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明撤案,衛薇被放的事也傳到了許婉寧的耳中。
“被安置在城西的一宅子里,萬嵐請了個大夫替看病,珍珠也派了過去,也派了兩個護院保護。”
許婉寧最近在忙著給自己繡蓋頭。
嫁沒那個本事,陸氏直接請了鋪子里頭最優秀的繡娘趕工,也本用不上許婉寧,只需要安心等著裴珩回來,安心待嫁就行了。
許婉寧放下針線“讓珍珠盯著的一舉一。一有異樣,立刻報給我。”
“是。”陳領命去了。
許婉寧不放心衛薇。
衛薇這個人,吃了這麼大的虧,萬嵐只是迫自己嫁人。那麼衛薇,的手段只會更骯臟。
許婉寧也不怕。
一個得了花柳病的人,再蹦跶,也蹦不出花來,慢慢熬死。
王興民也回到了京都,一回來就聽說了許婉寧被萬嵐嫁的事。
他突然看向莫潯,眼神莫名。
莫潯被他眼神看得心里,“王大人為何如此看著我?”
“莫大人可真的會挑時候,竟然挑在這個時候出城察民。莫夫人也是如此,也挑同一時間去廣恩寺禮佛。”
太巧合了。
莫潯前腳帶他們出去,莫夫人后腳就帶他們的夫人出去。
許婉寧在京都被萬嵐刁難,找不到裴珩,找不到王興民,孤立無援,水深火熱。
王興民看了莫潯一眼,一甩袖,揚長而去。
莫潯被盯得莫名其妙“他這是何意?”
出去察民又不是他說要去就去的,這也是上頭的意思。
留在京都的員心領神會地笑“大人,王大人這是生氣了。”
“他生什麼氣?”莫潯一臉的莫名,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這事兒您是有所不知,您不在京都的日子,王大人看中的那個許家小姐,被衛老夫人嫁了。”
莫潯一副沒聽懂的驚愕模樣“你,你說啥?”
“王大人喜歡的許婉寧被衛老夫人嫁了。”
衛老夫人,衛國公府……
莫潯這才恍然明白,衛國公為何突然授意他帶著四區的縣令去察民。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許婉寧。
“那許婉寧要嫁給誰?”
“唉,可惜了。是一個不舉的廢。已經換了庚帖,就連日子都定下來了,就定在十一月十六。王大人已經是無力回天了哦。”
確實沒幾天了。
莫潯直搖頭。
他也沒有辦法,他也是聽命行事。
王興民飛奔回來家,找黃氏了解況。
“放心,放心,是跟裴大都督。日子都定下了,就在十六。沒幾天了,你就等著喝喜酒吧。”
王興民放心了。
“那就好。”王興民后怕地拍拍脯“我說我離開京都之后,還覺得奇怪呢,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城外察民,還一去就這麼多天。你們也是,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干嘛要帶著你去廣恩寺禮佛,原來貓膩在這里。”
就等著他們全部都走了,沒人護著許婉寧!
故意讓那些婆上門讓許婉寧難堪呢!
黃氏問“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授意莫潯帶你們離開的?”
“我猜那人還是衛國公衛坤。只有他,才能讓莫潯夫婦聽話。”王興民冷笑一聲“也別藏著掖著了,等大都督回來,全部稟告給大都督。”
黃氏猶豫“可這也只是咱們的猜測。”
“怕什麼。咱們都這樣想了,大都督難道不會這麼想?我這回沒保護好許小姐,怎麼的也得給許小姐找回點場子,也不能憑白讓許小姐這麼多的委屈。”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王興民冷笑“這城南區好像就有七八個婆,既然們都有份參與,哪一個都別想獨善其。”
黃氏“悠著點,別弄出人命。”
“放心,大都督和許小姐馬上大婚,我知道分寸。”
王興民背后有裴珩撐腰,他想要什麼東西,金麟衛暗衛也很快會給他找到。
城南區的那七八個婆,做了這麼多年的婆,收了那麼多的喜錢,做的每一樁親事,又怎麼會都是干干凈凈的呢。
進了十一月之后,已經是冬天,天氣也越發的冷了。
一大清早的,有早起的人穿著厚重的棉躲在攤子支起的遮風的棚子里,吃著早點,聊著京都里的八卦。
無一例外,許婉寧依然是他們茶余飯后的說資。
“再有錢又怎麼樣?照樣反抗不了有權有勢的人,人家就是手指頭,就是個掏糞的,也能按著你的頭嫁。”
“哎哎哎,別歧視掏糞的啊!我就是個掏糞的,可我是個正常人。我能人道。許小姐嫁給我,我絕對能讓快活。唉,就是我沒錢去請婆幫我說親,不然的話,說不定許小姐能選我。”
“真的哦,那不舉的廢哪里比得上掏糞的。”
外頭的天也漸漸地亮了,吃過了早飯,上也暖和了,大家走出棚子,要各自去干活了,這時,不遠突然跑來一個人。
應該說是一個披頭散發,披著不知道是件什麼裳的人,大冬天里頭著腳著朝他們跑來。
邊跑邊往后頭看,像是后頭有人在追似的。
那人跑到了跟前,見有四五個大男人,眼前一亮,撲通一聲給跪下了。
“大哥們,行行好,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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