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赤對蕭靖璽有印象。
上次他帶著兩個兒子到大隋朝貢,跟在大隋先帝邊的就是蕭靖璽。
當時他還意外為何不是大隋的太子。
後來聽說大隋太子不好,也就明白大隋先帝對蕭靖璽的看重
蕭靖璽為大隋新帝,拓跋赤不意外。
拓跋赤連忙步下臺階相迎。
“大隋皇帝陛下遠道而來,拓跋赤有失遠迎,皇帝陛下莫怪。”
“無妨,朕是聽說今日南戎王要禪位太子,特來湊個熱鬧。”
他視線掃過拓跋宏與拓跋峰,不解道:“朕記得九皇子才是南戎太子,怎麽是你另一個兒子穿著太子著裝?”
拓跋赤尷尬道:“這,讓皇帝陛下見笑了,您有所不知,拓跋宏忤逆本王,本王已經決定改立太子。”
“如何忤逆,莫非是他殺了拓跋烈?”蕭靖璽:“拓跋烈刺殺朕不該死嗎,太子殿下為兩國和平,誅殺拓跋烈,難道不該?。”
“還是說,拓跋烈刺殺朕是南戎王授意?”
“這這這……”拓跋赤渾冒冷汗:“皇帝陛下別誤會,這件事本王也是被蒙在鼓裏,否則也不會在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將拓跋烈下獄。”
“哦,朕還以為南戎王是想借朕之手除掉你的大兒子,看來是朕想多了。”
拓跋赤心中無比震驚。
蕭靖璽居然都知道。
“不管南戎王作何想,朕必須提醒南戎王,我大隋能信任的盟友唯有拓跋宏,南戎王若想繼續維持兩國和平,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吧。”
拓跋赤沉默半晌,忽然直腰背。
“南戎雖然臣服大隋,但是我王庭中事,本王還是有做主的權利吧。”
“本王可以保證,不管是誰繼承本王的王位,都不會隨意打破兩國和平。”
“若是皇帝陛下執意幹涉我王庭政,恐讓其他臣服大隋的小國心寒吶。”
蕭靖璽語帶諷刺:“連南戎王本人都不值當朕信服,何況你擇的其他人。”
“南戎王忘了,當年南戎敗給大隋,父皇親臨南戎,見到滿城孤寡婦孺子,心生不忍,接南戎王投降條件。”
“父皇的心,換來的是這麽多年你對傷我大隋子民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朕怎麽相信這其中沒有南戎王的授意。”
“南戎傷我百姓,朕不會就這麽算了。”
“朕今日親臨南戎王庭,既是要絕了這個患,也要為大隋無辜死去的百姓討回公道。”
父皇的瞻前顧後,隻會讓有心人變本加厲。
先帝還在位時,蕭靖璽曾就這個問題與他產生過分歧。
譬如,先帝還在位時,想利用殷家平衡朝堂,對殷太後一忍再忍。
彌留之際又開始擔心他年輕,剛繼位朝政不穩,無法與殷太後抗衡。
非要讓他拿雲舒起誓,不能在他剛駕崩就殷太後。
要,也要有萬全的把握才能。
這在蕭靖璽看來完全是杞人憂天。
殷太後如此,在朝堂上也如此。
他不會步父皇後塵。
這個天下,日後都要到他與李雲舒的孩子手中。
在此之前,他會為他們的孩子掃平所有阻礙。
在拓跋赤驚的神中,蕭靖璽不疾不徐繼續開口。
“朕今日給你兩個選擇。”
“禪位拓跋宏,你自戕謝罪,保兩國和平。”
“否則,大隋的將士們不日便會兵臨城下。”
“兩國開戰前,南戎王的累累罪行也會公諸於眾,是自戕謝罪還是為千古罪人,南戎王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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