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白遲遲需要觀察三天,蘇墨卿就不吃不喝的在外面守了三天。
誰勸也沒用。
三天的時間足以讓他變得憔悴不堪,拔的肩背現在也有些彎曲。
失神的眼睛深深的陷眼眶里,沒有一神采。
往日的好看的薄也開始干裂,漸漸滲出一跡。
重癥監護室外面來來往往很多人,他們都向著蘇墨卿投去一個好奇的目。
隨后一個醫生、一個護士、一個路人都會悄悄的對著不明所以的人說。
“那個男人的老婆生孩子大出,搶救過來了就一直沒醒,他就一直守著呢,三天呢,除了去衛生間,一步也沒有離開。”
“我的乖乖,那小伙子看起來帥呀,這麼癡?”
“哎,就是啊,看起來以為是個花心的,其實可深了。”
“這年頭還能看到這麼癡男人,真是不容易呀,我怎麼就不到呢?”
“那男人有點眼?難道見過?”
“哎,三天不吃不喝了,要是他老婆再不醒,他怎麼撐不下去?”
路人很擔心,蘇家人也一樣擔心呀。
楊阿姨都不知道哭了多場,抹了多眼淚,對著重癥監護室方向還一直念叨。
“遲遲,你不是要吃阿姨做的羊湯嗎?你要是今天醒過來,阿姨給你做羊版滿漢全席。煎的,烤的,燉的,炸的,你想什麼哪樣,阿姨都給你做好不好,你快點醒過來吧。”
陸卓誠和孫星竹他們也得到了消息,趕到了醫院。
看著蘇墨卿不吃不喝的站了三天,他們都急得捶墻。
“要不我把墨卿打暈吧,再這麼下去遲遲醒了,他又躺下了。”
陸卓誠不愧是陸卓誠,慌之中想到最爛的方法。
但意外這一次沒有人反對,蘇寅申甚至說,“好,有問題我承擔,讓墨卿睡一覺也好。”
“三天三夜不合眼,不吃東西他怎麼熬得住
。”
蘇墨卿好歹是蘇寅申最驕傲的孫子,哪能一直看到他這麼熬下去。
所以蘇家人一致同意直接把蘇墨卿打暈吧。
齡留在了病房照顧孩子,其他人去了重癥監護室外。
遠遠的,眾人就看見了蘇墨卿這座雕塑。
齊柏琛對著陸卓誠和孫星竹打招呼示意,他們三個從后面慢慢靠近蘇墨卿。
然后趁他不注意再打暈他。
不悄悄的靠近,他們三個也害怕打不過沉浸在悲痛里的蘇墨卿。
尤其是齊柏琛,他甚至都覺得蘇墨卿或許已經是個瘋子了。
瘋子的行為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判斷。
三人眼神示意,達一致慢慢靠前,這時蘇墨卿沒有任何發現。
可當他們的手高高舉起時,一個護士從監護室走了出來。
“1號床病人白遲遲醒了,家人在不在?”
‘嗖’的一下,蘇墨卿就消失在齊柏琛他們眼前,三人直接撲了一個空,摔倒了地上。
‘撲通’好大的聲響。
如此大的聲音此刻卻沒有人在乎,蘇家人也一樣,他們眼睛都亮了起來。
就連齊柏琛他們也沒有覺得疼,互相攙扶起來,踉蹌的跟在了蘇墨卿背后。
白遲遲終于醒了!
蘇墨卿有些僵,走路很慢,但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護士面前。
“我是白遲遲的丈夫,醒了是嗎?那現在怎麼樣?”
他的遲遲還是可憐他的,是嗎?
他的遲遲還是舍不得離開他,對吧。
蘇墨卿的聲音低沉,那雙失去神采的眼睛又重新閃爍著欣喜若狂的芒。
他攥著護士小姐的胳膊,詢問著。
護士被蘇墨卿嚇了一跳,肩膀也被蘇墨卿得生疼。
但這幾天他的舉都被們護士看到眼里,記在心里。
所以護士小姐并沒有生氣,而且耐心的安蘇墨卿的緒,從他手下掙出來說道。
“醒了,醒了,醫生說沒有多大問題了。病人也大腦清晰,問什麼都知道,還問了你們孩子怎麼樣了呢。”
“你現在不要著急,轉到普通病房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你也不想你老婆醒來就看到你這個鬼樣子吧?”
“去洗漱一下,等你從洗漱出來你就可以看到你老婆了。”
護士小姐耐心的對著蘇墨卿說了好多話才去忙工作。
蘇家人在護士走后,一起上前圍著蘇墨卿嘰嘰喳喳。
“墨卿,遲遲醒了,沒事了,你要不要……”
冷秋言心疼他,哭了起來,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不然遲遲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心疼的。”
蘇墨卿從外面看著白遲遲好像在跟護士講話。
笑了,很輕微的笑,但他還是看到了。
幸好啊,老天爺還是眷念他的,他的遲遲今后會一直陪著他。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蘇墨卿的眼眶劃過,他胡的拭了幾下。
想笑著安冷秋言,卻扯著裂開的,有點疼。
白遲遲狀態好轉讓他的也放松了下來。
隨后而來的巨疼讓蘇墨卿差點站不穩,他踉踉蹌蹌的扶著墻壁走到了拐角。
“墨卿……”
眾人驚呼
想去扶著蘇墨卿。
冷秋言擔憂的喊了一聲。
“墨卿,你怎麼了?還好嗎?”
蘇墨卿扶著拐角的墻壁,皺著眉頭,“我沒事。”
“你們去看遲遲吧,我等會兒就過去。”
不管如何,他都會以最好的一面出現在白遲遲面前,不會讓生病的來擔心他。
“那你怎麼樣?”
齊柏琛幾人也急得上火,不了要關心蘇墨卿幾句。
“真沒事,胃有點疼而已。”
幾天的不吃不喝,蘇墨卿的胃都到痙攣了。
蒼白的臉龐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陪著出的薄,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倒。
他強撐著疼痛,“我真的沒事,我現在需要去洗漱一番,如果遲遲問到我,希你們不要說過去幾天的事。”
“我不想讓擔心我。”
蘇墨卿說完這幾句話,臉更加蒼白,“柏琛,帶我去病房吧。”
他想出手讓好友扶一把,但隨后一陣劇痛襲來讓他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撲通!”
一個高大的影暈倒在了蘇家人還有齊柏琛他們眼前。
“墨卿!”
一道低聲音的呼喊,還是讓重癥監護室的白遲遲有所察覺似的。
取下了呼吸面罩,“護士小姐,我聽到我丈夫的名字了,他是在外面嗎?”
護士小姐心跟著抖,但臉很鎮定。
“您可能聽錯了,重癥監護室不允許家屬陪同的。”
“你是不是太想你的丈夫啦,都出現幻覺了。”
白遲遲心里‘呀’的了一聲,有點害的回答。
“嗯,我想他了,夢里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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