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漾在夢裏聽到周硯京的聲音,以為是幻覺,直到睜開眼,對上男人墨黑的眸子那一刻。終於驚喜出聲:“你醒了!”
周硯京用力握了握的手:“嗯,無大礙的,別擔心。”
聽出周硯京聲音還有微微嘶啞,許時漾心疼地抿,過了會兒才說:“醫生講你有輕微腦震,接下來三天留院觀察,如果檢查都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好。”周硯京低笑道,“沒有那麽嚴重,先睡覺。”
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會兒,許時漾瞥了眼旁邊的陪床,剛準備過去,男人忽然拽著的手:“上來。”
許時漾也沒多猶豫,爬上床躺在了他邊,幸好高級病房裏的床也夠寬敞。
周硯京順勢就將摟進了懷裏,用力抱住,下在頭頂輕蹭:“今天是不是嚇壞了?”
“說實話有一點,但更多……是擔心你。”
周硯京炙熱的在許時漾額頭上:“現在可以安心了,睡吧,我在這裏。”
許時漾過去從來不曾是一個脆弱的人。
直到現在,周硯京輕而易舉牽著的心緒,影響著,也令有了更多牽掛。
但許時漾知道這並非一件壞事,這也是所求的。
周硯京本就是最求的夢想。
許時漾抓住他上的服,小心挨著他,閉上了眼。
……
幸好求婚當晚使用無人機的型號都不算大,所以能夠造的危害有限,否則結果難以估量。
鄭其琛當即就將控無人機的這家公司人員都控製起來。
經過一番調查後,確認這些無人機是到了幹擾才會在周硯京求婚的過程裏急速墜落,並且傷到了周硯京。
他第二天來探病,順便將這個調查結果告訴周硯京:“你怎麽覺得?”
周硯京半躺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前額還了紗布,頭發隨意垂落,遮住了淩厲眉眼。
但渾氣勢卻沒有減弱半分。
聽完鄭其琛的話,他緩緩瞇起眼,放於前的雙手握著,食指微屈,有規律地敲打著骨節。
片刻後,眼裏暗鋒芒閃過,沉沉道:“繼續追蹤當晚的非法幹擾信號來自哪裏,我會去查我這裏泄消息的來源。”
周硯京於昨晚求婚這件事本就嚴格保,能夠知道的人很,就連布置現場準備了將近百萬鮮花,鋪滿高爾夫球場的幾家團隊,都不知道他們的雇主份。
包括那家無人機公司,更是隻知道他們需要在當晚進行相應的飛行表演,更多信息一概保。
基本上就隻有幾個最親近的人知道此事,但他們泄消息的可能都不大。
鄭其琛皺了皺眉:“所以你覺得這件事跟誰有關係?”
周硯京毫不猶豫,聲音冰冷:“幾個叔伯,我阿爺,都有可能。”
“我看也是,查吧,總得查到證據才好下手。”
許時漾回家換了服,也幫周硯京拿了點洗漱的用品過來,正好鄭其琛和周硯京也談完了。
鄭其琛起道:“我先走,你這裏有什麽事再找我。”
他對許時漾點了點頭,關上門離開。
等到病房裏沒了別人,周硯京眼神裏的冷冽通通消失不見,看向許時漾,薄微張,可憐兮兮的語氣:“阿漾……”
連忙放下東西,幾步走到他旁邊:“怎麽了?是不是腦袋又疼了?醫生說你這幾天隻能臥床,也別起來……”
周硯京立刻抓住的手:“你上來陪我。”
他深沉的眸子盯著許時漾,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畢竟他如今還是個病人。
隻能像昨晚那樣,又躺在了他懷裏。
周硯京心滿意足地抱著懷中人,剛剛安靜一會兒,就聽到小聲問:“Alex也來過了?”
“嗯,除開最要的生意,都讓他先拖著。”周硯京狀態還沒有恢複到最佳,所以仍然需要臥床休養。
至於工作的事,推遲幾日,天塌不下來。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有沒有懷疑對象了?”
周硯京勾起垂在許時漾鎖骨上的一縷頭發,纏繞在指尖,笑了聲:“沒有辦法確定是誰,還在查。”
“哎。”許時漾歎口氣,現在是又為周硯京擔心,又憾於昨晚……
並沒有完的那場求婚儀式。
差一點就要答應他了,好可惜。
現在一切中斷,許時漾也不好意思再去提及。
周硯京以為許時漾在擔心兇手的事,寬:“不要太擔憂,我會讓幕後黑手出他的馬腳。”
許時漾有些好奇的趴在他口,去看他:“你有什麽辦法?”
“公開我傷的消息。”昨晚所有人都選擇將這件事的影響力減到最小,但他自己卻選擇反其道而行之。
他的魄力與手段,再度讓許時漾欽佩。
兩人還沒溫馨上一會兒,又有人來看病,容大小姐空著手走進病房,許時漾已經重新坐到了周硯京旁邊。
“本來是想再買些禮,但你們應該也不缺,所以我就懶得買了……你還死不了吧?”
周硯京淡淡掃容怡真一眼:“你最好祈禱我死不了,否則你的投資就沒了著落。”
容怡真立刻撇:“我會燒炷香,替你祈禱長命百歲。”
許時漾忍不住笑了下。
容怡真也沒來坐很久,就起要走了。
許時漾送出去,重新回到房間裏,就見周硯京在打電話:“照片直接發出去。”
驚訝的問他:“什麽照片?”
“容怡真來這裏看病的消息,馬上會傳出去。”
許時漾明白他這樣做的原由,知道是想要這次機會大肆宣揚他住院的事兒。
隻是隨之而來的肯定還有很多後續影響。
周硯京骨子裏就有著瘋狂的冒險神,他寧願犧牲一部分利益,也絕對不會讓膽敢和他作對的人好過。
當晚,#潛在繼承人重傷院,周家財產爭奪戰又起疑雲#的新聞,就傳遍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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