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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286章 拔暗樁

帳前的人聲音不高,但足以令眾人聽個清楚,“軍中博戲者,各領二十軍。”

軍中聚賭不是兒戲。

趙國被滅前,便有一李姓猛將因上陣殺敵力過大,鎮守邊關時與人瘋狂賭博,結果傾家產亦無力還債,索邊關將士發,竟以一己之力顛覆了一個王朝,便是后來的趙烈王。

可惜趙烈王因得位不正,在位也不過幾載,便被人暴力推翻,慘遭開膛破肚而死。

方才聚賭的人也許聽過趙烈王的事,但未想到今日比武押注的行為亦是博戲,因而一個個一頭冷汗,恭恭敬敬地低聲領命,“末將知罪!”

立即便有人將他們押了下去,黑呼啦啦的一大片,竟無一點兒人聲,唯有那鎧甲與兵著,在這冰天雪地里發出錚然的響。

響得小七心里發

聽得帳前那人又道,“你們幾個竟能打起來。”

他們四人亦是垂眉耷眼的,不敢吭聲,只是息之間冒著白白的四氣,在這頓然沉寂下來的大道上益發的分明。

那人命道,“都進來。”

這四人俱是賊眼溜溜的,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八只大大小小的腳卻老老實實地趕進了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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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已在主座上閑閑地靠了下來,一張如冠玉的臉依舊神不明,不不慢地問起,“為何手?”

裴孝廉與周延年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在眾人的吶喊助威下大抵早就忘了初時是因了什麼打這般模樣。

此時兩顆腦袋各自扭到一旁賭氣不肯說話,槿娘更不敢在公子面前大放厥詞,早就躲得遠遠的,帳前能稟事的如今只有小七了。

小七正稟道,“正旦九重臺前有人挾持我,公子可留意過邊到底缺了誰?

不等主座那人答話,裴孝廉悶聲悶氣地先一步搶白起來,“公子若疑心末將,便打發末將與那孟將軍一樣去草原放馬。”

那人輕斥,“犯渾。”

裴孝廉忽地委屈起來,那麼高大魁梧的一個人險些紅了眼,“末將沒有犯渾,末將對公子是披肝瀝竭誠盡節,命都快豁出去了,郡主卻污蔑末將,定要說九重臺反水的人是末將”

小七凝眉瞪他,“惡人先告狀,我在公子面前還什麼都沒說呢!”

裴孝廉一肚子的氣,“郡主罵末將是狗賊!”

嗬!

這莽夫倒打一耙,好似是無理取鬧,總在公子帳前惹是生非似的,小七提溜起裴孝廉的袍袖好生給主座上的人看,“那你告訴公子,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還說什麼貓抓的,簡直胡說八道。

主座上的人果然問起,“哦?是怎麼回事?”

振振有詞地解釋給主座的人聽,“那狗賊力道極大,幾乎要勒斷我的脖子,雖看不見狗賊模樣,但在那狗賊手背上狠狠抓了一下,必在那狗賊手上留了疤!”

晃著那莽夫的袖子展示給主座上的人看,“就是這狗賊!”

那莽夫悶聲悶氣地控訴,“公子明鑒,郡主又說末將是狗賊!”

主座上的人只是笑,笑得小七心里沒底,好一會兒才問道,“公子笑什麼?”

主座上的人溫和笑道,“他們都在我邊。”

小七訝然,又問,“公子說的‘他們’都是誰?”

那人一一道,“九卿、孝廉、延年。”

哦。

把公子邊的人一一懷疑了個遍,到頭來竟一個也不是。

那陸九卿是真,周延年是真,一旁這莽夫也竟然是真。

竟是看錯了嗎?

聽得周延年微微舒了一口氣,裴孝廉則甩開袍袖,重重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嘀嘀咕咕的,“還什麼‘狗賊’。”

小七雙手在袍袖里絞著,心里氣鼓鼓的,那也是狗賊!就是狗賊!

主座那人又道,“燕軍的刀劍,永不許指向自己人。你們兩個,可記下了?”

裴孝廉與周延年單膝跪地,肅聲應是,“末將記住了。”

“既不敢正面示人,必是宮里的暗樁。”忽見主座上那人起了,自劍臺上取了青龍劍,沉聲命道,“進宮!”

進宮。

進宮拔暗樁。

斬草除,正本清源。

疾疾出了中軍大帳,疾疾上了王青蓋車,疾疾奔出轅門,沿著道疾疾往薊城奔去。

王青蓋車一旁依舊是公子的將軍們策馬跟隨,揚起的鞭子在風雪里發出凌厲的聲響,奔騰的馬蹄在這白茫茫的原野里濺起高高的雪泥。

自大營快馬進城門不過小半個時辰,自城門金馬門也不過才一盞茶的工夫,屹立千百年之久的金馬門仍舊十分厚重結實,守衛宮門的虎賁軍見了公子的王青蓋車一早便大大地推開。

> 青石板鋪就的甬道被宮人清掃得干干靜靜,馬蹄在這青石板上發出如擊鼓一般的聲響,小七就依偎在公子旁,仰頭問他,“小七害得將軍們打架,公子可會怪小七?”

那人輕的腦袋,的木蘭梳子早就丟了,如今腦袋上如今只有一支素簪子綰發。

那人上暖暖的,并沒有答到底“怪”還是“不怪”,只是輕輕一嘆,“小七,你是我的人,你可知我有多高興。”

是呀,多久之前,公子便一直想要魏人姚小七做他的人吶!

而魏人姚小七做過大表哥的人,做過良原君的人,獨獨沒有做過公子的人。

一次次地逃離,一次次地背棄,也一次次地在他上敲骨吸髓,一次次地用刀劍剜他的心割他的

公子盼著魏人姚小七做他的人,也盼了很久很久了罷?

曾在公子腳下奴婢膝,搖尾乞憐。

公子在面前又何嘗不是低三下四,赤貧如洗。

如今兩心相依,沒有比這更好了。

蹭著那人的臉,“小七是公子的人,永遠是公子的人。”

是,小七不是魏人,也不是燕人。

是公子的人。

小貍奴是當路君的人,過去是,此時是,將來必定也是。

“吁——”

趕車的人勒住了馬,一旁的將軍們同時勒馬止步,“公子,到了。”

那人面上的溫已然被殺氣取代,霍然起,拉開帷簾,推開車門。

低沉沉清冷冷地下了命,“拔暗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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