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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292章 嚴父

小七恍然。

那一晚藏進許蘩的馬車去四方館,記得許蘩曾細聲說道,“我見他了。”

那時公主的雙眸仍舊清澈靈,在月里閃著細碎的澤。

小七便問,“大表哥是不是像我說的一樣?”

那時的公主眉眼清潤婉轉,點頭承認,“你說得沒錯,但哥哥亦是最好的人。”

而今那雙枯萎的素手下意識地抓袍,“小七,他的好全都給了你,不會再給旁人了。”

你知道那人好,也見過了那人好,但那人待你卻并不好,遠不如你聽過的、見過的好,這到底是一件十分殘酷的事。

那還不如他從來沒有好過,不如他自始至終就是個壞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小七兀自一嘆,細聲問道,“公主想見陸大人嗎?”

將來呀,將來實在太久了,這可憐的公主還要孤一人在那吃人的魏宮里熬上許久,熬上許多年吶!

也許見過陸九卿,與他說說話,訴訴衷腸,總會好一些。但若陸九卿給一句溫暖的話,給一個溫暖的懷抱,也許就能夠撐過這難捱的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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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蘩惘然若失,一雙眸子里支離破碎。

不,豈止是眸中破碎,整個人都破破碎碎的,好一會兒才嘆了一聲,“還是不見最好。”

小七心中難過,公主大抵還不知道靜姝的事,但若知道公子將將賜給陸九卿一個靜姝的姬妾,還不知要有多悲慟委屈。

不知再該怎麼勸許蘩,生來笨拙舌,實在不會哄人。只知道的眼淚,輕輕拍著哄著。

聽有人道,“小七,你來。”

哦,是沈晏初的聲音。

小七轉頭去,沈晏初的臉在了珠簾之后,那燦燦的明月珠簾輕晃,擋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神

許蘩掩淚笑道,“快去吧,我正好要歇下了。”

咽淚裝歡這四個字,在此時的章德公主臉上現得淋漓盡致。

小七攙扶躺下,掖好了被角,這才轉跟著沈晏初往另一旁去了。

偏殿當中是外殿,左右兩側分別又有兩殿,適才章德公主歇息的是左側殿,如今他們去的便是右側殿堂。

沈晏初當先走著,遠遠地跟在其后,那人撥了珠簾自顧自在矮榻上跪坐下來,目沉沉地,臉也并不好看。

小七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就在殿中直愣愣地立著。

距離最后一次雪中刺殺不過三月左右,那時他為而戰,他的將軍們也為赴死,那時抱住他,求他,“大表哥不要死!”

那時他為拔劍出鞘,連最后一句都在叮囑,“小七,永不要回蘭臺

!”

如今不過三月過去,再見他時,卻好似已經十分陌生了。

那人問,“你哭什麼。”

小七道,“我見章德公主瘦了許多。”

那人斥道,“你如今連人都不會了嗎!”

小七駭得一激靈,這才察覺到好似從萬福宮外相遇直至眼下,竟連一聲“大表哥”都不曾過。

從前都將這三個字掛在邊,如今閉口不提,若要開口,口口聲聲的卻只有公子,他怎麼會不氣。

小七低低道,“大表哥。”

那人的口氣這才緩了幾分,眉頭卻仍舊鎖著,“小七,你坐在他旁安寧嗎?”

安寧呀,坐在公子邊,心里踏實。

不知怎麼答沈晏初的話,因而垂眸未答。

那人朝出了手,命道,“過來。”

不敢耽擱,忙去案旁跪坐下來。

上依舊是木香氣,然于而言,卻也已經有些陌生了。

聞慣了清冽的雪松氣,竟聞不慣這微甜的木香了。

忽聽沈晏初問,“你以什麼份坐在他旁?”

不是夫人,也不是姬妾,以嘉福郡主的份坐在公子旁。可郡主的份亦是沈晏初為掙來,因而也不能說。

他的問題一個也答不出來,便也更沒臉再去為章德公主說話了。

那人上下打量著,忽地單手來,一把將的緋外袍拽了下去,只余下里的寶藍里袍在肩頭堪堪掛著,那人也眼可見地慍惱起來,“這是什麼裳!”

是與公子一樣的裳。

但這裳此時卻扎了沈宴初的眼。

他像嚴父一樣責問,“一副奴婢膝的模樣,你魏人的呢!”

他說的是為公子斟酒布菜的事嗎?

沈晏初待疾言厲,小七斂聲屏氣,怔怔然一也不敢,那人的詰問卻又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我拼上六個將軍的命要你回家,你為何又回蘭臺!”

小七蹙額回道,“是大表哥被俘了,我要回來救你!”

“糊涂!”

沈晏初正言厲斥道,“我是魏國公子,能有什麼事!”

小七臉一白,是了,他是魏國公子,又是燕國國婿,即便被俘了,又能有什麼事?

至多被辱一番,并不會有什麼事。

呢?

卻只有一條路可走。

不知怎的,不知又想起了什麼,那人冰涼的手暴地在頸間索了一圈,子僵僵的,仍被那瑟瑟的寒意激起了一層皮疙瘩,“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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