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拿起了最小弓和箭,拉起之后,瞄準和田玉觀音像旁邊的三個蘋果。
三個蘋果個頭一樣大,疊放在一起,輕輕一,它們就會分開。
所以,出去的箭力道一定要小,小到什麼程度呢?
能夠扎進中間那個蘋果就行了。
許婉寧站在的后,有些張。
裴珩摟著的腰,安“放心,安哥兒一定可以的!”
許婉寧說“可是這麼難!”裴珩都沒有中啊的,庭哥兒也沒有中,安哥兒怎麼可能會中呢!
“放心,我看出來,安哥兒是勢在必得。”裴珩輕地說道“我們要相信他。”
許婉寧點點頭,集中力看安哥兒箭。
很快,許長安就松開了手,一支小小的箭就飛了出去,眾人屏息凝神。
本來大家都沒抱有多大的希,畢竟那麼多的大人都沒有中,一個都沒長齊的孩子怎麼可能中呢!
攤子的老板也一直笑瞇瞇的,還不忘給許長安鼓勁“小公子,今年要是不中的話,你明年再來,我還在這里等……”
他話還沒有說完,眼睛瞪地溜圓地著桌子上的三個蘋果。
三個蘋果還是如之前一樣的擺放,三個疊羅漢一樣疊放在一起,沒有一點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一支小小的箭,扎在了中間那個蘋果上。
一個這麼大點的孩子,竟然,竟然功了?
周圍一片寂靜。
是許庭安先歡呼出聲“中了中了。安哥兒,你太棒了,你中了。”
孩子的歡呼聲,驚醒了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
看著許長安吩咐稱贊表揚“這孩子可真行啊,小小年紀,就能完這麼困難的挑戰。”
“三年來,沒有一個人功,小朋友,你可真棒啊!”
“還不是爹教得好,你看這孩子爹剛才那一箭,就是力度太大了,中間那個蘋果飛出去了,
最上面的蘋果落在最下面的蘋果上!箭超群啊!”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旁人并沒有認出裴珩,大多數人也不知道裴珩與許長安的關系,就將他二人說了是父子。
還有人不信,說“你咋就知道是父子呢?說不定人家也是姐夫呢,你沒聽剛才那個孩子喊他姐夫嘛!”
“不一樣啊,那孩子跟他長得又不一樣,你瞧瞧這孩子,跟他長得,像吧?你看,臉頰上都有兩個梨渦,笑起來的神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許婉寧正在夸獎許長安,并沒有聽到周圍人的談話,裴珩卻將這些人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裴珩著仰頭跟阿寧說話的長安,他笑起來時,臉頰上的兩個梨渦,與他的梨渦如出一轍。
攤子老板自認不如人。
當即就將和田玉的蓮花觀音取了過來,給了許長安“小公子,這尊蓮花觀音像,現在是你的了。”
連續三年沒有被人帶走的和田玉蓮花觀音,被一個六歲的男孩給帶走了,當下整條街都轟了。
都想看看,這六歲的孩子生了怎樣的銅墻鐵壁,那麼多人都試過了,竟然比不過一個孩子!
人群里,無數雙眼睛盯著許長安,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還有些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被攤子老板拉上臺子的六歲男孩。
有人喃喃自語“這孩子,看起來有些眼啊。”
還有一些人,混在普通的老百姓里,悄悄地向許長安靠近。
裴珩站在臺下,一個黑男子著他過去之后,頭也沒回地離開了,裴珩
看到他脖子上的黑印。
那些黑印……
那個男子站在臺子下之后,仰頭看許長安,眼睛眨也不眨,似乎要把這孩子的樣貌全部都記下來,一一毫都不放過。
裴珩覺到了不對勁,他拉了拉許婉寧,“有人在盯著我們。”
也許是許長安風頭出得太大了,許婉寧連忙將他給帶走了。
趁著沒人注意,將安哥兒塞上了馬車,一行人也不敢再在街上逗留,趕著馬車回了離園。
許長安將佛像給了許婉寧“娘,給你。”
許婉寧接過,看了看普度眾生的佛像,“謝謝安哥兒,娘很喜歡。”
有很多尊觀音像,各種材質的都有,和田玉的也有,比手里頭這尊還要昂貴致的也有,可再多,都不如手上這尊。
這是兒子,憑著自己的實力,給贏回來的!
許婉寧抱著長安“你的箭竟然這麼好了,娘真為你到驕傲。”
“娘,都是爹教得好。要不是爹的話,我連弓都不會拉。”
許長安知道誰真心對他好。
娘真心對他好,爹也真心對他好。
裴珩心里頭暖暖的,“你這句話,爹愿意把一功夫給你。”
許庭安腦瓜子一轉,一把抓著裴珩的胳膊,甜甜地撒“姐夫,你也是,你對我是最好的,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拉弓箭呢!”
意思不言而喻。
裴珩點了點他的額頭,笑得合不攏“小聰明鬼,放心,姐夫也會把一功夫都給你,不過呢,你們兩個人,都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許庭安眼地說“姐夫你快說,別說是兩個條件了,就是兩百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姐夫功夫啊!
他聽爹娘說
起過,姐夫當年沒有傷之前,是整個京都的傳奇!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韜武略,無所不能。
文是第一,武也是第一,無人能出其右。
姐夫就是他心目中的神!
許長安也看著裴珩,眼里閃著亮。
“你們學了武功之后,萬萬不可因為有功夫而就馬虎大意,拉弓箭騎馬比武,其中的每一樣,都有風險,你們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險境,自己的和命是最重要的!”裴珩說。
許婉寧聽完之后,下意識地與裴珩的手十指相扣。
他在用自己的經歷給兩個孩子上課,提醒兩個孩子不要像他一樣,自以為武功好,忽視了所有一切可能存在的風險。
爹因為他的事,急急趕回京都,下落不明,娘為了他的事,從此以后瘋瘋癲癲,鎮國公府的國公爺和世子之位,也因此拱手讓給他人。
他傷,其實最痛的還是他的爹和娘!
兩個孩子點頭,“我們知道!”
裴珩繼續說第二個條件,“有了武功之后,一定要保護好你姐你娘,不要讓一點傷害。”
“這個當然行了!”
許長安和許庭安立馬就答應了裴珩的兩個條件!
許庭安一臉的激“姐夫,我想學你的功夫,這樣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學堂讀書了?”
裴珩笑瞇瞇的,說出了許庭安這輩子覺得最殘忍的話。
“誰說的,我當年武是第一,文也是第一,我還地參加了科舉呢。我還考了個進士呢,你不是說要學我的功夫嘛?武是功夫,文,也是功夫,都要學!以后每次你休沐,我都會考你的知識,一定讓你學會我的全部!”
許庭安哭無淚。
我不學,我現在說我不學,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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