將領后代,聚集在三營之中,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李胤皺了皺眉,含混不清的道:“這樣的巧合,說給誰聽誰也不信。”
說完這話,他便又朝下吻去,吻上了的鎖骨,一手上的,氣息也變得灼熱起來。
楚煙輕咬了下,低頭看他,又問道:“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將他們湊在了一塊兒?”
李胤眉頭皺得更,有些忍耐的啞聲道:“不知,現在毫無線索。”
說著,他便低了頭吻上的雪峰。
楚煙忍不住輕一聲,抬了頭,啞聲道:“你、你覺得……有沒有可能與左正一有關?”
李胤忽的停了下來,抬眸看著,磨了磨牙,從上下來,坐在一旁生悶氣:“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楚煙下上揚的角,一臉無辜的起了,從后抱住他:“怎麼會呢?我真不是故意的。”
的子在后背上,的以及傲人的曲線,的清清楚楚。
李胤結滾,轉過來,一把將下,啞聲道:“再來!”
他正要低頭,去吻的紅,
的聲音便低低響起:“你說,左正一他……”
李胤:……
他啊嗚一口,咬上的:“不許提他。”
楚煙嗯了一聲:“好。”
李胤提槍上陣,再次輕上的子。
“左正一……”
李胤:……
他抬起頭來,看著眼里狡黠的笑,認命的坐起來:“行吧,左正一怎麼了?”
楚煙笑了笑:“這麼晚了,你說左正一睡了沒?”
李胤:……
他罵罵咧咧的起了,咬著后槽牙道:“遲早弄死他!”
楚煙看著他的起穿,笑著問道:“不多留一會兒?”
李胤幽怨的回頭看了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楚煙笑了笑,抱著被子側看他:“你才剛好,縱傷,差不多就行了。我覺得,京中三營之事與左正一有關,或許你應該就著這個線索查下去。”
李胤認命的嘆了口氣,穿好衫吻了吻的:“我去見見左右兩營的將軍,看看能不能問到些線索,不管左正一與這事兒有沒有關系,前朝的人集中在三營,本就是件極其危險之事。”
楚煙點了點頭,看著他道:“最好能與傅家聯系上,他們在邊疆與佟家在一塊兒,對佟家應該極為了解。倘若佟家與三營是一路,那可就麻煩了。”
憂外患匯聚到一塊兒,他們的勝算真的極低。
李胤應了一聲:“三日之后,我會在太子府設宴,你的藥該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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