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天生痛靈敏,本就是很怕痛的人。
所以,一想起自己將來的下場,就忍不住提前做噩夢。
為了讓男主忘卻這段仇恨,只能暫時犧牲一下了。
虞幽幽的嘆了口氣,細長冷白的手指拿了一瓶白玉膏,取紅豆那麼大的一點,在掌心熱之后,涂在了自己的腰上。
白玉膏的味道很特別,并不是常見的熏人的濃濃藥材氣息,里面可能加了一些花瓣擰的子,而是一淡淡的梅花香氣。
這瓶藥果真有用,熱后涂了上去,腰部的劇痛瞬間減輕很多。
把自己的整理好,又拿了一瓶黑的瓶子裝的藥膏。
這瓶靈珍膏據說可以止療傷,虞實在怕疼,不可能在自己手上割一下試試。
想了想,把靈珍膏用手帕子包著放在了自己的袖里。
靈珍膏一共有兩瓶,據紫茗所說,這兩瓶是虞夫人賞賜的,價值不菲,一般只有虞傷了才能用。
虞拿了另一瓶靈珍膏在桌子上把玩。
其實安靜下來,整個人的氣質與虞大小姐完全不同。
如果拿做比喻,虞大小姐像蛇,虞像兔。
不同氣質格的人,哪怕在一模一樣的殼子里,給人的覺截然不同。
這就讓虞很懊惱。
倘若被人發現了,萬一給安個奪舍或者孤魂野鬼借著虞大小姐的殼子還魂的帽子,的下場不知道多凄慘。
把這瓶靈珍膏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這時候紫茗進來道:“大小姐,表小姐和兩位公子在燕子洲放風箏呢。”
伺候虞大小姐的丫鬟都知道,自從表小姐柳嫣然來家里住,虞大小姐就看柳嫣然不大順眼,一口咬定柳嫣然奪了父親兄長對自己的寵。
所以,表小姐那邊有風吹草,尤其是關于和兩位公子的舉,虞大小姐都得知曉。
倘若這些丫鬟不去匯報虞大小姐,將來有吃不完的苦頭。
聽了這個,虞沉默了片刻。
對放風箏什麼的并不興趣,也不想纏著這兩個便宜哥哥一起玩。
虞自小是獨生,母親去世父親再婚后,繼母帶來的姐姐總和一起背地里給虞使絆子。
后來繼母又生一個妹妹,虞在家里更不高興。
種種經歷讓虞對什麼手足親并不向往。
虞大小姐這兩個哥哥保護重視,虞并不。
獨一人久了,虞只覺得自己才能保護好自己。
若是不去,倒不符合平日手表小姐和兩位兄長的人設。
虞道:“這邊有沒有風箏?我也去燕子洲湊個熱鬧。我才是虞府的大小姐,他們在一起玩,憑什麼不上我。”
紫茗原本還覺得大小姐今天有點奇怪,和往日里不大一樣,正想著私下里和太太說道說道。
現在聽了虞的話,趕道:“有的,去年上元節從夜市里買的那只風箏從來沒有用過,還在庫房里收著。”
等紫茗拿來風箏,虞看一眼后,略有些無語。
見過老鷹風箏,蝴蝶風箏,蜻蜓風箏,倒是頭一次見到做大白兔形狀的風箏。
兔子都能上天,這個朝代的人還奇思妙想的。
怎麼看都覺著這只兔子不夠霸氣。
按理說是去搞事的,怎麼著也得拿只張揚跋扈的老鷹才符合人設。
虞蹙眉:“怎麼是只兔子風箏?”
紫茗道:“去年是兔年……”
兔子就兔子吧,兔子也有會咬人的。
虞沒再挑剔什麼,拿著風箏出去了。
也是冤家路窄,又又又遇到男主了。
男主真不愧是能干翻大boss皇帝、人設比反派更暗黑的大佬。
昨晚上大雨傾盆淋了一宿,且被刁蠻大小姐打得遍鱗傷,換一干凈服回來,又來值班護衛。
虞納罕,不是讓大佬驍哥休息一天再當值嗎?
接著反應過來了。
虞大小姐那張,說話從來不算話。
倘若厲驍真去休息了,按著虞大小姐的人設,準把他起來再一百鞭子。
厲驍一墨袍立在院外,哪怕易容后的面容平平無奇,他上依舊有著冷淡而強勢的氣場。
據說男主的容俊,整本書中沒有一個男人的容貌能和他相較量。
虞真的很好奇,厲驍真實的樣貌究竟是什麼樣子。
不過僅僅好奇而已!
很惜命,男主不給看的,絕對不會作死非要看!
這個時候,虞突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這時候有風,把風箏給我吧。”虞道,“我想在這里放一會兒。”
紫茗趕把風箏給虞。
虞趁著有風把這只風箏放到了天上,恰恰好西南方向有棵高的木蘭樹,風箏掛在了樹杈上,怎麼都拽不下來,反而把線拽斷了。
虞看向厲驍:“你、你過來!”
厲驍神淡漠,走了過來:“大小姐。”
虞知道是在做戲,但是,面對將來要把自己殺死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去把我的風箏取下來,如果風箏和樹枝都毫無損,本小姐重重有賞,否則,我會重重罰你。”
其它幾個丫鬟都有些同的看向厲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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