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五皇子滿載而歸,很是滿意,臨走之前大肆表揚了裴珩一番。
璋和帝念其是個有功之臣,特意賞賜了一大堆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可聽說,裴珩啥都沒要,就問璋和帝要了一個小匣子。
兩個拳頭大小的匣子,也不知道里頭是什麼。
“是什麼啊?”青杏也聽說了,好奇地問扶柏。
扶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家督主視錢財如糞土啊,價值連城的寶貝都不要。”青杏嘖嘖嘆道“除非那匣子里裝的是玉璽,不然劃不來。”
“青杏,慎言!”許婉寧將筆放下,呵斥道。
青杏這話若是傳揚出去,可是殺頭的大罪。
璋和帝送玉璽給裴珩?
直白點,不就說璋和帝將帝位送給裴珩,裴珩也是殺頭的大罪。
許婉寧很嚴肅地說話,若是說了,那就是事態很嚴重!
青杏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紅梅也理解到了這話的嚴重,拉了拉青杏。
“這話不能再說了,要傳出去,你命沒了不說,還連累裴大人。”
這一番話,直接將青杏臉給嚇白了。
許婉寧見臉難看,寬道,“天子腳下,耳目眾多,這話不能再說了,免得惹禍上。”
青杏連連點頭,“小姐,我知道,我不說了。”
扶柏看了眼青杏,出去了。
再出現時,邊有兩個金麟衛暗衛。
“剛才的話,不準記。”
“可督主說……”其中一個暗衛說道,“所有人大不敬的話都要記。”
扶柏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來做什麼的?來之前督主沒提醒你嗎?你要想死,你就記吧,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可……”
另外一個暗衛拉他袖子,搖搖頭,暗衛不說話了。
扶柏離開。
“督主說的什麼話都要記,要是不記……”暗衛也是堅決執行裴珩的命令。
“你別忘了,督主不是讓我們來監督許小姐的。督主是派我們來暗中保護許小姐的。”另外一個暗衛說道,“保護小姐才是我們的職責。你若是將這份報上去了,你說督主會如何置咱們?”
那個暗衛聽后,立馬將剛才記錄的冊子撕了個碎,然后丟進里,嚼了兩下,吞進肚子里了。
書房里。
許庭安和許長安今日不用去學堂,圍在許婉寧的邊,跟一起泡茶。
喝了兩杯之后,許庭安就百無聊賴地說“姐姐,帶我們出去玩一玩好不好?我聽學堂里的同窗說,郊外的園心居最近來了好幾只小羊小豬,還有孔雀,你帶得我們去玩玩唄?”
園心居是郊外的一個莊子,類似于酒樓的質,既能吃飯,又能住宿,關鍵是,它在郊外,占地廣,為了招攬客人,經常會買一些小吸引孩子的興趣。
孩子們想去玩,大人也就不得不帶著去了。
帶孩子出去玩玩,許婉寧自然是愿意的。
前世和現在,長安都沒玩過呢。
“行啊,那就去唄。”許婉寧立馬同意了“要不,我們在那里住一晚上吧?鄉下環境好,你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好不好?”
“好好好。”兩個哥兒激地蹦了起來。
許婉寧也很激,也好久沒痛快地玩一場了,“不過要去跟娘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一聽說要出去玩,整個梨花院都轟了。
青杏跟吉祥樂的立馬去準備
,扶柏和陳也去套馬,許婉寧則帶著兩個哥兒去了陸氏。
陸氏聽說他們要去外頭玩一天一夜,有些擔心,可看著孩子們那熾熱激的眼神,陸氏到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多帶幾個人去吧,白鴿白雀都帶過去,們會功夫,帶在邊也放心。”
許婉寧沒反對。
一盞茶之后,梨花院的人集出了。
兩輛馬車集出,許婉寧帶著孩子坐在后面一輛馬車上,扶柏趕著馬車,陳趕著前面那輛馬車,一群人浩浩地往城門口走去。
去城門口要經過大街,路上人頭攢,又有馬車從對面駛來,兩輛馬車互,速度很慢。
馬車路過鳴軒,鳴軒門口停了好多輛馬車,扶柏趕馬車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
今兒個是月初,鳴軒出新品的日子,自然很多貴婦人就趕著來預定,生怕新品被別人搶走了。
馬車之中,有一輛馬車尤為的扎眼,又大又奢華。
扶柏說“那是鎮國公府的馬車,是國公府夫人出行的馬車。”
之前是氏的馬車,如今了元氏的馬車了。
此時,鳴軒,一堆著華貴的子在一起喝著茶聊著天。
元氏坐在正中間,居高自傲,著那些貴婦人對自己的吹捧和結,而的旁邊,則站著低著頭的氏,不發一言。
元氏眼神看向離得最近的兩位夫人,抿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其中一位夫人立馬過來,走到元氏邊的時候,突然不小心撞氏一下。
旁的丫鬟立馬扶住,“夫人,您沒事吧?”
那位夫人臉鐵青,呵斥道“下賤東西,出門不帶眼睛啊,沒看到我過來嘛?連
個路都不會讓,狗還曉得讓人呢!”
氏抬頭,迷茫地看了那位夫人一眼。
這一抬頭,其余認識氏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再看元氏在一旁看好戲的樣子,們就都明白了。
“姐姐別生氣,這嬤嬤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另外一位夫人過來安道。
元氏笑瞇瞇地問“你們兩個眼神怎麼了?這是我大嫂啊,哪里是什麼嬤嬤。”
今兒個特意帶著氏出來,就是讓眾人瞧瞧,是國公府夫人,以前萬眾矚目的氏,了連給當嬤嬤都不配的下賤玩意。
“啊,是大夫人啊?”其中一位夫人里說著道歉的話,可眼神倨傲鄙夷,全然沒有道歉的意思“真對不住啊,我認錯了,我還以為是條沒長眼睛的老狗呢。”
“要不是國公夫人說,我瞧著也以為是個嬤嬤。”旁的另外一位夫人也哈哈笑道“”穿得這麼土里土氣的,認錯人,也不能怪咱們啊!”
一唱一和的是京都小的夫人,當時元氏并不是國公夫人的時候,好不容易攀上了,如今了國公夫人,那兩個夫人更是唯元氏馬首是瞻。
如今看帶著氏出來,氏又灰頭土臉的,立馬就明白了元氏的意思,當著眾人的面嘲諷起來。
而其他的夫人,大都是剛才巧合撞見的,因為今日月初,是鳴軒上新的日子,很多夫人都會到這里來采買新首飾,并不是元氏特意邀請出來的。
聽到那兩位夫人辱氏,也知曉元氏的意圖,卻沒人敢附和。
氏如今確實不是國公夫人,只是個死了男人的可憐婦人,占著鎮國公府大夫人的名頭罷了,聽說還有些神志不清醒,確實是個可以任由人拿的泥人。
可們沒忘,氏這個泥人,還有個誰都不敢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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