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冬爾沒想到江若水會來,穩了穩心跳,盡量不讓自己的緒外。
這個男人,在追他的時候百般拒絕,一點麵不留,眼下又要吃回頭草,哪裏是那般好哄的。
由於樂城地震,航班早已經停了,不是不可以坐直升飛機,但是那樣未免顯得太高調,沒必要,指不定還會給施冬爾帶來閑言話語。
助理倒是建議他坐直升飛機,快,並且舒服,倘若跟著車,估要坐十幾個小時,養尊優的男人,未必能適應。
江若水淩晨五點便從京城出發,如助理所言,他的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車,本來,一開始路倒是順暢,可在快到樂城的時候,有一段路實在是太顛簸。
眼下,江若水從車裏下來,其實很不舒服,頭有些暈,尤其是這胃,一整天沒吃東西,如今,作痛。
助理則是除了屁痛點,倒沒什麽大問題:“江總,要不你聯係一下施醫生,讓給你看看。”
“恩。”
江若水本就是抱著來看施冬爾的目標來的,眼下不舒服,他想要找的醫生,自然也是,就是怕在忙,沒時間搭理自己。
電話一通,便是有鈴聲從不遠傳來,江若水聽了耳不已,轉過,便是看到藍帳篷裏,穿著白大褂的施冬爾。
在這種地方,一白大褂的人兒,倒顯得格外神聖。
江若水沒多想,電話一掛,朝走去。
施冬爾有在打量他,平時西裝革履的男人,襯衫因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車,好幾起了褶皺,臉不大好,偏淺白,看起來很是疲勞,不舒服。
這麽一個貴公子,來就來,偏是要坐長途車罪。
“江若水,你來幹什麽?”等人到自己麵前,施冬爾還是明知故問。
江若水直言:“來找你。”
聽到想象中的答案,施冬爾角想微微上揚,但是忍住了,“真是胡來。”
江若水看著,眸不敢太過炙熱:“能請我喝杯熱水嗎?”
“你進來。”
江若水便往帳篷裏去。
這個帳篷裏堆放不醫療資,沒什麽地方可以坐,就是施冬爾,吃飯的桌子都特別小。
不過,有一張折疊床,是施冬爾為了方便休息帶過來的,本想著吃過飯打算在這裏歇會兒。
施冬爾本想找個一次杯子,但找了一圈,發現沒有,之後,隻能拿自己平時喝水的保溫杯遞過去:“沒杯子,將就一下。”
“你的?”
施冬爾淡淡看著他:“嫌棄?”
江若水接過保溫杯,嗓音溫潤:“我連你的口水都吃過,怎麽會嫌棄你用過的水杯。”
清清冷冷的人,白皙的小臉兒一下子就紅了,像塗了一層胭脂水,整個人看起來可口極了。
什麽口水都吃過....
這個男人,現在說話怎麽那麽不要臉。
施冬爾看著他喝自己的保溫杯,著杯口,結微滾,先前高冷難以接近的人,現在是一點架子沒有,這算不算是走下神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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