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283章 咦,周將軍的手

《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283章 咦,周將軍的手

陸九卿的手,是一雙文人的手,他大抵沒有那麼大的力道。

可想起最初在天坑一旁,不也正是那雙文人的手輕輕巧巧地便將提上了馬背嗎?

公子疑心甚重,但若能在公子邊跟隨多年的,若非果真赤肝忠膽,便是藏極深,不鋒芒。

陸九卿到底屬于哪一種,小七不敢斷定。

最不愿以小人之心揣度陸九卿,在最難的時候,唯陸九卿待好過。但弄個清楚,總好過疑神疑鬼,免得日驚心吊膽,胡猜想。

因而問,“大人家中竟沒有奴仆婢子可用嗎?”

陸九卿溫和地笑,“九卿陪伴母親甚,年節回來,大多親自侍奉。”

小七心里一,抬頭對公子道,“陸大人的傷看起來駭人,公子命醫給陸大人看一看吧。”

主座那人點頭,“孝廉,召醫來。”

陸九卿看起來坦,并不曾推拒。

帳外那莽夫高聲應是,不久果然醫來了,仔細察看了傷勢,又開了外敷的藥膏,小七也并沒有多問,醫便垂手躬退出了大帳。

席間又飲了酒,主座那人笑道,“總得娶妻,旁無人照料到底是不行的。”

陸九卿回道,“微臣一人已經習慣了,待公子大業已

主座那人打斷了他的話,“那也要有姬妾侍奉,近日進宮,我見萬福宮有一長相頗,眉眼間竟與阿蘩有些神似,便想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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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心里暗嘆,你瞧,陸九卿重章德公主,公子是知道的。

不止知道,他甚至一清二楚。

陸九卿拱手拜謝,“公子有心,只是就要伐楚,九卿實在無暇他顧”

主座那人卻笑,“名字也好,靜姝。”

是呀,真是個好名字。

邶地就有這樣的民歌,你聽。(即《邶風》,邶國之風也。周滅殷商后,周武王“以商治商”,封紂

王之子武庚于今湯邶城,號邶國)

其姝,俟我于城隅。

而不見,搔首踟躕。

其孌,貽我彤管。

彤管有煒,說懌

自牧歸荑,洵且異。

之為人之貽。(嫻靜的姑娘呀真漂亮,約我等在城角樓上。故意躲藏讓我找,我急得搔頭徘徊,心里十分張。嫻靜的姑娘呀真艷,送我一枝紅彤管。鮮紅的彤管有彩,我真鮮艷。郊野采荑送給我,荑草好又珍異。哦,不是荑草長得,是那人相贈厚意。)

你瞧,竟是這樣好的名字。

但那嫻靜的姑娘到底能不能似的名字一般等到良人呢?

小七不知道。

帳外的朔風極力呼號著,把那厚實的帳門微微掀起,灌進一風雪來,也把帳頂的積雪掀起了撲簌簌的聲響。

小七朝外去,這帳外零零星星地又下起了小雪。

這北國的冬天當真是冷吶!

魚湯在小爐上仍舊咕嘟輕沸,裊裊白氣遮住了陸九卿那張愁眉不展的臉。

小七過熱氣去看陸九卿,見陸九卿雙手垂落膝頭,沒有一攻擊的姿態。

小七不想,陸九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呀?他到底是忠是,是黑是白,他在白氣里,就似那夜在暗夜之中,人辨不分明。

但若這世間有一種法,只需輕輕一點,就能把人看個分明。但若真有這樣的法,那就好了。

見陸九卿憮然輕嘆,終是不再推謝,垂

頭應是。

在這一刻,小七竟與陸九卿有了共鳴。

此時的陸九卿,何嘗不是小年夜的公子呢?

他們一樣被人強塞

可公子不愿做的事,又何必定要強求陸九卿呢?

可見各人的悲歡各有不同,這眾生皆苦,唯有自渡。

但愿各得其法。

就這件事,小七問過公子,“公子對陸大人,到底信還是不信?”

公子只是笑,“總要有人告訴我,他是可信的。”

原來如此,公子不過是在陸九卿邊安一雙眼睛罷了。

這雙眼睛要告訴公子,陸大人沒有見過不該見的人,也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有這樣的人盯公子,回稟公子,公子才能安心。

靜姝的姑娘,也大抵像所有獨守空閨的子一樣。若能得主人垂憐,那是最好。若不能,這一輩子此時就已經看到了頭。

可到底不能怪公子多疑,他在高位,素有大志,一著不慎就是地崩山摧,萬劫不復。

他該疑,他不該輕信任何一人。

這個道理,小七懂,陸九卿也懂,正因懂得,所以才不會心有怨憤。

但公子竟吃起了陸九卿的醋來,“不過手上一點兒小傷,就你掛心。我傷無數,從不見你問起。”

那人醋味極重,一雙眸睨著,甚至翻起了陳年舊賬,“哦,你還給陸九卿送過酒,什麼桃花酒,陋難聽。”

素日言簡意賅的人,翻起舊賬來卻說個沒完,但小七自有小七的辦法,上前,只需在那人臉頰上親了一口,便他頓然閉上了

但于九重臺挾持的人究竟是誰,這個人不挖出來,終究是懸在公子頭上的一把刀,亦是小七心

里的一刺,這刺使心神不定,寢食難安。

趁公子去演武場的時候,小七又召那醫來問,“陸大人的手,除了燙傷,可有抓痕?”

那醫不疑有他,如實回道,“大人燙得厲害,看不分明。”

悄然舒了一口氣,好,那便好,不是陸九卿便好。

要找的是一只有抓痕的手。

公子邊的,結實有力的手。

得了空便在大營閑逛,只看公子近前將軍的手背。

首先看的就是周延年。

并非疑心周延年,而是因為周延年素日就在帳外值守。

自伐宋以來,小七便跟公子進了薊城大營,周延年與槿娘如今都是小七的人,自然也跟來侍奉。

尋常小七進帳的時候,他們二人就留在帳外,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的,倒是十分方便。

命周延年手,周延年雖愣愣怔怔的,但也老老實實出手來。

槿娘亦湊上前來,抓住周延年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一邊嘖嘖稱嘆,一邊仔細為小七講解,“這手雖常年握劍,但仍舊十分好看,小祖宗,你瞧瞧,這手心的繭子看似滄桑,卻人十分踏實,你要問好不好看,槿娘我認為十分好看!再瞧瞧這手背的青筋,嘖嘖,真真兒是青銅鑄出來的一樣!你再瞧瞧這手臂,多結實呀!有力量呀!”

一席話說得周延年滿臉通紅,但小七卻沒有聽進心里去,著周延年的手,不由地心頭一凜,眉心一蹙。

是呀,那麼有力量的一雙手,怎麼竟有數道抓痕?

誰抓的?

何時抓的?

因何抓的?

可與正旦宮變有關?

小七抬眉問道,“周將軍因何傷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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