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為夫妻?
虞繚的視線落在那兩縷發上,驟然紅了耳朵,話語都有些磕絆,“怎、怎麽能這麽算?”
裴聞檀理直氣壯。
指了下,“你的頭發。”
又指了指自己,“我的頭發。”
他勾微笑,“打結在一起,怎麽不算呢?”
知道事真相的跟鏡導演:“?”
跟鏡導演:“!!!”
你怎麽是這樣的裴聞檀!!!
不明真相的直播間:“??!”
「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你真的,我哭死,剛拿上男朋友的份,就立刻要當人家老公了」
「?你?裴聞檀你?啊?(陷失語.jpg)」
「原來是在解頭發啊,我近視眼,剛遠遠看了一眼,還以為你們在抱著對方的腦袋打啵呢[拍口]」
「裴聞檀:我直接一個嗨老婆!」
虞繚盯著那打結的發,“是先當夫妻,才結發的。”
裴聞檀揚了揚眉,慢條斯理開口。
“這樣啊,原來繚繚是想和我當夫妻啊?”
虞繚:“?”
裴聞檀眼尾起,笑得格外招搖。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結發,再當夫妻。”
虞繚:“??”
虞繚紅著耳廓站在原地,瓣微抿,烏瞳都有些漉漉的。
裴聞檀斂了下長睫,間滾出短促輕笑,眸溫。
“不逗你了。”
他極其順手地將那兩縷發放進口袋。
“我剛剛有個地方說錯了。”
虞繚的視線跟著他的作而,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識問道,“什麽?”
裴聞檀悶笑,“是我想和繚繚當夫妻。”
“……”
虞繚抿了下,試圖掩蓋住自己怦然心跳。
突然有些急切地想要結束這一期的錄製。
離開攝像機,裴聞檀應該不會再表現得這麽張揚恣意。
那雙天然深的桃花眸,在格外專注地注視著人時,總會有一種被他深的錯覺。
縱使虞繚自認為足夠清醒。
也忍不住那一瞬的沉淪。
……
一旁的小窗戶突然傳來篤篤聲響。
老爺子掀著布簾,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神複雜,“練好了?”
都有功夫在這兒逗小姑娘了。
裴聞檀懶洋洋站直,淡然點頭,“差不多了,爺爺要來檢查嗎?”
老爺子從搖椅上起,慢悠悠走了過來。
“行,給我畫個看看。”
有老爺子這麽一打岔,曖昧微妙的氣氛散去,虞繚了下自己發燙的耳朵,應了好。
他們倆上手都很快,手穩,糖畫也完得很順利。
老爺子挑了下眉,謔了一聲,“不錯。”
“算你們通過了。”
跟鏡導演這時上前介紹,“喬爺爺是順城糖畫的非質文化產繼承人,做的立糖畫還登上過全國博展覽會。”
在節目組的安排下,老爺子一邊說著糖畫的傳承曆史,一邊當場勾畫了一隻立蝴蝶。
足有人腦袋那麽大。
起子在左手靈活轉,連蝴蝶的角細節都栩栩如生。
「我分屏,蘭一航和邊韶去的是皮影戲小組,要他們試著控小人行走坐臥,嗚嗚導演是會選地點的」
「另外兩組是剪紙窗花和珠算一份小學數學題,真的很有意義!!」
連裴聞檀都有些意外。
沒想到賀酌還聯係上了這些傳統手藝人,既讓嘉賓約會,又宣傳傳統手藝,確實是有正麵意義的。
遠在心跳小屋的賀酌:“哈——哈啾!”
他了自己的鼻子,暗自嘀咕,哪個比崽子在惦記自己。
一邊又吩咐副導演。
“我的酒準備好了沒?”
副導演:“好了好了,保證今晚環節順利。”
賀酌得意一笑,了下額前發。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新鮮的環節和老土的坦白局湊在一起,就不會有人吐槽我土狗了吧。”
今晚是第一期的最後一晚。
必須得搞點大八卦出來,才能留住觀眾蹲守下一期啊。
-
午飯是留在喬老爺子家吃的。
老爺子喝著小酒,還樂嗬。
“我比不上我老朋友,有個願意學習手藝的兒子,不過我家小孫子機靈又聽話,能靜下心來坐椅子上練糖畫。”
“他學習還可好,在學校裏拿前三名呢!”
等虞繚和裴聞檀離開時,已經是下午。
老爺子看著呼啦啦一群人離開後有些空曠的院子,咂咂,又回了屋子。
正打算繼續聽戲。
門外有人喊他的名字,“老喬!出去釣魚,去不去?”
喬老爺子樂了,走到了門口,“上周喊你不是說不去嗎?”
門外的老頭笑瞇瞇,“我兒子昨天回來了,有他陪著,鶴橋心好,也不管我出去釣魚了。”
又問,“那就是你前段時間說的來錄製的節目組?我剛走到胡同口,就看著他們扛著機上車,中間那小子,我瞅著,好像是裴家那個吧?”
喬老爺子擺擺手,“裴不裴家我也不清楚,反正聽那群人喊他裴老師的,說不準是吧。”
“你看到那小姑娘沒有,長得水靈靈的,子也好,桌上聽我說話可認真了,一點兒都不帶敷衍的。”
老頭失笑,“沒看著,可能被人擋著了。你說好,肯定也是個好姑娘……呦,下雨了。”
喬老爺子:“我去把那把大傘拿出來,這小雨,最適合釣魚了。”
這場雨來得突然。
裴聞檀和虞繚本是要坐車回去的,但中午被喬老爺子勸著吃得飽,路也不遠,就想著慢慢走回去消消食。
沒走幾步,細的春雨落了下來。
“旁邊有小店,我去買把傘。”
裴聞檀說著,進了店。
虞繚站在屋簷下,等了會兒裴聞檀才出來,手裏除了兩把純黑大傘,還有一個小小的淺錦囊。
掌大,做工略微糙,機繡一團鴛鴦紋樣。
虞繚有些好奇,“買這個做什麽?”
雨落得有些大了。
怕雨淋機,跟拍組的人先上了車,趕回心跳小屋。
本著能拍一點是一點的想法,隻在跟鏡導演上扣了個小型攝像頭,跟在兩人後。
裴聞檀先將一把傘遞給跟鏡導演。
桃花眸淺淺一轉,漾開笑意。
“這個啊。”
他勾著錦囊晃了晃,輕笑道,“裝我們的結發啊。”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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