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喬丞想不通這麽做的目的。
喬泠靠在車上,著餘震波及下漸漸有了痛的手臂,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見此,喬丞不著頭腦的抓了兩下短發,然後給喬知白和喬嗣分別打過去電話,因為怕自己說錯話,他斟酌之後,用一種很沉重的語氣告訴他們,喬泠和喬景曜出了車禍。
救護車很快到現場,喬泠讓喬丞跟著喬景曜一起去醫院,留下來等。
喬知白最近一直在醫院裏休養,接到這個電話,病號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火急火燎的來了。
當時喬泠正坐在地上,低頭看著放在地上的行車記錄儀,兩縷發垂在臉側,眼角眉梢低垂著令人憐的楚楚可憐。
“泠泠。”喬知白從車上下來,步伐踉蹌的走到邊,雙手扶著的肩,一臉張的上下打量,“傷到哪了?怎麽不去醫院?小丞呢?他不是了救護車?”
喬泠抿抿,抬眸,指了指被他握在手裏的左手臂,“斷了。”頓了頓,“我自己砸的。”
喬知白眉頭一皺,沒問什麽,小心拿開手掌,手臂穿過的彎,要將抱起。
喬泠阻了他的作,仰起的小臉沒有一,嗓音冷冷清清,“本來沒事,但不確定是你先來,還是爺爺先來,所以提前做好準備。”
“沒什麽大礙。”
低頭,示意喬知白把地上的記錄儀拿起來,“左邊那兩個大哥親手理了,車也拆了,右邊那個留著。”
說罷,喬泠站起來,自個上了車。
喬治白把記錄儀撿起,掃了一眼停在路邊的車,接著吩咐司機去醫院,然後上車坐在喬泠邊。
車廂裏,擋板被喬泠升了起來,斜靠著座椅,拿起杯架中未打開的礦泉水遞給喬知白,“幫我打開。”
喬知白擰開瓶蓋,眸複雜的凝視著。
“大哥別這麽看我。”潤了潤嗓子,喬泠說,“這次回京城讓喬承嗣心裏不安,他派喬景曜來試探我。那人沒用對方法,沒辦法,我不爽的,但隻讓他一個人出的話,後麵是應付他,我都覺得心煩,所以讓自己點疼,換點清淨。”
喬知白眉眼沉沉,指尖拿掉粘在袖上的枯葉,語氣溫和卻也滿含嚴肅,“以後別再傷害自己了,你想做什麽盡管做,我來善後。”
“我隻想簡單化。”喬泠說
喬知白聞聲歎了口氣,薄翕,言又止幾次,終是沒將心裏的話說出口。
默了默,他問,“喬景曜怎麽試探你的?”
“拿我跟賀城見麵的照片瞎他媽分析,自以為揣測的不差二三,揚言要合作以後讓我拿大頭。”喬泠譏笑道,“老爺子也是的,活了那麽大歲數,許是高位坐久了,在龍城手眼通天慣了,一時間犯了糊塗,他老人家也不想想,京城是誰的地盤,將軍樓是什麽地方。”
將軍樓那種防衛嚴的地方,周圍幾公裏都暗中布有守衛,往來進出的大門外更是森嚴,為了防止有人拍這些軍中巨佬們的行蹤,門外那條路上的行人都是軍人偽裝的便。
如果不是周爺爺有意為之,別說是照片了,那拍的無人機本沒機會飛起來。
喬知白一語道破,“泠泠,你推老爺子這把,時間上,出手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老爺子這次在忌憚下或許真的一時犯了糊塗,但若是等他反應過來,後果,不可預估。
喬泠將發勾著耳後,闔上眸子,淡淡道,“大哥不用擔心,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老爺子在派來賀城三番五次的試探之後,就沒了下文。算算時間,他也該繼續了。”
“況且爾特塔比家族有了要合作的意向,最晚一個月,老爺子也該做出決定讓誰陪著他走一趟了。我今天這麽做,也是好意替老爺子做出選擇。”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司機將車子開的飛快,路過一條河,喬知白將記錄儀扔了進去,後麵便進了醫院,嘈雜的聲音傳車廂,他合上窗,俊雅的臉龐噙著一抹淡的出奇的愁緒。
“泠泠。”喬治白輕喚一聲,低聲問,“賀城,是你的人嗎?”
話落,車廂中陷一片寂靜,喬泠掀起眼瞼,微微偏過頭,瀅澈不含一雜質的的淺瞳落在他上。
喬知白以為在思考要不要回答,未曾想,卻說,“大哥上的味道……是我……悉的木香。”
喬知白一怔,旋即失笑,“是嗎?”
“嗯。”喬泠收回別有深意的目,開門下車。
——
接上手臂,兄妹倆一起去找喬丞,喬景曜經過檢查沒什麽致命的傷,就是外傷很嚴重,正在針。
喬邵元和喬瑤也來了,兄妹倆到病房的時候喬丞正窩在沙發上捂著臉不知道在幹啥,喬邵元鐵青著臉站在一旁瞪著他。
喬泠一進門,還不等表演,喬丞就火速衝上去一把抱住,痛哭流涕的鬼嚎了起來,“姐!嗚嗚嗚!姐你嚇死我了!你說你那麽重的傷!你怎麽就非要讓我把堂哥先送回來,嗚嗚嗚,都怪我,是我沒跟醫院說清楚,是我的疏忽。”
“嗚嗚嗚,姐你太無私了,你以後不能這樣了!一定不能再這樣了!”說完,他還使勁把喬泠往懷裏摟了摟。
喬泠,“……”
“你演技很差。”
喬丞哭聲一頓,哽咽道,“真的嗎?”
“嗯。”喬泠向後仰了仰子,看著他紅通通眼眶,頓時明白了他剛剛捂著臉是在幹嘛,“還有,你到我手了。”
喬丞,“…啊?”
他低頭一看,愣了兩秒,“不是假的嗎?”
話音剛落,喬知白如春風般和煦的嗓音從門口飄來,“喬丞,滾過來。”
喬丞渾一抖,鬆開喬泠,視死如歸的走過去。
與此同時,喬泠眼眶一紅,被淚水浸的眸子晶亮弱。
走至喬邵元麵前,低著脖頸,珍珠似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大伯,對不起,我不該跟堂哥比賽,是我害了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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