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周遭重新歸於平靜。
容酌看了江籬一眼,江籬會意,與紅醉一道將地上所有蛇的都用了藥水化為一灘水,理幹淨。
“沒事了溱溱,沒事了。”
容酌低聲對著阮溱說道,嗓音輕無比,放開捂著耳朵的手,改為輕的側臉。
阮溱自容酌懷裏抬頭,從他的肩膀往後麵看去,地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如若不是看到前方鍾離家之人有所傷,阮溱隻覺方才那些可怕的聲音就像是一場夢。
的眼神有些茫然,抬手圈住容酌的腰,隻依賴地靠著容酌。
阿離早就蹲在了一旁,紫的眼睛蘊著怒火,直瞅著前方的那些人。
九方泠冷眼看著不遠跪在地上的人,目帶著不悅。
蠢貨!
前方,南榮之栩重重踹了一腳跪在地上,著鍾離一族服飾的人。
“蠢貨!你想害死我們嗎?!”
南榮之栩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不怕死的去點燃蓮花燈上的燭火。
“進來之前,我是否說過,這裏麵的一切東西都不要?!誰準你自作聰明的?!”
跪在地上的是一麵目清秀的年,此刻他的臉上隻有惶恐。
他是鍾離家的旁支,因著武功不錯,這次才會被選來隨鍾離婉一同這海島尋陵,解救鍾離菱歌。
他畢竟還年輕,心高氣傲,見走著走著,一點危險都沒有,便實在不明白有什麽可小心的。
大家武功高強,有什麽狀況定能很快解決,用得上如此謹慎嗎?
加之他不了這麽黑的環境,又好奇那些形狀好看的蓮花燈,盯著看了許久,莫名就點上了離自己最近的一盞燭火。
哪知這一點就壞事了,無數條毒蛇從各個角落裏跑了出來。
“主,屬下知錯,請您恕罪!”
年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隻求您能救救屬下的兄長!”
年悔不當初,真想回到先前將自己的手給砍了。
這是萬俟古國最神的陵,諸事怎可能會有他想象中那樣簡單,他究竟是為何如此自負?
若非他一時好奇,便不會點燈,也不會將毒蛇放出。
不將毒蛇放出,他的兄長便不會被咬,變如今隻剩一口氣的模樣。
南榮之栩氣急,冷哼一聲,甩袖轉。
如此生氣,並不隻是因為年將的話當作耳旁風,更重要的是方才,過人群,看到了被容酌小心翼翼嗬護在懷裏的,顯然十分害怕的阮溱。
一路走來本就不易,阮溱那般孱弱的子怎麽能夠的住嚇?
南榮之栩當然生氣,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將自己的不悅表現的如此明顯。
“煙煙……”
鍾離婉本想向南榮沅渺求,順著的目看到遠的阮溱時,頓時噤了聲。
此刻怎麽還會不明白南榮之栩為何會如此生氣,南榮沅渺又為何不說話。
“放心,你兄長死不了!”
“至於你,就先起來,等出陵以後,在置你!”
鍾離婉冷聲道,給那年宣判了最後的結局。
這一邊的鬧劇阮溱自然不知道,看不見蛇,狀態自然就好了許多。
從容酌的懷裏離開,重新牽回了他的手。
“阿酌,你看那裏。”
阮溱本是無意看過去的一眼,驚奇地發現方才一邊兩放置蓮花燈的凹陷,中間出現了一道裂,整顯現出了一扇門的形狀。
容酌看去,細細看了一會兒後,喚了一聲商陸。
商陸上前,仔細瞧了瞧,試探地同時轉了一下蓮花燈,下一刻石門便自打開了。
不同於外麵,這扇石門是燃著燈的,給人的覺也比不得現在所待甬道的森。
前方還有路,但是眾人已經知曉沒有必要繼續往下走了。
待商陸查探完後裏麵是安全的,容酌才帶著阮溱走了進去。
目是一條不寬的路麵,兩邊是空的。
阮溱看了一眼,發覺這單獨的路麵下方竟然是一片黑暗,如一深淵。
若說路,倒不如說它是一橋,載著前來的人,通往他們心底的。
橋的前麵是一大片空地,帶著一臺階,直通而上的地方放了一把華麗的椅子,就像是龍椅一般尊貴
“那個位置……”
阮溱呢喃出聲,看著地方,心口忽然有些疼。
那個上麵,應當坐著一個人。
而那個人的名字,做萬俟蓁!
萬俟古國的創立者,最終死於心疾複發。
真是這樣嗎?
阮溱抿。
想,大概能猜到進這片海島以後的種種異樣來源於何了。
是因為萬俟蓁。
“爹爹,娘親!”
稚氣的呼喚聲傳來,阮溱本已被容酌扶著坐下,一時有些困倦,正在容酌懷裏昏昏睡,這會兒被這一嗓子直接給喊得神了起來。
阮溱看過去,就見一道小小的影猶如一隻輕快的蝴蝶,飛萬俟玹錦的懷抱。
角出一抹笑。
是歸荑啊。
阮溱看了一會兒就能確定確實如萬俟彧所說,隻是吃了一些東西,其餘沒有什麽大礙。
還有……
阮溱目移,便看見了被鍾離婉抱在懷裏的鍾離菱歌。
真好,兩人都平安無事。
隻除了形消瘦了一些,當是沒有吃什麽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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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