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塵離開后,云霓拿著東西走回了準備室。
坐回位子上,周遭的許多人紛紛向投來好奇和八卦的目,一臉震驚地看著云霓。
尤其是薛憶,聽畢瑤說過那個高冷不可攀的高三大佬對云霓格外好,還保持懷疑態度,然而剛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薛憶整個人都懵了。
云霓覺到許多人都在看,知道肯定是因為陸驍塵出現的緣故,臉不發熱。
垂下頭,仍然有些懵然地看著陸驍塵給的水杯和藥,一時間如一暖風涌進心里,把心頭捂得發熱發燙。
今天下午和陸驍塵說了自己要頂著冒面試,本來一般人本不會在意,可他竟然記得這事。
剛才本來特別沮喪膽怯,可現在看著陸驍塵送來的東西,腦中又浮現他那句的“加油”,得鼻尖微微酸。
驍塵哥哥真的好好……
云霓了鼻子,旋開玻璃杯,仰頭咕嘟嘟喝了幾口溫水,又拿開一片止咳含片,含在中。
含片冰冰涼涼的,帶著清涼的薄荷和中草藥的味道,慢慢緩和嚨發的覺。
云霓挲著水杯上的櫻桃小丸子圖案,淺淺彎起角,瞬間又充滿了力,又狀態滿滿地投到面試準備中去。
最開始是陸驍塵鼓勵報名廣播站的,他對一直都很有信心,一定不會讓他失的。
……
臨近六點半,所有的面試學生來齊,學長開始念號數,念到相同號數的兩個人一同走進廣播站。
印子珍分到的號碼是7,薛憶是5。
薛憶難過:“好希咱倆是一樣的號碼,跟你在一起我就沒那麼張。”
印子珍笑笑,“沒事啦,你自己好好發揮。”
薛憶轉頭掃了一圈,“也不知道誰和我到一組,希不要到太厲害的,到時候和我對比太鮮明了。”
雖然不是二選一的模式,但是如果其中一個太過耀眼,那搭檔的人就顯出弱勢了。
過了會兒,一個學長走進準備室,:“5號的兩個在嗎?”
薛憶當即站起,舉手示意,正找著自己的搭檔,誰知下一秒左邊傳來云霓的聲音:“在。”
薛憶轉頭看到,一驚。
的搭檔竟然是云霓?!
學長:“你們倆拿著稿子進來試音吧。”
薛憶走出準備室,想到自己的對手是云霓,心中一下子樂開了花。
云霓冒了,咳嗽那樣,能念完整一篇稿子就不錯了,對方現在的播音狀態和擺在一起,有可比嗎?
薛憶沒想到自己遇到一個這麼弱的對手,瞬間把張拋到腦后,頓時輕松了。
哎本來不想菜的,但是老天爺還真給了一個吊打云霓的機會啊。
準備室里,云霓喝了幾口溫水,把杯子放下,拿著稿子走了出去。
清了清嗓子,深吸幾口氣,讓自己放松下來。
剛才含了止咳含片,咳嗽的癥狀緩和了許多,不再那麼難了。
走到長廊,仰頭看了眼天空的郎朗明月,角淺淺點起梨渦。
不考慮結果如何,告訴自己,只這個過程。
走進廣播站,里頭有三個學長學姐坐在播音臺的后面,云霓和薛憶坐到兩個話筒前,先和三人簡單介紹自己。
介紹完畢后,站長示意倆可以開始了。
云霓低頭看著稿子,盈盈一笑,開口:“親的老師、同學們,早上好,這里是淮城一中校園之聲廣播站,我是云霓。一轉眼啊,這愉快的暑假這麼快就過去了,不知道大家的暑假都過得怎麼樣呢……”
大家念的都是之前廣播站用過的稿子,云霓說完第一句話,坐在后頭的三個考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看。
原本以為云霓的冒會影響的發揮,但是孩的聲音聽過去仍然很專業,平穩順暢,又有抑揚頓挫。
原本想等著云霓出糗的薛憶沒想到對方念得不錯,心底微微一驚。
到薛憶時,考慮到自己聲線稍,便微微掐細了腔調:“是啊,想必每個學生想到開學都有些煩惱,你聽過一次詞做‘開學焦慮癥’嗎?這個詞的意思是指學生在快要開學的前幾天突然出現恐懼擔憂等狀態……”
兩人一人接一句的念著,到了薛憶:“不過不用擔心,這里我們為大家提供幾個緩解焦慮的辦法,第一個是提早作息……調整作息……”
薛憶太過在意自己的音,導致于在念的時候出現了錯詞的問題,慌了一下,生地重復了遍。
播音最忌諱的就是遇到錯誤重來一遍,因為這樣就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念錯了,重念就更加突出了這個錯誤。
薛憶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導致下半句又說慢了半拍。
好在云霓并未到的影響,把話接了上去,保持著自己的語速節奏。
一整段對話下來,云霓更像是最為主導的那一方,引領著兩人播音的節奏,薛憶沒想到發揮這麼好,可自己卻因為失誤卻再也找不回來狀態。
對話結束后,在外頭聽聲音的幾個學生也走了進來。
站長看向云霓,笑了笑,評價道:“云霓同學,你今天的表現和之前一樣,讓我覺得很不爽,我本來總想蛋里挑骨頭,但是我發現……好像沒什麼可挑剔的。”
云霓聽到他這句玩笑話的上半部分,心底一沉,本想著自己完了。
誰知聽完下半句,整個人懵了。
“雖然你今天聲音有點啞,但我們知道是你冒的原因,不會影響給你的評分,而且你剛才念得很自然,不會讓人去留意你的音,”站長看向旁邊站著的人,“你們在外面聽得如何?”
幾個學姐都道:“好的耶,我們沒怎麼聽出來冒的聲音。”
“所以播音不單單聽音,它更看重于你對自己聲音的掌控力。云霓同學你今天念得很順暢,也沒有失誤的地方,發揮的很出。”
云霓聞言,心底特別開心,莞爾一笑:“謝謝站長。”
薛憶看向得到高評價的云霓,心頭懸起,而后站長就看向,笑笑開口:“薛憶同學今天發揮得也不錯,但是中間出了個錯誤,而且這個錯誤你并沒有理好,整下來沒有大問題,但是氣息方面不太穩。”
薛憶干笑兩聲,試圖解釋:“我應該是太張了……”
旁邊的一個學姐疑問:“還有一點是我覺得你的聲音不夠放松,你是有刻意去控制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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