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時間收不到贖金，他們就會將那個人直接賣掉換錢，那個時候我聽到有人說人會比男人更值錢。”

為什麼人會比男人更值錢？

男人能做什麼？奴隸？苦力？

人呢？卻不同了……

穆婉清幾乎能想象到為什麼他們會說人比男人更值錢的理由了。

裴司臣看著的表就知道想到了什麼，看著皺起的眉心，慢慢將它平。

“我親眼看著那些拿不出錢的人被拖了出去，發賣掉，至于賣到了哪里就無從知曉了，他們有沒有被找回來，我也不知道，但我唯一比們更幸運的是，我是最后一個被他們威脅聯系家里人的。”

穆婉清連忙問道：“那你一定是沒有聯系。”

裴司臣勾了勾角，“當然沒有，因為我知道，就算給了他們錢，他們也不會放了我。”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在收到錢后放了你？”

“因為……”裴司臣眸幽深晦暗，看著良久都沒有說話。

可卻因為他的沉默而張了起來，用力晃了一下他的手。

“因為什麼？”

“因為我也看到其中一個了贖金的男人被他們給殺了，而換做是人，那就算他們收到了錢，也一樣會賣掉，所以無論給不給錢，他們都不會放我們回家。”

穆婉清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雙眸微微睜大。

“你親眼看到的？”

裴司臣下顎繃，點了點頭，“對，親眼所見。”

穆婉清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難以想象當時他會是什麼心，不管如何他也才十五歲，還是未年，也一定會害怕吧？

那時候的他有多絕？

“或許我運氣比他們要好一些，就算我沒有聯系家里人，他們也沒有第一時間就置了我，因為我有錢。”

“什麼意思？”

“我戴著一塊手表就已經和他們要的贖金差不多了，人都是貪心的，他們調查了我的份，知道我有多值錢，想要再撈一筆，所以我才暫時安全，但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穆婉清反手握住他的手，聽他這麼平靜的陳述這件事，可知道，那過程一定是驚心魄，永生難忘，如果換是，恐怕一輩子都會為的影，大概會瘋掉。

“然后呢？你到底是怎麼被救出來的？”

“很巧，被綁架的這些人里有一名警察。”

穆婉清一臉詫異，“還有警察？”

“對，他是過來送他兒子留學，沒想到會遭遇這種事，他告訴我要冷靜，他會救我出去，他是警察，要相信他會保護我。”

“再然后呢？”

“再然后？大概就是我死活都不肯聯系家里人，他們的耐心也被耗盡了，警方也得到了通知，他們想要把我們都統一理就逃之夭夭。”

“但他們也不會想到，我們僅剩的幾個人之中會有一名刑警，他找準機會制服了其中一人，奪了他們手中的槍，帶我們沖了出去，只是很可惜……”

穆婉清張的吞了吞口水，“可惜什麼？”

裴司臣面冷沉，眸漆黑如夜，讓人看不其中的緒。

或許是過去了太多年，即便有，他也早就學會了不聲。

“在我們幾人抱頭竄逃跑的途中，有幾個都被開槍打死了，而他也在要關頭為了保護我……”

穆婉清心口狂跳，似乎已經猜到了結局，站起將他抱在了懷里。

裴司臣靠著，抬手抱住了的，繼續冷靜道。

“他替我擋住了槍口，我才有機會……”

穆婉清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片刻的沉寂后裴司臣才握住的手腕，將人拽到了沙發上，目平靜的看著。

“都已經聽到這里了，后面的事你不想知道了？”

穆婉清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想，這是你的傷口，我不想你重新撕開它，所以，真相如何也沒那麼重要了。”

聞言，裴司臣眼底劃過一抹和新聞，將攬進了懷里，聲音低沉卻多了一溫。

“其實后面的事也很簡單，我回國后查到了他的家庭，也找到了他兒子，我一直默默關注著他們，得知他要子承父業之后我才聯系了他，告訴了他事的經過，我對他承諾過，如果他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不惜一切代價。”

穆婉清靜靜地抱著他，輕聲說道。

“所以，S集團就是他讓你幫的事？”

“恩，當初那些綁匪就是S集團的人，他痛恨這個集團，因為S集團的存在讓太多人家破人亡，他在他父親墓碑欠立過誓，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人民活正義，他都應該義不容辭。”

穆婉清閉了閉眼，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答應過你，以后不會有事瞞著你，這件事我也沒想過瞞你，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你說而已。”

“還有關于杜蕊，沒跟你說也是因為……”

穆婉清用手指抵住了他的薄，與他四目相對，兩人的視線糾纏在一起。

“我知道，雖然我的確有過愧疚，但是人總是自私的，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我不會因為這個就怪你，生你的氣。”

裴司臣眉梢輕抬，出了一笑意。

“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恩？”

穆婉清可沒心跟他調侃，表認真且嚴肅的看著他。

裴司臣在這樣的注視中也收斂了笑意，低聲問道。

“怎麼了？”

“他們真的不知道嗎？”

裴司臣搖了搖頭，抬手輕輕了的臉頰。

“不知道，我的格你了解，太獨立，他們也習慣了，就算幾天不回家聯系不到我也是常事，他們也不會太在意，這樣也好的不是嗎？”

眉心擰，“可是你不怕嗎？”

“剛回國的那幾天會每晚做噩夢，后來我去看了他，那天晚上他又來了我夢里，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就釋然了。”

穆婉清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在夢里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是警察，保護人民是他的職責，他為能救了我到自豪和榮耀，因為他是警察，一名中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