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軍眼中果真出現了猶豫,幾經掙紮後。
回頭看向了那正站在海邊也定住的同夥。
那同夥看了看手裏已經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戰蓉,剛打算跟齊長軍說一不做二不休,卻聽阮清珞又開口了。
“李赫,我知道他的信息,自然也知道你的!放了,一切都還來得及,我說到做到,絕不你們的信息!”
阮清珞朝著李赫喊著。
這時,聽到了不遠,酒店的保安好像找了過來。
再聽到這靜兒,兩人明顯慌了,反複掙紮過後。
李赫一把將戰蓉丟在了海灘上,朝著齊長軍喊了聲,“走啊!傻楞著幹什麽,他媽等死嗎?!”
這會兒已經暴了,還留什麽?!
戰銘的狠,他們在西北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們殺戰蓉的前提,是不被戰銘發現是他們的手。
可如今,家底兒都被人家查出來了,如果再不走,落到了戰銘手裏,他媽還能好過的了!
齊長軍臨走前,深深看了眼阮清珞,跟著李赫快速離開了。
等兩人一離開。
阮清珞強撐著的那口氣,立刻鬆了,朝著海邊被丟下的戰蓉跑了過去。
“蓉蓉!蓉蓉你沒事吧?”
阮清珞走了過去,將戰蓉扶起來,喊著,這被摁在水裏那麽久,也不知道喝進去了多水。
“咳、咳咳……”
戰蓉渙散的眼神,好一會兒,才算聚焦了些,緩緩看向了阮清珞,“我,沒,我沒事……”
本來那會兒都撐不下去了,那混蛋突然停下了,才得空息了會兒。
不然現在,早去見閻王爺了。
沒過多久。
戰銘也趕了過來。
私人飛機直接降落在了這片海域的空地上,戰銘大步闊斧的朝著兩人走來。
“蓉蓉?蓉蓉!”
戰銘渾繃的朝著戰蓉大步走去,但看到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樣子時,眼神頓時變得狠戾。
“哥,哥……”
戰蓉一下子哭了出來,抱住了過來的戰銘,眼淚落,“我,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怕,我好怕……”
戰銘將戰蓉抱在懷裏,一下下順著的背,眼眶也微微泛紅,“別怕別怕,是哥來晚了,哥沒想到,他們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手!”
“現在沒事了,有我在,以後不會再讓他們你一手指頭!”
戰蓉哭了好一會兒,才強算恢複了些神,看向了站在一旁也紅了眼眶的阮清珞,“珞珞,謝謝你。”
“哥……這次如果不是珞珞,你怕見到的隻能是我的了。”
戰蓉臉蒼白的看向戰銘,渾上下還在止不住的抖。
那種死亡的恐懼,還深深留在的潛意識裏!
戰銘這才將視線看向了阮清珞,站了起,深眸閃著複雜的芒,聲音有些啞,“你,沒事吧?”
阮清珞搖了搖頭,“沒事,他們的對象是蓉蓉,沒對我怎麽樣。”
“嗯,那就好。”戰銘點了下頭,又問,“看到那兩個人長什麽樣子了嗎?”
阮清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眼戰蓉,說著:“他們戴著麵巾,還有漁夫帽,看不清臉。”
這時,戰蓉看了眼,卻沒有說什麽。
阮清珞知道自己這麽做或許不對,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兇窮極惡之徒,就算這麽做,那兩人也未必領的。
但他們,畢竟留了戰蓉的命。
不說,也算放他們一馬,扯平了。
日後,如果被戰大哥自己查到,也怪不得了。
戰蓉被戰銘帶上私人飛機先離開了。
這樣子,肯定要先送往醫院進行深度檢查的。
阮清珞回了海島酒店,打算帶葉婉萍先回戰家。
這剛一回酒店,就接到了顧景霆打來的電話。
“怎麽剛才不接電話?”顧景霆擔憂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這邊他正準備登機去西北,臨上飛機前想跟說一聲。
電話裏,阮清珞默了默,“剛才出了點事兒,沒來得及接,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麽出了點事?你怎麽了?!”
顧景霆眸一,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沒事,有事的是戰蓉。”阮清珞小聲說著,馬上就要到葉婉萍的房間了,拐了個彎,朝一旁走廊裏去了。
顧景霆聞言,呼了口氣,皺的眉頭鬆了開。
這時,他看了眼一旁的周文遠,不不慢的按了免提。
“你剛說戰蓉出事了?怎麽了?”
揚聲裏,阮清珞被放大的聲音,隨之響起,“剛有兩個雇傭兵綁了戰蓉,差點讓死在海裏,還好救的及時。這會兒,戰銘已經帶去醫院了。”
阮清珞之所以告訴他,也是有私心的。
戰蓉了這麽大罪,也該讓周文遠知道知道。
一旁原本不耐煩等著顧景霆的周文遠,聞言,那金鏡框後冷漠的雙眸,瞬間變了。
他突然大步走過去,從顧景霆手裏搶過了手機。
“……阮小姐,你剛說什麽?”
“戰蓉怎麽了?”
“呀,周醫生也在啊。你們不是分手了嗎,蓉蓉的事兒,跟你還有關係嗎?”阮清珞故意揶揄著他。
不是裝的像嗎?倒是接著裝啊。
“阮小姐,麻煩你告訴我,戰蓉到底怎麽了?現在怎麽樣?有事沒?”周文遠語氣放了些,甚至還有些懇求。
阮清珞聽著他難得放低的態度,忍不住彎了彎角,“有人想對付戰蓉。剛剛戰蓉差點被人按在海水裏,生生給溺死,不過,現在沒事了。”
“周醫生,也不用太擔心。”
下一秒,顧景霆把手機從周文遠手裏又搶了過來,轉過背對著周文遠,低聲音說著,“珞珞,你剛說戰蓉幸好被救的及時,誰救的?”戰銘嗎?
“……你?!”
“靠,誰讓你救的?阮清珞,你知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對方是兩個雇傭兵,平常男人一對十都幹不過,你個小板往上湊什麽湊?!”
“就算你未卜先知,那你也是手無縛之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冒險,很可能把自己搞死!”
“等著,我馬上過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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