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雙手兜,大搖大擺的走進會客大廳,直接坐在主位,腳擱在茶幾上,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三哥,你......”喬丞憂心忡忡的湊到他邊,還沒說話,池年一眼乜過去,示意他靠邊站。
沒辦法,喬丞隻得閃到一邊。
喬知白沒什麽表的坐在邊上,手撐著頭,視線漫無目的的落在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喬家大房四口人,或站或坐,皆是複雜的看著他,龍君和喬逄川眸熠熠,對他盡是好,喬老太太坐在他對麵喝茶,全然置事外。
而喬承嗣則坐在了下位,臉上沒有一點不悅,讓人給池年斟茶。
池年說,“不用了,您就是喬承嗣吧?我來是轉告我爺爺的話,我妹妹,也就是泠泠,被綁架了!我爺爺很著急,特地讓我親自來龍城,告訴您,務必要保證我妹妹的安全。”
“泠泠是他老人家親手帶到大的,平時生怕磕到到,自從回了你們喬家,不是斷胳膊就是綁架,我們是讓回來福的,不是來罪的,你們要是保護不好我妹妹,我就帶回盛京去。”
說著,他停頓一下,“我爺爺改天會來拜訪。”轉口又道,“總聽我妹妹說你這個親爺爺對多好,我看你也不怎麽樣,不對,是你們一家都不怎麽樣,都失蹤這麽久了,也不見你們著急,一個個不慌不忙的坐在這,怎麽?等著綁匪給你們把人送上門?”
“池公子誤會了,我們已經派了全部的人手出去找了。”喬瑤解釋道。
池年不吃這套,也聽晚晚跟他說過,喬家有位高段位白蓮花,不出意外,就是.
“我跟你說話了?用得著你假惺惺的?”他斜睨過去,沉著臉,冷哼,“一群廢!”
喬瑤神一變,攥手裏的角,低頭掩去眸中冷意。
“還有。”眼看喬承嗣要說話,池年半點不給麵子,無差別攻擊房間裏的每一個人,“你們。”他指著龍君和喬逄川,“泠泠的親生父母,按理說,我應該稱呼你們叔叔阿姨,不然就是大不敬。”
“但恕我直言,你們沒資格,你們對泠泠不管不顧二十二年,如今回到了你們邊,你們不彌補沒過的父母也就罷了,竟還和以前一樣對這個兒不管不問。”
“爸爸媽媽?你們覺得自己配做的爸爸媽媽嗎?”
“你,喬知白,泠泠的親哥哥,你也一樣,你捫心自問,自己配嗎?”
說著,視線落到喬丞上,年抿著瓣,靜靜等待著他的數落。意外的是,池年隻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麽。
而喬老夫人......
池年看著冷笑,怪氣道,“沒想到泠泠的還在世呢。”
“你......”喬四鐵青著臉,正上去給個教訓,喬老太太抬手示意他退下,淡淡瞥了池年一眼,隻道,“年紀小,脾氣倒是不小。”
池年不可否置,揚了揚下頜,拿了煙放在間。
這時,喬承嗣溫聲開口,“我就喊你小池,可以嗎?”
池年乜他一眼,懶得理,心裏的火一點沒下去,尤其是又看到這裏的人,看誰都想打一頓。
“小池,你確實是誤會了。我們如果不擔心泠泠,就不會在這裏坐著了。泠泠這個丫頭,招人喜歡,我特別喜歡,也心疼,一想到寄人籬下二十多年,過的不好,我就疚的不行。”
“泠泠回來以後,我就想盡辦法補償,隻是家裏事太多,整天忙的暈頭轉向,隻能先在質上給一點好的。綁架這個事,我很抱歉,確實是我們家疏忽。”
“等池政委來了,我親自給他賠不是,是我沒照顧好泠泠。”
池年聽他假惺惺的話,心裏那個火是怎麽也不住,暗罵了句髒話,“哐”的一腳踹在茶幾上。
氣氛頓時凝固住。
房間裏的保鏢再次圍上來,喬承嗣抿了口茶,臉看不出喜怒,再次示意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池年這火今兒要是不在喬家給滅了,那他就不是池年了。
一想到喬泠可能被注了毒品,人生被毀於一旦,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為了喬泠的以後著想,他在這連喬承嗣都敢打。
不過喬承嗣不了,他能別人。
池年說喬景曜斜眼看他,瞧不起他,不給人解釋的機會,上去就打。
很突然,突然到喬景曜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喬邵元上去拉架,池年摁著倆人一起打,悶不吭聲的打,招招都帶著戾氣。
喬承嗣怎麽會看不出來他是來故意找事的,想著常田發來的錄像容,喬泠這次確實是了點苦,盛京那邊的況他也知道。這小子搬出池政委說的話是真是假無所謂,他既然搬出來了,喬承嗣就不能不給這個麵子。
畢竟在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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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小子鬧去吧,消消火,也當替那苦的丫頭出口氣。
這麽想,喬承嗣心裏那點愧疚就一點都沒了。
池年把喬家鬧了個天翻地覆,打了大房這邊父子倆不說,後麵還把老爺子邊的保鏢和小管家也給狠揍了一頓,客廳裏的古董花瓶字畫,砸的砸,撕的撕,走的時候放話——
“找我爺爺賠錢去。”
喬承嗣說不用,這都是假的,不值錢,然後還親自把他送上車了。
池年前腳走,後麵喬家收到消息說喬泠回家了,一行人真心假意的往東湖麗宮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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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到家的時候喬泠已經醒了,人靠在謝鬆亭懷裏,額上著退燒,小口啄著糖水,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沒了往日裏的氣神。
“三哥。”看他進來,喬泠衝他笑了笑,嗓音沙啞,有點,“你去喬家鬧,小心回去以後池爺爺你鞭子。”
池年一溜煙的跑過去,同時手揪著連帽衫領口,一提一拽,下髒服隨手一丟,“我要是不去鬧,回去才得被他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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