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他們本來就在北城過年,因為姜去世才回來的。現在年還沒過完,娘家那邊親戚自然是催著他們趕快過去。
本來舒媛還不知道該怎麼和姜歲初說想帶去北城,怕不愿意。沒想到陸祉年找說了,想帶姜歲初去北城看雪的事。
舒媛:“歲寶愿意去嗎?”
擔心剛走,不愿意離開云市。
陸祉年點了下頭,“嗯。”
舒媛:“歲寶愿意去就行,那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陸祉年想了下,對舒媛說:“媽,到時候我帶去青云山雪場玩幾天。就先不帶去外公家了。”
姜歲初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合讓去接一些陌生的人。而且是個不外的人,在外公家肯定會很拘謹,還要強歡笑去應付家里的親戚長輩。
舒媛自然也想到了這方面,但有些不放心,“就你和歲歲去我不太放心。”
陸祉年斂眉看著舒媛,“不放心什麼?”
他以前一個人去歐洲雪也沒聽說過不放心的話。
舒媛瞇著眼看著自己兒子,出食指了他的太,“歲歲是個孩子,和你一個男孩子去算怎麼回事。”
雖然是個開明的母親,但是孤男寡終究還是不妥。
陸祉年撓了撓被地有些疼的太,“那您說怎麼辦?”
這大過年的,也不能約唐一起去吧,更何況和唐梓年前就去國外了。
舒媛想了下,問他:“樂樂沒有去他媽那邊過年吧?”
陸祉年:“嗯,在家里。”
舒媛:“那你上樂樂一起,反正你裴叔天天在局里上班,家里也沒個人氣兒的。”
他們兩個一起陪著,比較放心點
陸祉年皺了下眉,“樂樂不也是男的?”
舒媛白了他一眼,“三個人一起去玩不好嗎?省的到時候樂樂又來找我告狀說你倆孤立他。”
陸祉年:“……..”
他無奈地撇了下,“行吧。”
舒媛:“那你給樂樂打個電話,我先去訂機票。”
正月初五晚上六點多,飛機在北城京郊機場降落。
這是姜歲初除了小時候去宣城之后第一次出遠門,一出機場就差點被凜冽的寒風給刮倒了,好在陸祉年在后扶住的肩膀,穩住了。
沒有來過北方城市,看著街道旁有些禿禿的行道樹,和樹上掛著的殘雪覺得有些蕭條。
“陸祉年。”回過頭問他,“這就是北城嗎?”
怎麼覺和想象中的首都有點不一樣呢。
陸祉
年微挑了下眉,笑道:“嗯。不然還能是哪?”
鼻尖被凍的通紅,陸祉年順手拉起羽絨服上的帽子扣到頭上。帽子上有領,一戴上將的眼睛都全部遮住了,只出一截尖尖的下。
姜歲初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覺得北城怎麼好像有點…..破敗呢。
一點也不像是大城市。
陸祉年看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他給調整了下帽子,出眼睛,“京郊機場靠近雪場,這邊是比較偏僻的。”
姜歲初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嘶~這北城也太他媽冷了吧。”裴爍一手在兜里,另一只手推著一只黑行李箱,被凍的牙齒都在打架了,“阿年,你的車到了沒?”
陸祉年手上推了個大號的行李箱,里面裝了他和姜歲初兩人的東西。他轉站到姜歲初面前,給擋住寒風,拿出手機看了眼訂單信息。
“到了,在a3出口。”
“a3…..”裴爍往四周看了眼,尋找著。
他還沒有找到a3出口在哪,陸祉年就推著行李箱,攬著姜歲初的肩往左走,“在那邊。”
坐上車,到車里的暖氣姜歲初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哈了口氣在手心里,了手,“真的好冷啊。”
裴爍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位置,回過頭和聊天,“歲歲,你現在到了北城的冬天,還想考北城的大學嗎?”
姜歲初怕冷,這北城冬天這麼冷,他覺得姜歲初應該會在考慮下。
陸祉年也想知道的答案,側眸看向。
“嗯…..”姜歲初歪著頭,拖著長調似乎也在猶豫。
裴爍看見了,一臉不懷好意地沖陸祉年了眼:嘿嘿,你丫要被歲歲公主拋棄啦。
陸祉年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轉眸就和姜歲初的視線對上。隨即他就看見姜歲初淺淺笑了下,篤定地語氣說:“嗯!我要考a大。”
陸祉年愣了下,說的是要考a大,而不是要考北城的學校。
而且,是看著他說的。
陸祉年扭過頭,仰起下沖裴爍挑了下眉。
裴爍默默翻了個白眼,抱怨地語氣對姜歲初說:“歲歲你就慣著他吧,你看他那得瑟樣。”
“
…..我哪有。”姜歲初臉熱了下,迅速瞄了眼陸祉年。
車廂里線有些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依稀能看見他角那抹有些得意的笑。
恰好這時陸祉年的電話響起,他從兜里掏出手機,是舒媛打來的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陸祉年邊的’媽‘字還沒喊出口,就聽見舒媛說,“阿年,歲寶呢?”
陸祉年:“…….在旁邊。”
說著他把手機遞給姜歲初。
姜歲初接過手機,甜甜的人:“媛姨,你和陸叔到了嗎?”
舒媛他們是飛到首都機場的,和他們不是同一趟航班。
“我們剛到家。”說著舒媛把攝像頭調后置的,在房間里轉了圈,“歲寶看,這就是我們在北城的家。等你們去雪場玩夠了回來,就住這里。”
姜歲初抿笑了笑,“嗯。”
給姜歲初看完房間,舒媛又將攝像頭轉回前置,“歲寶,你明天去雪的話一定要穿暖和點。箱子里我給你裝的保暖一定要穿,還有一定要戴護膝和頭盔。”
舒媛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大堆,姜歲初都笑著點頭說好。
裴爍聽見舒媛阿姨說了一大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一句他和陸祉年。他側過,手撐在扶手箱上,著脖子對著姜歲初手里的手機喊道。
“媛姨,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兩個兒子了!?”
電話那頭舒媛聽見裴爍的話,哈哈笑了起來,忙說:“沒忘沒忘。”
裴爍撇了下,“沒忘才怪,媛姨從小就偏心歲歲公主。”
陸祉年看著裴爍那幽怨的模樣,哼笑一聲,抬起手把他腦袋推了回去,“別掙扎了,你媛姨心里早就沒我倆了。”
“瞎說!”舒媛嗔怪一聲,然后他倆,“阿年,樂樂。”
姜歲初笑著把手機還給陸祉年,陸祉年接過手機,懶洋洋道:“昂,舒士有何吩咐?”
舒媛隔著屏幕睨了他一眼,“你倆要照顧好歲寶。”
陸祉年笑了下,他就知道。
他點了下頭,拖著長調,“知道了~”
裴爍也扭回頭,幽怨道:“媛姨你還不承認你偏心!”
“哈哈哈~”舒媛被裴爍逗的笑的不行,剛好這時陸盛華進了房間看見妻子坐在床邊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走過去,“什麼事這麼好笑?”
舒媛把手機轉向他的臉,“樂樂,你跟你陸叔再說一遍。”
裴爍從小就皮,但是卻
從來不敢在裴天和陸盛華面前皮。
裴爍一聽見陸盛華的聲音就慫了,他嘿嘿笑了兩聲,沖著屏幕揮了揮手,“陸叔,晚上好。”
陸盛華坐到床邊,接過舒媛手里的手機,“嗯。你倆去雪一定要照看好歲歲,要是磕了了小心回來我收拾你倆。”
陸祉年和裴爍兩人對視了眼,雙雙無奈地搖了下頭,然后異口同聲道。
“好的,爸。”
“知道啦,陸叔。”
舒媛又和姜歲初說了幾句話,一直到他們到了民宿才掛斷視頻。
因為雪場是在郊區,一路上開過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姜歲初都沒怎麼看到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
到了民宿,一下車姜歲初就被驚呆了。
目所及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雪鋪在房頂和地上,看著就像是松的白棉花,讓人很想躺上去。
陸祉年和裴爍在后備箱取行李,姜歲初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在平整松的雪地上踩了個腳印。
地上有雪,行李箱不好推著走,陸祉年將箱子拎在手里。
他轉就看著姜歲初手在袖里,雙臂微微張開點保持著平衡,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上踩了一連串的腳印。
他笑了下,提著箱子走過去,“學企鵝走路呢?”
姜歲初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才是企鵝。”
裴爍也拎著箱子走了過來,見兩人站在大門口不進去。他著脖子揶揄道;“你倆站在干啥呢,想被凍冰兒啊。”
說著他就小跑著往民宿大門去,他推開大門,回頭看了眼慢吞吞的兩人,“你倆是企鵝嗎,走這麼慢。”
姜歲初:“……..”
陸祉年側眸看了眼走地無比小心的姜歲初,看出來應該是有點兒怕摔。他勾了勾,彎了點腰手牽住的手揣進自己兜里。
“別怕,有我在呢。”
姜歲初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弄的愣了下,側首向他。他沒有看,而是看著前面的路。姜歲初只能看見他流暢的下頜線,和右邊臉頰上淺淺的酒窩。
姜歲初垂眸看了眼他的服兜,那里面一大一小兩只手正十指扣。
他的兜里很暖和,他的手也是。
裴爍一點不差地把陸祉年剛才的作全看在眼里,他手把著門,無言了眼北城寒冷的夜。
靠!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這麼我。
陸祉年這丫喊我來是讓我照亮他發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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