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出著神,陸煦回到了永和宮。
他正要和馮貴妃接著絮叨一下白日里發生的事,卻看馮貴妃正臉不虞地問大宮說:“那些個下賤玩意兒都理了?”
大宮答話道:“都依娘娘所說,扔進火堆了。只那罐子豬油不好燒,讓奴婢直接扔了。”
馮貴妃的臉這才和緩了一些。
讓人理的,自然都是陸煦從宮外頭帶回來的東西。
要擱平時,陸煦特地帶回來的,馮貴妃還不會為一點宮外的東西置氣。
但壞就壞在,那豬油瓷罐子上刻著食為天的標記,十分的顯眼,讓人想不發現都難。
對家送來的東西,馮貴妃當然看著刺眼,所以直接讓人通通給理了。
陸煦把他們的對話聽到耳朵里,小臉上立刻沒了笑容,他從娘懷里掙扎著下了地。
“我的菜呢?我的豬油呢?”陸煦跑到馮貴妃面前,氣勢洶洶地質問。
馮貴妃為他擔心了一整日,還因為食為天的東西生了場悶氣,正是氣不順的時候,對著親兒子也沒個好臉,當即就道:“母妃都讓人扔了,都是些下賤東西,你金尊玉貴的,哪兒能去那些?”
陸煦不敢置信地看著,大聲反駁道:“母妃讓我聽先生的話,先生教我,‘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母妃做的和說的不一樣!”
當著一眾宮人的面,被親兒子這麼頂撞,馮貴妃面上十分的掛不住,拍著桌子呵斥道:“大人的事你不懂!”
陸煦委屈壞了,他現在總算知道為啥要珍惜糧食了,像今天那塔菜,他也是出了力的,現在知道都沒了,可真是難死了!
他一屁坐在地上,蹬著兩條小兒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還罵:“你就是騙人……嗚嗚嗚……夾饃是好的,燒餅是壞的!”
馮貴妃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越發氣惱了,“出去半日就滿渾話,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陸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本沒工夫回的話。
母子倆這正鬧著,錢三思過來了。
他是替正元帝過來傳話的。
雖說前頭正元帝惱了馮貴妃,冷落了,但因為陸煦今日表現好,正元帝看在小兒子的面子上,還是準備給些面子,讓錢三思送了些小玩意兒過來。
沒想,正撞上母子兩人鬧起來,陸煦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可憐見的,小殿下怎麼坐在地上?”錢三思連忙去扶。
擱幾天前,陸煦聽了馮貴妃的話,看不上錢三思這樣的太監,肯定不要他扶。
但今天晚上他就這件事和正元帝開誠布公地聊過了,正元帝給他解釋了錢三思是功臣,是好人,不能那麼說他,所以顧野才會拍他的,而正元帝也會不幫他出頭。
所以眼下的陸煦拉著錢三思的手起了,搭搭地訴起了委屈:“母妃扔我的東西,欺負人,還罵我……”
這話雖是和錢三思說的,但錢三思代表正元帝過來,等于就是給正元帝告狀。
當著錢三思的面,馮貴妃也不好哄人,只能尷尬地道:“那些東西來路不明,本宮只是照著規矩做事而已。”
錢三思心道怕照規矩是假,為了下午的事置氣才是真,不過他面上不顯,皮笑不笑道:“娘娘說的是。不過三殿下這麼哭鬧也不是個事兒,不如由奴才把小殿下帶回養心殿,再傳醫給他看看。”
馮貴妃雖不愿,但既已讓錢三思知道,肯定這件事是瞞不過正元帝了,而且總不能說不許兒子去和親爹正元帝待在一起吧,所以也只能著鼻子應下。
轉頭又到養心殿,陸煦折騰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沒說多大一通話就睡著了。
正元帝和悅地哄了他睡下,轉頭臉又沉了下來。
從前他忙著打天下,登基后又忙著理繁雜手生的事務,對后宮的事干預甚。
沒想這一放手,好好的一個孩子都快讓馮貴妃給養歪了。
他當初選中馮貴妃,當然也有馮貴妃姿容出的緣故,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馮貴妃有個戰功赫赫的兄長,同時腦子也不太聰明。
他可以容忍后宮里有個愚蠢的貴妃,卻絕對不允許自己有個那般愚蠢的兒子。
所幸,發現的及時,陸煦才三歲,現在還是個天真懵懂,本純良的孩子,想掰過來不算晚。
正元帝就讓錢三思找出了之前就讓人準備好的一張圖紙。
那是華殿東北一帶,擷芳殿附近。前朝時皇子居住的地方。
錢三思立刻會意,正元帝這是要把陸煦從永和宮里挪出來了呢!
他恰到好地提道:“烈王殿下雖在外頭有王府,但總得有個在宮里落腳的地方。”
正元帝一想還真是,于是筆一揮,又寫了新的批注。
…………
二月上旬,食為天的四五樓一起開放。
話劇的首場,一共就幾十張票,顧茵沒對外出售,都是隨帖子送到三樓雅舍的客手里。
說起這搞話劇,一來當然是因為小哥的嗓子暫時只能如常說話,不能再唱戲,且后頭還要倒倉,于梨園行當上前途未卜。二來,其實顧茵也存著私心,想給自己找點樂子。畢竟到現在還欣賞不了傳統戲曲。
雅舍的客們早就聽說要弄新戲種,早早地就私下里約起人來,想著給撐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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