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夕,大長老為何要喊我們過去?”
溪玉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可以和主人度過這樣一個團聚的節日,
可現在卻要被人破壞?
“轉告大長老,就說他與二長老同聚,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他冷淡地說著,手已經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可那子並沒有退下去,雲念看到似乎有些無奈,又說了一句,
“大長老還說了,雲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畢竟是團聚的日子,兩個人也太過於冷清。”
溪玉可不覺得冷清,他隻想與自己的主人單獨待在一起,最好不要有任何人打擾,
“我都說了我不想……”
“溪玉。”
雲念輕聲安著,一開口對方的脾氣就被製住了,像是對著外人兇惡的狼狗,麵對著自己的主人也隻能乖巧地伏在地上,
“溪玉,一道去吧,你不是說,大長老待你很好嗎?”
那也不過隻是看出他的利用價值而已,溪玉很想反駁,可是看到主人那溫的眼睛,卻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再說,我還想問問他們你更小的時候發生的事呢,看看你有沒有騙我。”
眉眼彎彎,比燈火更加耀眼,溪玉的心神了一下,又緩緩鬆開,
“是,主人。”
雖然說了要幫殿下拿到藥,但是雲念並不知曉飛羽樓放置解藥的地方在哪裏,若是隨意輕舉妄的話,一定會打草驚蛇的,
本來以為溪玉會知道,在路上旁敲側擊之下,卻無奈地發現他除了訓練以外,對於飛羽樓的了解甚至還沒有自己多,
溪玉靠不上的話,必須要自己找一個突破口,所以大長老的邀約,是一定要接的。
兩人跟在那守門弟子的後麵,一步踏進了塔裏,
隻有進去了,雲念才知道這塔比自己想象得要大一些,周圍的牆壁上都鑲嵌著大塊的石頭,
若是有人覺得這塔是木頭修建的,能輕易攻破的話,可能就要大失所了,
這石頭的覺和地道裏的很像,上麵雕刻的圖案就是一種鳥的羽,鐵鏈似的梯子在踩上去的時候還會晃,嚇了雲念一跳,
雖然沒有喊出聲來,可是那弟子的眼裏還是閃過一嘲諷和輕蔑,語氣依舊恭敬,隻是藏著一難以察覺的不屑,
“弟子們大多都是從這裏上去的,恐怕沒有別的途徑能讓您通過,雲小姐。”
雲念不知道的惡意從何而來,隻是有些不適地皺眉,
“主人,抱我。”
溪玉摟著的腰,輾轉騰挪指尖,鐵鏈的扶梯甚至隻是輕微地搖晃了一下,就恢複平靜,
溪玉的輕功似乎又有了不小的長進,雲念暗自心凜,
的視線向下,鐵鏈直直地垂下去,而那弟子也開始踩在那鐵鏈連接的地方,雖然不及溪玉優雅,卻也安然無恙地上去了,
塔有九層,而們,現在就在第八層的位置,溪玉將放開,帶著走到燈火輝映的地方,
兩個中年男人穿著一黑,端坐在高椅上,看著漸漸走近的兩個人,
溪菱雙的眼神亮了起來,看著溪玉的時候明顯是欣喜的,隻是落到雲念的上又不著痕跡地皺眉,
“我來了。”
溪玉冷淡地說著,然後站著不,
雲念微微點頭,語氣溫婉,
“見過大長老,二長老,還有溪小姐。”
右側的那一位應當就是二長老了,他的眉眼更加犀利,隨時都怒氣衝衝的樣子,與他相反的反而是他邊的大長老,
大長老看起來年紀似乎要大上不,眉眼溫和,氣質慈祥,就像是一個無害的老人一樣,
但是能夠製住二長老的人又會是什麽省油的燈?雲念早已學會了不以貌待人。
“請坐,雲小姐,第一次來飛羽樓,既然你是溪玉的客人,我們也自當以禮相待。”
大長老笑嗬嗬道,示意兩人坐下,桌子上早已擺滿了珍稀佳肴,雲念還看到了糖紙粘著的糕點,
“多謝長老了。”
順勢坐了下來,發覺明明麵對著殺手組織的主人,自己的心卻一點也不張害怕,
泰然自若地跟著用餐,哪怕二長老時不時冷哼一聲,溪菱雙又刻意接近,都能夠很好地應付,
從沈凝思上學到的東西,盡數用在這些人的上。
說是一起用膳,就真的隻是單純地吃飯,除了偶爾的挑刺以外,這飯比雲念所想象的還要平和,
等吃得最狂野的二長老也放下了筷子以後,一旁的弟子撤走了碗碟,幾人站起來,
“既然飯吃完了,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雲小姐,溪玉,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大長老慢條斯理地說著,抬手製止了似乎有些不滿地二長老,輕地對著溪菱雙道,
“你剛完任務回來,應當也累了,記得去歇息。”
他的言語雖然和慈祥,可是紫的子卻不敢有異議,隻是有些憤恨地看了這邊一眼,退了下去。
詢問的地方是在一個看起來像是書房的地方,擺著數量眾多的竹簡,還有整齊疊放著的信件,
雲念甚至能看到上麵用朱紅的筆寫著“急”,心猛地一跳,
這可不是現在的應該看到的東西吧?
有些疑慮,卻還是順著大長老的手勢坐了下來,
“還請不要擔憂,雲小姐,我隻是對你有些好奇。”
有問題就好,就是在等著溪元恩的提問,既然他提了問題,禮尚往來總要遵守的吧?
……
“思思呢?你不是說思思在皇宮嗎?為什麽哪裏都找不到?”
雲朔按著自己的額頭,隻覺得作痛,他看著同樣麵難看的寧斯年意識到一件事,
難怪衛青玨能夠為攝政王,而寧斯年卻還是那一個隻有依靠別人才能行的家夥,
他實在是目太短淺了,
“被劫走了,線人說,溪玉又一次帶走了,帶到南燕去了。”
又一次,又一次思思從他的邊被帶走,雲朔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已經遍布著紅的,
“那就用見效更快的方法,去,把秋蘭們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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