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算？”

為了避免明天起來翻臉不認人，他還特意又問了一遍。

程念安心跳如鼓鍾，臉頰靠在他肩上，如果溫度如有實質，覺得的臉這會兒應該已經冒煙了。

不答，南聿珩也不急。

耐心地著的背，“算嗎？”

程念安不再跟他對著來，被迫擺爛，搖了搖頭，嗓音細：“不算……”

“記住了。”他著後頸，“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明天別反悔就行。”

悔？

其實用不著等到明天，不到半夜程念安就後悔了。

隻是已經上了這隻賊船，後悔也下不去了！

***

翌日。

南氏總部。

秦彥看著空的總裁辦，再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屏幕上那數字一閃，11:59變為12:00。

秦彥不再等待，找到南時妤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接的有些慢。

響了好幾聲，才終於被人接通。

“喂。”

子的聲音有些啞，聲線中，是極致的慵懶。

秦彥瞧向放在總裁辦桌上的禮盒，恭敬地問南時妤：

“大小姐，南總給您準備了一份禮，讓我給您送過去。是給您送去公司，還是‘盛霆’別墅？”

房間中，南時妤了眼尾，卷著被子坐起來，“什麽禮？”

秦彥一五一十回道：

“是南總昨天給您挑選的禮，說這次去國外，忘記給您帶禮了，今天補上。”

說罷，秦彥還補充了一句：

“南總原話是，如果今天中午他能來到公司，就親自給您送去，如果他今天來不了公司，就讓我代為轉。”

聽到最後兩句，南時妤剛睡醒的那點殘餘的瞌睡蟲瞬間散去。

眼睛猝然間睜大，立刻問：

“你剛才說，我哥今天沒去公司？”

秦彥尷尬地輕咳了聲。

“是的，大小姐。”

南時妤眨了眨眼，這意思是……

很快，對秦彥說：

“禮讓人送到江氏集團總部吧，我下午過去。”

秦彥立刻點頭，“好的，大小姐。”

秦彥的電話掛斷不久，手機“叮咚”一聲，是南聿珩給發來的消息。

【禮別忘了拆，下午或者明天，如果有時間，來哥哥這邊玩。】

南聿珩這是在為昨天‘攆’的事道歉。

南時妤挑了挑眉，白皙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了兩下。

回複一句：

【我嫂子呢？】

那邊回的很快：【還沒醒。】

為結婚一年多的已婚人士，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指尖重新落在屏幕上。

刪刪減減，最後打下一句：

【我過去方便嗎？】

那邊秒回：【一家人，有什麽不方便的。】

對於南聿珩來說，就算他結了婚，對於妹妹的寵也不會減半分。

妹妹是妹妹，老婆是老婆，兩者並不衝突。

隻不過是結了婚後，由原本的守護一個人，變了兩個而已。

其他的，並無差別。

南時妤是他捧在手心寵了二十多年的妹妹，程念安是他將來共度一生的妻子，在南聿珩這裏，永遠不會出現為了妹妹冷落妻子和有了老婆忽視妹妹的況。

上一句消息發完，南聿珩跟著又敲下一句：

【如果下午有時間，今天就來，華汀別墅婚房，你嫂子估計也有話找你說。】

看到這一句，南時妤臨時更改了下午跟著江景煜去江氏總部的決定。

自從江景煜過完生日，南時妤和自家閨就沒見過麵。

程念安先是在程家宅了三四天，隨後又不聲不響地溜去了國外，等再回來時，就被哥抓去了領證。

前前後後將近一周，雖然閨倆經常打電話，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見麵。

—

中午，用完午餐。

南時妤和江景煜膩歪了會兒。

在掛鍾上的時針指到兩點，他準備去公司時，南時妤勾住他脖子，湊上去在他下上吻了一下，笑容明亮地對他說：

“下午秦彥會往你那裏送一件禮，老公，你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幫我帶回來。”

江景煜低頭。

微涼的手指過後頸，噙著的，吻了一會兒，才說：

“知道了，晚上記得早些回來。”

***

華汀別墅。

程念安醒來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半。

在睜眼的前一秒，心裏想著：

以後再也不嫌家閨起床晚了。

特麽的，就前一天晚上的那運量，第二天想早起也起不來啊！

程念安著又疼又酸的腰，麵悲戚的在床上躺。

沒有睜眼，但睫一直在輕。

腦海中，昨天晚上的混畫麵，充斥著所有，揮之不去。

不知過去多久，程念安將自己整個埋進被子裏，鵪鶉一樣裝死。

十分鍾後，南聿珩推門進來。

見死死蒙著腦袋，他走過去拉開一點被角，將人從裏麵刨了出來。

“臉怎麽這麽紅？”

他手上臉頰，又紅又燙。

程念安電般躲開他的手，往後麵了。

南聿珩看著的作，眸微斂。

“是不是不舒服？”

程念安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應該是剛睡醒的原因。”將半張臉蒙在被子裏，看他一眼，問：“你怎麽沒去公司？”

南聿珩目不聲地落在上。

“在等你醒來。”

下了床，他好像又變了平日中不茍言笑的南氏掌權人。

對於這個變化，倒是讓程念安鬆了口氣。

兩相對比之下，由衷覺得——

還是冰山麵癱臉比較好。

就昨晚那一麵，真的招架不住。

還是現在這種冷淡係的，讓更安心。

中午南聿珩照例是讓人送的餐，吃到一半，他忽然說：

“如果我下午回來的早，晚上我下廚給你做飯。”

程念安險些嗆到。

接過南聿珩遞來的水杯，快速喝了兩口，才說：

“這個真不用，還是點餐就行，省事。”

就他那廚藝，真的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