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姜歲初估著時間給姜明浩發了條消息。

【你還好嗎？】

姜明浩回的很快：【嗯。】

昨天是姜明瑤的生日，不敢去打擾他，就沒有給他發消息。這也是兩人這麼多年的默契。

姜明浩：【我現在去你家找，等會視頻。】

姜歲初坐到書桌前，回他；【嗯嗯。】

大概過了五分鐘，姜明浩的視頻撥了過來。移過桌上的花瓶，將手機靠放在上面，充當手機支架。

姜歲初點了接聽，鏡頭對著天花板看不見人，只聽見姜明浩和的對話聲。

姜明浩：“，你這樣拿著手機。”

：“....這樣啊？”

姜明浩：“嗯，對著臉就行。”

然后手機里鏡頭有些搖晃，姜明浩的臉一晃而過，然后刻滿皺紋的臉出現在鏡頭里。

姜歲初看見，笑著喊：“。”

“誒，歲歲。"

"你吃飯沒有？”每次和打電話，第一句永遠都是問吃飯沒有。

姜歲初點著頭，說：“吃過啦。你呢，早上吃了什麼呀？”

不會用智能手機，耳朵也有些不靈。離手機很近，每次姜歲初說話都下意識把視頻當電話，拿到耳朵邊聽。

等姜歲初講完后，又離手機稍稍遠一點，對著手機說：“早上煮了掛面。”

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高幾度，生怕聽不清。

煮的面條姜歲初最吃了，嘟嘟，做出委屈樣，說：“我也好想吃煮的面條~”

笑道：“等你放假回來，給你煮。”

姜歲初眼睛一亮，調皮道：“那我要加一個煎蛋。”

一笑，臉上的皺紋都變得慈祥，寵溺道：“好，給你煎兩個。”

“咳咳~咳咳咳~”說完偏過頭咳嗽了好幾聲。鏡頭隨著咳嗽一晃一晃的卻看不見的臉。

看見姜明浩的手遞了杯水給，然后輕輕拍著的背給順氣。

r> 姜歲初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著急的蹦出一連串的問題：“，你冒了嗎？怎麼咳嗽這麼嚴重？有沒有去看醫生啊？”

“咳咳~”喝了口水，平復了下沖笑笑，“沒事沒事，就有點咳嗽，不礙事。”

姜歲初最不喜歡這樣，總是沒事沒事。

板著臉，說：“生病了就要去看醫生，您別總是在家里拖著。您要是不去，我現在就回家帶您去。”

知道孫的脾氣，連忙說：“看了看了，看過醫生了。醫生都說了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有點小冒，藥也拿了。你別回來，聽話。”

姜歲初覺得在敷衍，不和說，找姜明浩去。

“姜明浩。”

姜明浩站到后，雙手在兜里彎著腰看向鏡頭，“嗯？”

“你幫我看一下有沒有拿藥？”姜歲初對他說，還不忘瞥了眼，故意道，“我不信這個小老太太的話。”

姜明浩扯了下角正開口，他覺到有人在扯他的。他垂眸看了眼，姜拼命向他發送信號。

他頓了下，看向鏡頭，說：“拿藥了。”

姜歲初不是沒看到姜明浩猶豫的作，瞇著眼看向他，“真的？”

姜明浩笑了下，點頭：“真的。”

聽見姜明浩篤定的語氣，姜歲初這才放下心來。

兩祖孫又和和氣氣的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給講村里的八卦；誰和誰因為爭一塊地吵了一架；誰家的啄了誰家的菜，那人氣不過撒了藥把最后把給藥死了.........

很有講故事的天賦，聲并茂的，每次姜歲初聽著都覺得自己好像人就在現場。

笑話：“，你一天也不怎麼出門，哪去知道這麼多八卦的？”

嗔一眼，笑著說：“村兒就這麼大，村頭放個炮仗村尾就能聽見響。我就算不出門，也能耳聽八方。”

“哈哈哈哈~~”姜歲初被的話給逗到笑的不行。

看著，滿眼的慈。

等笑完，才開口道：“好了好了，不聊了。”

“歲歲，在學校照顧好自己，不要舍不得花錢不吃晚飯。”

姜歲初趴在桌上，看著手機聽著說：“嗯。”

：“還有，你周末去陸家住要勤快點，有什麼能做的家務要主幫忙做。人家對你好，你要懂得恩。”

姜歲初點點頭，“我會的，。”

雖然舒媛阿姨從來不讓做什麼，但心里其實一直也有些過意不去。

：“那...掛了吧。”

姜歲初有些不舍，“...哦..拜拜。”

不會掛視頻，把手機遞給姜明浩，“小浩，耽誤你時間了。”

“我們聊這麼久得要不話費吧？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錢。”

姜明浩接過手機沒掛斷揣進兜里，姜歲初聽見他和說：“沒有，。這是用流量的，不需要話費。”

“這流量肯定也是要花錢買的啊。”不懂什麼流量，但還是堅持要去給他拿錢。

姜明浩拉住，笑著說：“流量特別便宜，您這一會頂多花了不到一塊錢。”

他開玩笑道：“一塊錢您還要跟我算這麼清楚？那我以后可不敢吃您的飯了，怕您跟我要錢。”

姜被他逗笑，拍了一下他，說：“什麼時候跟你要過錢了？”

姜明浩聳聳肩，說：“您都沒跟我要過錢，那我好意思要您的？”

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小子給套話了，笑著指了指姜明浩，“欺負老了腦子不靈，和我繞圈子是不是。”

姜明浩笑著說：“我哪敢啊。”

“，我待會還要

回學校，就先走了。”

姜：“誒，你路上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姜明浩點點頭，說：“嗯。”

出了家，走到小路上，姜明浩才將手機拿了出來。姜歲初也沒有掛斷，正趴在桌上眼睛盯著手機看。

看見姜明浩的臉重新出現在屏幕里，姜歲初坐起，問他：“姜明浩，你坐早班車回來嗎？”

剛聽見他和說要回學校，應該是準備趕八點半的早班車。

姜明浩想了下，說：“我還有點事，早班車應該是趕不上了。”

姜歲初：“哦~那只能坐下午三點的喏。”

姜明浩邊走邊掏出一支煙點上，問：“天氣冷了，要不要給你帶服？”

姜歲初搖搖頭，說：“我上次回家把冬天的服帶過來了。”

聽見這麼說，姜明浩點點頭，“行。那就這樣，掛了。”

“嗯。”掛斷前，姜歲初說，“你到學校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姜明浩瞇著眼吐出一口煙霧，‘嗯’了聲。

結束視頻通話，姜明浩往家里走。

家門口許久沒人打理，雜草都快長到屋里去了。各種農用工堆放在院子的一角，許久不用生了一層厚厚的鐵銹。

他冷漠的掃了眼院子，走進屋里。

一大早上，姜國棟就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癱在竹沙發上打著呼嚕。天氣已經很冷了，竹沙發上沒有鋪任何東西，姜國棟凍得時不時挫著胳膊。

姜明浩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轉走到隔壁房間推出一輛有些舊了的自行車。

他騎著自行車往街上的診所去，剛才他幫著姜騙了姜歲初，不想讓擔心。

但是，姜剛才咳嗽的很嚴重，他估計在家拖了很久。他知道姜肯定不愿意跟他去診所，好在街上就那一家診所，村里人大病小痛都去那里看，醫生很清楚村里人的況。

他想著先去幫姜抓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