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327章 做姬妾

《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327章 做姬妾

小七無長,兩袖空空。

吃的住的莫不是由蘭臺供給,哪兒有什麼可與他做易的吶?

絞著手,將將長出來的皮又被掐去一塊,

窮思極想,自己有什麼呢?好似什麼也沒有。

哦,也不是,手里還有一塊龍形佩,是方才大表哥所給,但那人想必不會要大表哥的東西。

哦,還有,還有!

不久前在院中堆雪人,裴孝廉曾給過一塊璽紱,說那塊璽紱原本就是的,若是的,自然就能用來易。

那沉甸甸的璽紱玉質絕佳,約莫能值不錢,忙起去案上取來,雙手奉至那人跟前,“我有一塊玉。”

那人凝眉來,神不定,“我有金山玉庫,看不上一塊石頭。”

是了,他什麼都不缺,怎會看得上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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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塊呢?

有兩塊。

把龍形佩也掏了出來,全都給了那人,“我還有一塊,都給公子。”

那人不語,臉卻愈發難看。

小七不知該怎麼辦,垂眉時候,才留意到那龍形佩早已經黏黏膩膩,被指腹淌下來的染了個通

就連那塊璽紱,也印上了難看的紅手印。

都說公子好潔,必是嫌棄這骯臟的漬了。

是因了有漬,那人才看不上。不然,必會發現那是兩塊上好的玉石。

想到此,小七趕用袍袖將璽紱和龍形佩仔仔細細地了個干凈,繼而小心翼翼地推至那人膝前,“公子看一眼,是很好的玉石。”

那人不看,也仍舊不語。眸幽深,人一不見底。

燭花許久無人剪了,再不如初時明亮。

爐中的金炭亦許久無人添了,茶室也漸漸冷了下去。

那只小貍奴在暗鬼頭鬼腦地打量著室靜默不語的人,極偶爾地才低低地輕一聲。

小七如坐針氈,輕聲問道,“我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公子想要什麼?”

那人這才開了口,“我放他走,但你得留下。”

小七心里一涼,蘭臺是吃人的地方,面前人亦是吃人的閻羅,怎麼能留在這里呀。

的眼淚在眸中團團打著轉兒,強行忍著好使自己留下一點兒可憐的面,好一會兒把

眼淚迫了回去,也把聲腔中的輕了下去,這才抬起頭來道,“可我想回家。”

那人冷著聲,一點兒好臉都不肯給,“想回家,沈晏初就得留下。”

人在蘭臺,如在獄中,他若不肯放行,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啊。

只是喃喃又重復了一句,“我想回家”

那人不再說話,他不再說話,便是連半分轉圜的余地都不會有了。

低著頭,眼里滾著淚,斷珠似的打到袍袖上。袍袖中的手被掐得發了麻,發,發了麻,也失了知覺。

抹了淚,“我記得有一個人,我要去找他。”

那人問,“什麼人?”

記得心里有一個人,那人好似說,“敢在我上留記號,我便是你的。”

也記得那人還問,“江南春極好,你想去看看嗎?”

可那人模模糊糊的,并不知到底是誰。

想,總要走出蘭臺,他也許就在江南呢!

聲帶哭腔,無法平穩,“我不記得了,但總能找到他。“

不管是回家,還是去找人,都是要走。

一字不提“走”,卻句句都是走。

那人恍然,道了一聲,“走吧。”

小七想,他到底是個心的人呀。

才這樣想,那人卻又笑嘆,“你走了,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小七骨酸心,真想大哭一場,但也不知為什麼,在那人面前卻并不敢痛哭出聲,只是怔怔然問道,“公子到底想要什麼呢?”

那人聲音平著,“你知道。”

就似一個溺了水的人,連一能抓一把的稻草都沒有,那兩塊玉石隔在與蘭臺公子中間,將他們一分為二。

這輩子最不愿做人姬妾。

不愿做蘭臺公子的,也不愿做大表哥的。

小七低垂著頭,不曾停下來的眼淚把袍洇了一片。

眸底蓄滿了一汪又一汪的水,一又一地決了堤壩滾滾往下淌去。

那人似悉一切,知道心里在想什麼,卻偏偏道,“就留在蘭臺,做個姬妾。”

小七聞言怔忪出神,心口似被人一刀又一刀地刺穿、挑爛,被刺得心碎腸斷,五俱傷。

那人問,“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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