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是真的惱了。
兩人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都那般幫他了,豁出去清譽,甚至寫信給平,幫他謀劃后路,結果一個玉,明明知道是坑,他還往里跳!
這樣的蠢貨,是腦子壞了,才與他糾纏不休!
楚煙氣的一把將之前給他的信和帕子,都搶了回來,然后將玉扔到他懷里,揚起一個笑容來道:“既然玉如此重要,胤哥哥就留著吧。這信,你也不必傳了。看在我們也算是相好一場的份上,咱們好聚好散!”
明兒個就安排回平去!
反正這京城很快就要了,承恩帝自顧不暇,哪來的空去發兵平?
父王對承恩帝那點知遇之恩,早在讓來平的時候就還了,這破京城誰待,誰待著去!
見真的惱了,李胤連忙就要手攬懷。
啪!
楚煙一掌拍上他的手背,冷聲道:“敢把你的爪子過來試試!”
李胤委屈的看了一眼,收回手,然后就把腦袋湊了過去想要親。
楚煙連忙手去推:“把你的狗頭收回去!”
李胤不聽,仍舊往前湊,臉都被推變形了,卻還是不停,往前。
楚煙的力氣哪里抵得過他,沒一會兒就被他湊到了面前。
看著他沒臉沒皮的樣子,徹底惱了,冷聲道:“李胤!你別想糊弄過關,你若再湊過來,我就揍你了!”
李胤仍舊往前湊:“別氣,親一個。”
氣的要死,他卻還在這兒沒臉沒皮,楚煙被氣昏了頭,抬起手就打了過去。
啪!
耳聲在夜中響起。
李胤面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
他靜靜的看著。
楚煙心頭也有些后悔,畢竟打人不打臉,更何況是他。
兩人互相看著,誰都沒有開口,屋一片寂靜。
李胤慢慢離開了,坐直子垂了眼眸。
楚煙收回手,看著他道:“雖然打你是一時沖,但我并不后悔。李胤,你若不能做到與我坦誠相待,我覺得到此為止,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說完這話,將信和帕子收好,躺下扯了扯被子,背對著他閉上了眼。
李胤坐在床榻上看著,沉默一會兒,低低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躺下,從后抱住了。
楚煙手剛要推,他就立刻將抱了些,在耳邊低聲道:“別氣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怕你生氣,就不說。”
楚煙不是不講理的,聽得這話,開口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會生氣?再者,這玉是你的,明顯是從前的事,從前之事又與我何干?我為何要生氣?”
李胤聞言輕咳了一聲:“真的不會生氣?”
楚煙點了點頭:“肯定不會!”
“你確定?誰生氣誰是小狗!”
楚煙有些煩了:“對!誰生氣誰是小狗!我說的!”
“好!那我就說了。”
李胤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事兒是我不更事的時候,我……”
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
。
李胤不更事,十四歲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姐姐。
對!
春心萌的喜歡。
事是這樣的,十歲的那年,他假死離開皇宮,從懸崖上縱馬摔下,雖然早就勘查過,選定好了路線,做好了準備,但畢竟是懸崖峭壁,下落的時候,終究出了點意外。
那時候他才十歲,武功也并沒有多好,他在半空的時候,被馬給踹了一腳,當場就眼冒金星,不僅被刮花了臉,落地的時候還撞到了石頭上,當場暈了過去。
然后很狗的事發生了,他醒來的時候,不僅暫時失明了,還短暫失憶了!
講到這兒的時候,還沒扯出小姐姐的事,楚煙還很擔心的問道:“后來呢?”
“后來……”
李胤心虛的道:“依著原本的計劃,王叔安排的人會在崖底接我,但我在因為被馬踢了一腳,眼冒金星,本分不清方向,加上心里記著不能讓上面的人看出異樣,所以我就走岔了。王叔的人沒接到我。”
楚煙皺了皺眉:“后來呢?”
李胤更心虛了:“后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農家里。”
楚煙轉過來看著他道:“他們救了你,所以你把玉給他們,作為謝禮了?”
李胤面上了幾分不自在:“也……也可以這麼說。”
一瞧他這樣,就是沒說實話。
楚煙皺了眉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兒不代清楚,是過不下去了。
李胤把心一橫
,閉了眼開口道:“救我的是個小姑娘,那時候十四歲,比我大了四歲。是個孤,靠著村子里的接濟過活。我那時候看不見又失憶了,便對很是依賴。”
“對我也很好,常常將唯一的食給我,自己肚子。大半個月后,我眼睛漸漸能看見東西了,記憶卻還沒有恢復,朝夕相,我……我喜歡的。”
楚煙聞言頓時愣了:“那時候你多大?十歲?!”
李胤輕咳了一聲:“過了十歲,已經十歲零五個月了。”
楚煙:……
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那……那你開竅的早啊。”
李胤聞言紅了耳,弱弱的為自己辯解道:“我在皇宮,天天看那些,自然開竅要早點的。”
楚煙聞言冷笑,十歲多,十歲多整天想著,怎麼當子中的第一人呢,他倒好,直接開竅了!
下心頭那麼滋味,淡淡開口道:“后來呢?”
李胤心虛的不敢看:“后來……因著是孤,加上已經年到十四,的那些親戚就將主意打到了的上,著嫁人。不從,我為了打了一架,記憶恢復了。”
“恰巧王叔找了過來,我便帶著來到京城,王叔的意思是,是唯一一個知曉我份的人,留在邊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就危險了。于是要將送走,我……我便將玉送給,還……”
楚煙微笑著聲問道:“還什麼?還與約定,有朝一日你會去找,若是未嫁人,你娶?”
李胤看了一眼,心虛的低低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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