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爺真的長那樣的話……”寶寧眨眨眼,“失的就是我了。”
大家又都笑起來。
“寧寧,其實我一直想問,”大姐嫁給武探花已經六年了,原來的窮小子探花剛剛升了三品大員,兩人恩如初,大姐年過三十,仍舊保養得宜,眼睛閃著好奇的,“當初王爺那樣落魄,你卻留在他邊,是喜歡他什麼?”
二姐和三姐聽了這問題也直腰:“對對,我也想問!”
寶寧陷沉思。托著腮,回憶著過去的日子,當初是怎麼下定決心和他一輩子的呢?這個還真的說不好。
細想想,那時的裴原好像還真沒什麼優點。現在知道溫小意了,那時可沒有,整日兇的,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就剩下張好看的臉。可是也不是那種看了臉就|熏心的人呀!
所有人都眼等著的回答。
“第一次覺得心砰砰跳的時候……”寶寧緩慢地開口,“應該是看他坐在院里砍柴。”
眾人發出噓聲:“這有什麼好心的?”
寶寧很不好意思地笑,繼續道:“我靠在廚房的門口看著他,汗水順著赤膊流下,賁張的反著午后太的。他是習武之人,上很好看的!我當時就想,四皇子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就算落魄了也不甘于人下的人,竟然乖乖地幫我砍柴了,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場景啊!”
眾人想著那個畫面,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確實是想都不敢想。
“我那時覺得,這樣好像很像個家。不知道為什麼,那捆柴好像把我們拉近了,甚至讓我覺得,他對我們那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也是在意的。所以,他應該會保護我,也有能力保護我吧?”
即使已經過了很久,回想起那時的心境,還是能覺出縷的甜,寶寧的臉慢慢紅了:“那時我年紀還小呢,雖然想得開,覺得靠自己也很好,但是,如果有個心意相通的人,愿意守護我,陪伴我,那當然更好呀!誰想到,走著走著,竟然就到現在了。”
他們了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再也離不開。
寶寧說完后,屋子里安靜了很久,大家都陷過去的回憶中,或者幸福,或者心酸,但都是難忘的。
金姑娘最先回過神來,好奇地問:“那最開始的時候,王爺和現在的樣子應該截然不同吧,他會惹你生氣嗎?”
阿丑也揚著腦袋問:“如果能有一次機會回到過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王妃,你想對那時的王爺說句什麼?”
說句什麼?寶寧迷茫地看著桌上的那點燭火,陷了沉思。
……
第二天天還沒亮,許氏就帶著妝娘和喜婆進來了,開臉、梳頭、換嫁……將七年前過程又走了一遍。
再次穿上那件喜服,寶寧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覺得悉又陌生,心中百集。
這件嫁好像是個繩結,將現在與七年前連在了一塊。馬上就要穿著這件裳見到裴原了,他會是什麼樣的心呢?
寶寧又想起了昨晚金姑娘和阿丑的問題,沒能想出答案。
說實在的,已經不記得當時的那些細節了,唯一覺得深刻的就是裴原第一次看到的眼神,防備而厭惡的。現在回想起來沒覺得有什麼,甚至還有些好笑,但對于當時的來說,應該是十分難過的吧?
外頭的竹聲響起,團子和季安樂顛顛地跑進來,招呼道:“娘,爹爹來接新娘子啦!”
屋里一團,許氏過來給寶寧蓋上蓋頭,喜婆絮絮地說起吉祥話,季蘊已經在門口等著。按著京城這邊的風俗,新娘子出嫁要由弟弟背出門的,腳不能沾地。
這還是寶寧第一次到這樣的待遇,七年前的季蘊還是個小年,肩膀孱弱,背不。
裴原翹首在大門口著。魏濛等一眾人等在門外,裴澈也來了,微服混在人群中間,笑眼看過去。
接上新娘子,轎子起來,朝著濟北王府過去。
裴原翻上馬,回想起剛才驚鴻一瞥瞧見的寶寧影,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因為的原因,他已經很多年沒騎過馬了,這次寶寧本也是不同意的,是他背地里忤逆了寶寧的意思。一想到回去后寶寧問起這事的景,裴原便覺得頭疼。
但現在是顧不上頭疼的,他到期待又興。
在經歷過諸多風雨后,他已經很有這樣的了,好像又回到了久遠的年時代,即將見到魂牽夢縈的人。
火盆,撒豆子,拜堂,房……裴原沒有留在外面招待賓客,他找來禮部尚書頂上他的空缺,迫不及待地回了臥房。
親實在繁瑣,進了房后還有一連串的事兒,喜婆的里念念叨叨的,一會讓做這個,一會讓那個。裴原心思本不在的話上,他眼睛盯著寶寧握放在膝上的手,的,他已經三天沒牽過了。
喜服的紅更顯得白若雪,裴原忍不住想著,待會掀開蓋頭后該會是怎樣的驚艷。
終于挨到最后一件事,喝合巹酒。
看著喜婆遞過來的清酒,裴原張了一瞬,附在寶寧耳邊小聲問:“今天喝一次,行嗎?”
寶寧管得嚴,平日里他滴酒不沾,都快忘了酒味兒。
寶寧無奈道:“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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