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真的很瘋狂啊。
面頰泛紅,用睡蓋著的手腕,“周南川。”
剛睡醒的人,聲音帶著幾分惺忪,“早上好啊。”
“嗯。”
他垂眸看了一眼,在額頭上親了親,“言言。”
“啊?”
“以后不要對我說那些話。”
佟言應了一聲,還想跟他解釋解釋小栩的名字,是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很好,所以才用的這個字,否則哪里會這樣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想解釋,周南川將外套披在上,“我煙。”
男人邁出車門,佟言的話卡在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是的,沒必要,他不需要去解釋,他心深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冒著那樣大的火來找問個究竟,他的心里已經有自己的判斷了。
別人說什麼都沒用,他很固執,表面上或許還會笑著點點頭,假裝不在意,轉個背的功夫,他的暗面立刻就出來了,搞不好以為取這個名字是對秦風念念不忘。
再提起會讓他覺得特別在乎這個。
這男人,激不得。
完一支煙回來,他一只手在口袋里,還想煙味再進來。
佟言敲了敲玻璃窗,朝他招手。
周南川這才打開了車門,“怎麼,想我了?”
他調皮起來,眉眼帶笑,“坐下。”
“好。”
周南川坐在邊上,不難看出男人的狀態很憔悴,又了傷,又趕了路,本沒有睡好覺,還有黑眼圈。
佟言準備開口,男人手機響了,大概看了一下,那電話應該是易明德的,周南川將手機關了機扔到一邊。
他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但還是看時淺笑,“工作電話。”
“秦風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不是因為取這個名字紀念他,我單純的覺得這個名字取得不錯。”
“你有完沒完?”
他面難看得嚇人,“佟言,你還要我做到什麼程度?”
佟言比他淡定,“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有別的想法,我跟你解釋清楚不好嗎,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不想你因此耿耿于懷。”
說完后,拉開了車門要下車,男人拉著的手,“我回去了,被我媽發現不好。”
“我這麼見不得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孫文澤可以大大方方進去,我為什麼不能?”
他怎麼知道孫文澤來過這里,佟言眼神略微吃驚,對上周南川那張臭臉,冷笑一聲,“你在跟我計較什麼,你找人陪你睡覺,我介意了嗎?”
他不信取這個名字只是單純的覺得好聽,與秦風無關,他也介意和孫文澤有過一段,他不信在先,那為什麼要信周南川和其他人沒有過?
兩人都憋了一肚子火,以佟言離開為結束,手機還在震,周南川按下了接聽鍵。
“易明德,你有完沒完?”
連易總也不稱呼了,直呼大名。
林風月在那頭有些錯愕,易明德出去給買東西了,想讓周南川帶著佟言和小栩來醫院一趟,想看看他。
“南川,你最近好長時間沒過來,是工作很忙嗎?”
周南川聽到林風月的聲音,火氣稍微收了些,聲音冷得嚇人,“忙。”
“那你空了的話,哪天得空了,帶著阿言和小栩過來,我想看看孫子。”
“好。”
林風月小心翼翼,易明德蹬鼻子上臉,周南川掛完電話離開了肖家的老宅。
很多時候明明知道答案,還要去自取其辱,同樣一個坑里他毫不猶豫的跳了一次又一次。
醫院,易明德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林風月正拿著他的手機發呆。
這些年里,無論是以前老早的時候用的手機,還是后來的智能機可以設碼,易明德從不允許這種東西存在。
他對林風月從來是真心實意的坦然,林風月可以隨時看他的手機,隨時查崗。
他不怕,行得端坐得正,大大方方。
林風月也并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就算他把手機擺在面前讓看,也不一定會給他面子。
但此時此刻,易明德不得不承認,他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他看到林風月拿著他的手機,第一反應是鋪天而來的恐懼,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蝴蝶。”
他佯裝著淡定,將點心放在邊上,“嘗嘗。”
他低頭打開塑料袋,又打開裝點心的盒子,拿了一塊出來。
林風月搖頭,他只好放了回去,“不是說想吃,現在吃不好嗎?”
“我問你。”
“嗯。”
林風月看著他,笑道,“南川這些日子怎麼沒過來,你跟他關系得如何?”
“好,他們安和那邊海城這邊的項目做得很功,之前他們部開了個會,估計是想在西北那邊也種植一片茶林。”
“資金呢?”
“不缺資金,好多中小企業都想把全部家當投進去,指帶他們賺上一筆。”
“是嗎?”
“嗯,你要興趣我把相關的資料找來給你看看。”
“生意上的事我沒興趣。”
林風月將他的手機順手放在柜臺上,“敏佳呢?”
“跟小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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