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憶了一遍。顧承離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心髒又被淩遲了一次。
很痛,痛得微微呼吸都是一種錯。
白嫻雅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背上。
難怪,你看到我的時候,會那麽的震驚,失措。一切,都是因為。
嗯。
逝者已矣,你也節哀。
顧承離低頭,看著搭上來的手。
他沒有,也沒有拿開。
白嫻雅,顧承離咬字清楚的喊著的名字,我現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什麽?
天亮之後,離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就當你沒有來過海城。或者,留下來,陪在我邊。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你是自由的。
放離開。
或者,永遠的留下,為他的一藉。
這座別墅太大太空了顧承離嘶啞的說道,需要一個主人。回不來了,但如果有你,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熱鬧。
我
你可以好好考慮,不用現在給我答案。
白嫻雅點點頭:好,我做出決定了,再告訴你。
嗯。顧承離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睛,小啟和雪漾,也需要一個人照顧。
聶晚笙走了,連兩個孩子都扔下了,如果有白嫻雅,小啟會不會開心一點。
畢竟,這是和他媽咪一模一樣的臉。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顧承離本來隻想休息一下,但竟然就這麽睡了過去。
白嫻雅拿了毯,輕輕的蓋在他的上。
著男人俊的容,棱角分明的下頜
很帥。
想,又帥又有錢,還專一深的男人,那個蘇佳夢,真是幸福啊。
初見時,白嫻雅還曾想過他的銀發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竟然是為他的太太,一夜白頭。
隻是這頭銀發,毫沒有消減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一穩重的氣息。
顧宅。
主臥裏的燈,也是亮了一夜。
聶晚笙蜷一團,像是胎兒在母裏的姿勢,睡得極其不安穩。
的雙眼閉著,額頭上卻有汗珠滲出,裏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顧景燁整夜未眠。
他就這麽守著,在夢魘的時候輕輕安著,替汗,抱著。
他也很害怕。
在見到白嫻雅的那一刻,顧景燁不清楚聶晚笙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直到聶晚笙忽然尖一聲,猛然從夢中驚醒。
晚笙。顧景燁說道,不怕,都是噩夢,現在清醒了。
聶晚笙睜眼著天花板,神落寞而無助,口不停的起起伏伏,一副還沒回過神來的樣子。
顧景燁拭著額頭上的汗。
一晚上都在做噩夢,夢見什麽了?他問,還記得嗎?
聶晚笙慢慢的轉頭,看著他。
不記得就算了。他在額頭上落下一吻,沒什麽,都是假的。
聶晚笙輕輕開了口:假、的?
嗯。
那,我是假的,還是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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