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薄輕啟,聲音冰冷的開口:“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害過任何人?”
“對、對啊。”郝文豪了額頭冒出的冷汗,點點頭。
“你沒有傷害過人,卻做出助紂為的行徑,你的醫德呢?你還配醫生嗎?”
沈寒川冷笑一聲,“醫者仁心,你連最基本的醫德都沒有,你還敢說你是醫生?”
“……”郝文豪啞然。
他雖然救人命,但他也的確違背了自己的良心,他愧疚的垂下了頭。
“對不起,沈總,我也是非常後悔自己所犯的錯誤。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願意戴罪立功。我希沈總能原諒我的過失。”
郝文豪誠懇的向沈寒川賠禮道歉,並請求他的原諒。
他真的很後悔,如果當初他麵對李虎能夠堅持不妥協,或許現在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可惜,沒有如果。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祈禱簡曦和秦曉月們能夠平安無事,不然的話,他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聽完郝文豪的話,沈寒川冷冷一笑,薄微掀:“你不是要戴罪立功嗎?現在,我給你這次機會。”
郝文豪怔住了。
沈寒川居然肯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他抬起頭,驚訝的著沈寒川,似乎是不敢相信沈寒川會放過他。
沈寒川緩步走到沙發旁,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出一支煙點燃,姿態慵懶的坐在了沙發上。
他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間,猩紅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顯得朦朧迷蒙。
他的語調依舊淡漠疏離,卻帶著致命的力。
沈寒川緩緩的說道:“簡曦在Y國哪裏?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郝文豪愣愣的著沈寒川,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沈寒川問第二遍時,他才回過神,忙不迭的點頭:“好、好!”
“那天晚上,我給小姐急救之後,趁著小姐還在昏迷之中,李虎就讓手下把小姐和其他幾個孩都帶上了遊,啟程去了Y國。”
“當時,李虎還特別強調,讓我務必要照顧好們,千萬不要讓們跑了。我當時怕極了,隻能按照李虎的吩咐做事,我……我也是不得已。”
郝文豪的語速飛快,似乎生怕慢一秒就會被沈寒川責罰。
他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我就跟著他們,一起乘船出發了,我的任務就是保證船上的孩健康,直到抵達y國為止。”
沈寒川挑眉,犀利的眸中劃過銳利的,沉聲道:“簡曦的況怎麽樣?的傷勢嚴重嗎?”
郝文豪搖搖頭:“小姐流產了,很虛弱,不過幸好,沒有傷到髒,沒什麽大礙,養養就好了。”
聽到這裏,沈寒川懸著的心稍稍鬆了鬆。
他皺著眉頭,再次質問道:“李虎為什麽要把賣到安德烈集團?”
郝文豪抿了抿瓣,遲疑片刻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因為、因為……小姐長得漂亮,所以……”
“嘭——”
郝文豪剛解釋了兩句,就傳來了巨響。
他轉頭朝著聲源看去,就看見沈寒川狠狠地將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板上。
霎時間,劈裏啪啦的玻璃碎裂聲不斷,屋滿地狼藉。
沈寒川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說道:“簡曦是我的妻子!我的人,誰敢!”
他說這番話時,周著森可怕的煞氣,令人膽寒。
郝文豪打了個哆嗦,著脖子低下頭:“是、是我太膽小,我應該早點告訴您這件事。”
沈寒川冷冷的瞥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郝文豪不由得了鼻尖,害怕不已。
他訕笑著補充道:“沈總,您放心吧,小姐沒到什麽損傷。吉人天相,一定會逢兇化吉,平安無事的。”
郝文豪猶豫了一下,著頭皮說道:
“位置,我並不知道。我隻是聽李虎說,當初,李虎把小姐賣給了安德烈集團。但安德烈集團把小姐藏在了哪裏,李虎也不清楚。”
他頓了頓,忐忑不安的瞄了沈寒川一眼,壯著膽子說道:
“沈總,我知道的事就這些了。小姐最後是在Y國最大的港口城市‘金水’碼頭上岸的,所以我覺得,小姐很有可能就被藏在金水城。”
沈寒川的目倏然變得危險,他握拳頭,骨節得哢哢作響,漆黑的瞳孔閃爍著幽暗的澤。
“沈總,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郝文豪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沈寒川麵無表的盯著郝文豪看了幾秒鍾,才緩緩的吐出一個字:“嗯!”
郝文豪如釋重負,立即站起,正要離開,卻聽見沈寒川的聲音再次響起:“等一下。”
聞言,郝文豪戰戰兢兢的停下腳步,扭過頭,恭敬的詢問道:“沈總,您還、還有什麽吩咐嗎?”
沈寒川從沙發上站起來,邁開,緩步走到郝文豪麵前,居高臨下的著他。
他拿出一張支票,遞到了郝文豪的麵前:“這一千萬,是你應得的。”
郝文豪連連擺手拒絕道:“沈總,我不是為了錢,我隻是想贖罪。
沈寒川冷聲喝道:“收下!”
郝文豪隻能抖著雙手,接過了那張支票,激涕零的說道:“謝謝沈總,謝謝沈總!”
沈寒川勾了勾薄,出一抹涼薄的弧度:“你先出去吧。”
“是,沈總。”郝文豪點點頭,趕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房門關上,屋陷了一片寂靜,靜謐的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住了,抑的令人不過氣來。
沈寒川靠坐在椅子上,指尖夾著香煙,嫋嫋青煙飄而起,模糊了他俊的容。
他瞇著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煙灰缸裏的煙,心緒複雜難辨。
“老大,你覺得這個郝文豪所說的可信嗎?小嫂子真的會在Y國嗎?”秦遠舟忽然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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