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競東眼底的神驟然濃了幾分。
“可以了?”他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嗯。”鍾鹿開始臉紅。
能到,厲競東的一瞬間就繃了,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鍾鹿覺得自己被他給燙得難,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
厲競東極力克製著自己,湊過去著的耳邊低聲說:“厲太太,我等你。”
“去吧。”
再不走,他怕自己真的克製不住。
本就忍得艱難,又驟然給了這樣的驚喜,很想這一刻就將進裏,可又知道這個地點絕對不合適。
隻能讓走。
也必須讓走。
也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容易珍惜。
從領證到現在,生生克製忍耐了這麽多天的他,極其珍惜這次機會。
鍾鹿幾乎在厲競東鬆口放人的一瞬間就從他懷裏出來,飛快地下車跑走了。
厲競東:“……”
讓走,也沒讓走得這麽快。
鍾鹿下車後跟沈行舟打了個招呼就上了自己的車離開,沈行舟又等了一會兒,這才返回車上。
一上車,厲競東就吩咐他:“將我今天下午所有的工作都推掉。”
沈行舟有些為難:“厲總,厲氏那邊的重組會議,您必須得參加。”
有些工作是能推掉的,可有些也是實在無法推掉的。
厲競東靠在後座上,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平複了自己的心,然後吩咐沈行舟開車離開。
鍾鹿一到家,周艾南就滿臉難以置信地迎上來問:“我聽說厲競東以你的名義給咱們學校捐了一棟宿舍樓?”
周艾南跟鍾鹿都是二十二中畢業的,上午的捐贈儀式一結束,校友群裏立刻就熱鬧了起來。
有消息靈通的校友在群裏發了捐贈現場的照片,高長氣質冷冽的厲競東站C位,校長副校長還有書記等人分列在他的兩側。
然後那校友發:“驚聞南城風投界大佬厲競東給咱們學校捐了一棟宿舍樓。”
“最勁的是:他是以他太太的名義捐的,他太太是咱們校友,這踏馬是什麽霸總劇啊!”
這幾條信息一發出來,整個校友群都炸了。
大家一開始紛紛表示震驚:“啊啊啊啊啊,捐了一棟樓啊我的媽!”
“真是壕無人!”
“救命!怎麽不早捐,我們這一屆馬上要畢業的本住不上!”
後來就是各種嫉妒羨慕恨:“大佬寵妻人設一整個立住!”
“有沒有人知道他太太是哪位校友啊?好想見一見廬山真麵目,看看是什麽樣的人間絕才能讓厲大佬這樣寵啊。”
“前段時間他宣結婚,還以為是什麽商業聯姻呢,沒想到是真啊。”
“咱就是說,當初他宣結婚的那個文案,你們有人注意到嗎?他說讓厲太太有夢就去追,他永遠給撐腰,撐腰這兩個字,真的很霸氣很溫暖有沒有!”
當然,也有人潑冷水:“商業聯姻也有可能唄,秀秀恩做做戲誰不會,反正他們又不差錢。”
“嘿嘿嘿,各位,冷靜一些,厲競東的名聲你們沒聽過嗎?那可是個狠角,他捐教學樓給咱們學校,不會是有什麽不好的企圖吧?”
“聽說厲太太又老又醜又胖,所以厲競東也隻能以這樣的方式秀恩了吧?不然這樣隆重的捐贈儀式,所謂的厲太太怎麽不出席?”
“就是,一般人有這種好事發生在自己上,不得盛裝出席極盡炫耀?”
周艾南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很想回一句:“有沒有一種可能,厲太太自己都不知道厲競東以的名義捐了棟樓這件事?”
周艾南篤定鍾鹿不知。
要是知,八會攔著厲競東不讓捐。
周艾南再聯想一下自己昨天給厲競東發的鍾鹿跟司朗聊天的照片,忍不住懊惱了起來。
厲競東不會是因為吃醋,不會是因為想爭寵,所以才搞了捐樓這一出吧?
以及他捐了樓今天過來,正好就可以上去學校遊玩的鍾鹿和司朗……
周艾南大概捋順了厲競東的心,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搞笑還是該後悔,高興的是厲競東對他姐的真,後悔的是厲競東是真瘋啊。
就為了來見一麵,就捐樓……
這不,鍾鹿一回來,他就趕跟鍾鹿確認。
鍾鹿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你幹的好事!”
默認了周艾南的猜測全都是對的,周艾南鬱悶極了,這等於他一個試探厲競東,導致厲競東捐了一棟樓出來……
鍾鹿不想再理周艾南,於是代:“我待會兒收拾一下就出發去市裏,你下午別忘了去一趟工廠,然後再準備晚飯。”
姐弟倆分工明確,鍾鹿負責去機場接父母,周艾南負責在家做晚飯給父母接風洗塵,順便再去服裝廠理一些日常事務。
周艾南不解:“咱爸媽的飛機不是傍晚的嗎?你這麽早去幹什麽?”
“有事不行嗎?”鍾鹿覺得這個弟弟廢話真多。
周艾南自己反應過來了:“你不會是去見厲競東吧?”
“嘖嘖,不是上午剛見過嗎?怎麽下午還要去見?”
鍾鹿直接瞪了周艾南一眼,回自己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下午三點左右,鍾鹿驅車返回市區。
給厲競東打電話的時候,是沈行舟接的。
“鍾小姐,厲總現在還在東盛,要不您來這兒等他?他正在開會。”
確切地說是吵架。
厲氏傳統醫藥部門的那些員工,大多都是老爺子的老部下,一個比一個難搞,不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厲競東原本留出來的開會時間,已經拖延好一陣子了。
沈行舟可不知道厲競東跟鍾鹿約見麵的容是什麽,隻以為鍾鹿就是來等自家老板下班而已。
鍾鹿咬了咬,又看了眼時間,打方向盤去了東盛。
東盛會議室。
厲競東在耐心被徹底耗盡之後,直接起踢開了椅子走人,留下那一眾試圖拿他的人目瞪口呆。
剛剛他們提的賠償條件,原本厲競東已經默認了,但他們還想再拿他一把,於是嘰嘰歪歪了幾聲,誰知厲競東直接不伺候了,還一腳踹飛了椅子走人。
他們直接愣在當場,有人反應過來急急忙忙連滾帶爬追了出去挽回,卻隻看到厲競東摟著一個人進了他的辦公室。
後麵兩個小時,即便他們眼地等在外麵,厲競東是連個人影兒都沒出現。
一時間,厲競東荒唐的消息,被他們氣惱之下以網絡的形式在整個厲氏宣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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