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秦月涼表其實平靜的。
畢竟不需要無塵多說,自己其實早就明白的。
可是……這一刻被如此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還是有點難過。
半晌,輕輕“嗯”了一聲,“我明白了,抱歉無塵大師,給你帶來了一點困擾,前麵兩次……我的確都不是有意的,希你能原諒我的冒失。”
無塵知道說的那兩次指的是什麽。
一次,是在浴堂急之下親了他,另一次,是前日神誌不清的時候以為在夢中,又親了他一次。
這兩次,他相信的確都不是有意的,否則他也不會留下了。
故而他也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睡吧。”
秦月涼睫了,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上了雙眼。
好一會兒,才又說了一句,“謝謝你救我。”
沒那麽矯,被拒絕了就怨恨別人。
無塵沒有義務救,的傷也跟他沒多大關係,從頭到尾都是欠了人,自然不該吝嗇謝意。
當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心裏難過,又或者覺得尷尬,都不該拿開玩笑,這一點還是拎得清的。
說來也怪,這種時候,秦月涼以為自己應該難過到睡不著覺。
可實際上閉上眼睛,聽到無塵念誦經文的聲音,倒是很快就重新睡了過去,而且還反而覺得心靜了不。
果然啊,男人隻會影響拔劍的速度,還是忘了吧。
秦月涼的燒,依舊是在天快亮的時候退去。
而且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到了晚上也沒有再發燒了。
按照張醫的說法是,最難熬的三天過去了,往後便是安安穩穩的恢複期了,不會再有什麽大的危險。
張醫又重新給秦月涼開了藥方,燕墨染又拿出他的那些補品詢問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事無巨細的弄清楚了,這才讓清風把張醫給送回都城去了。
秦月涼的況穩定了,無塵便再也沒有照料,白天晚上隻讓燕墨染和清風流值守。
一直到七八天之後,秦月涼自己勉強可以下地了,都再未見過無塵一麵。
燕墨染生怕灰心,時不時就在邊上念叨著無塵怎麽怎麽關心。
秦月涼也隻是沉默著聽了,並不多說什麽。
至於信與不信,也隻有自己清楚了。
倒是與燕墨染,經過一段時間的相已經混的很了,兩人脾氣還算合得來,湊在一起倒是很不錯的玩伴。
而秦月涼也從他的字裏行間,更加覺到了他家世的不凡。
不過答應了無塵不再多問,而且墨染自己也未曾提起,便不會多問。
這一日,秦月涼子好很多了,白日被燕墨染扶著,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曬太。
燕墨染則是爬上了院子裏那棵大梨樹,正在挑了的梨子摘了給秦月涼。
無塵就是這個時候回院子的。
還未走過院門,便聽到院子裏的歡聲笑語。
“這個,你看這個怎麽樣?了,個兒又大,肯定好吃!”
秦月涼的笑聲也很歡快,帶著一點期待的味道,“可以,多摘幾個,最近一直吃清淡的,裏沒味兒的,希這梨子夠酸。”
燕墨染就一麵摘梨子,一麵大放厥詞,“嗨,主要是你子沒好利落,等再好些,我就去後山打些野味兒,到時候咱們烤了吃,隻要藏著些,沒人會知道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惜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了無塵的聲音。
“想吃野味,回你家中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敢在這兒吃,我打斷你的。”
燕墨染被無塵這冷不防的一下嚇了一跳,差點兒腳上一從樹上栽下來。
好在手矯健,及時穩住了,不過手中的梨子卻是不慎掉下了一個。
看著摔在地上的梨子,燕墨染不心疼的苦了臉,“好可惜,這個個兒最大。”
秦月涼倒是不太介意,隻溫聲道,“沒事兒,洗洗也還能吃,趕下來吧,當心一會兒真的踩空了。”
無塵不看了一眼。
他平日倒是很見到秦月涼這般溫的一麵,還會安人。
不知為什麽,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難以言說的緒,他抿了抿,忽然開口,“這梨子是甜的。”
秦月涼:“……”
想起剛剛自己的話,不有點兒心塞……無塵大師這是多不待見啊?這種小事上竟然也要打擊一下?
心塞之際,燕墨染已經跳下來,將其中最大的一個遞給秦月涼。
“你別聽我哥瞎說,我剛剛嚐了,酸甜口的,味道很濃鬱,嚐嚐看!”
無塵又用力抿了下角,瞥了燕墨染一眼,轉回了房間。
秦月涼角微,一麵接過梨子,一麵忍不住低聲音說了一句,“你哥好像生氣了……”
燕墨染看了無塵房間一眼,撇撇,“沒事兒,怕他做什麽?反正我就隨口一說,又沒真的在這裏吃野味。”
秦月涼看著對麵那扇閉的房門,也沒再多想,隻笑著點了點頭,“嗯,佛門淨地,能收留我這麽久已經很不錯了,切不可在這裏來。”
燕墨染連連點頭,“聽你的,阿涼,等你傷好了,我直接帶你去都城最好的酒樓,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用不著看某些人的臉!”
燕墨染故意聲音抬高了一點,故而他喊的那一聲“阿涼”,也分外清晰的傳到了無塵的耳中。
阿涼……不知何時,燕墨染對秦月涼的稱呼已經從“秦姑娘”、“小嫂子”,變了更為親的“阿涼”。
無塵抿了抿,忍不住想著,燕墨染今年二十一,還尚未娶妻……他倒是第一次見他與一個子這般合得來。
口莫名有些悶悶的覺,無塵想起剛剛秦月涼看向他時的目,平靜,或許還帶著幾分疏離,目落在他上的時間也很短暫,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隻不過,才剛剛放下了他,便又與燕墨染打的火熱,這的心思果然變的極快,之前他那麽認真嚴肅,倒是他大題小做了。
若是喜歡燕墨染的話,這兩人湊在一起倒也不錯。
應該……是不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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