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啊……”雖然知道這時候笑不好,但阮溱是真的想笑的。
毫不懷疑宗政絮對華臻的愧疚,以及想要贖罪的心理,眼下的慌多半是因為要見穀奚師叔他們。
就特別像是……兒媳婦要見公婆了?
阮溱被自己腦海裏突然蹦出來的想法驚了一下,微微晃了晃腦袋。
可能真的是睡的時間太多了,有些糊塗了。
“昂……”宗政絮聽到阮溱,抬起亮的眸直直地看著阮溱。
這模樣,和見姿勢有趣,蹲在旁邊觀察的阿離一模一樣。
“……我陪你去可好?”阮溱警告地看了一眼阿離,讓它自覺點回來,爾後聲對宗政絮說道。
“你的子……”宗政絮沒有立馬應下,眉心微蹙,有些不讚同地看著阮溱,“不行,你好好養著,走。”
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定,起,理了理擺,“幾位前輩都是江湖上大有名之人,是我敬仰已久的。”
“我一個人去見他們完全可以的,我可是宗政絮!”
沒什麽好怕的。
嗯,真的沒什麽好怕的。
確實都是的錯,不管有沒有準備好,現在,立刻,馬上,就該過去賠禮道歉去。
宗政絮又叮囑了一遍讓阮溱好好養著,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表恢複往日的淡然,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世子妃,宗政絮公主為何瞧著像是要去……”
上刑場一樣?
後麵幾個字白蔻覺著說出來不大好,沒說完,阮溱也懂了。
“華臻師叔的況還好嗎?”
阮溱詢問道。
“聽說傷口已經大好了。華臻先生的底子好,當時有意避開要害,後來穀奚先生他們去的及時,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白蔻見阮溱眉心微蹙,神帶著些許痛苦,心下不安,趕忙上前,“世子妃,您哪裏不舒服?是疼了嗎?”
阮溱輕輕點頭。
這兩日都是雨天,的膝蓋總是會泛著疼,本來都是可以忍的,方才了,一下就疼了起來,讓有些不住,連帶著心口都有些發悶。
白蔻從一旁拿出備好的藥膏,掀開薄被,作輕地將它塗在阮溱的膝蓋和小上,然後力道適中地給阮溱按著。
了藥,阮溱膝蓋猶如被螞蟻啃食的痛才得到了緩解,慢慢靠回到枕上,語氣有些低弱,“沒事就好。”
“現在是阿娘在陪著師叔們嗎?”
白蔻的心思都在阮溱的上,手上的作不斷,“是,穀奚先生他們趕路匆忙,還未用膳,王妃正陪著用膳。”
“世子妃,幾位先生和華臻夫人帶了許多東西回來,是送給您的,屬下把它們都放著了,您過會兒去看看嗎?”
送給的……
這段時日,淨是收禮了。
“好,去看看。”阮溱垂眸,滿臉和。
“白蔻,虞姨那邊有說關於阿娘的消息嗎?”
“無虞護法說寧宮主已經將事都解決了,不日就會啟程回上京城。”
“好……”
半個時辰後
阮溱還是不放心宗政絮,便趁著自己的神還好,帶著白蔻和茯苓去了前廳眾人用膳的地方。
“怎麽這麽安靜?”
阮溱快走到時,發現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這不應該啊,有靈澤在的地方,怎會如此安靜?
“是我沒有聽清楚嗎?其實是有聲音的?”阮溱將這一切歸咎於今日是雨天,沒有武功,可能是真的沒有聽到。
茯苓搖頭,“世子妃,裏麵是真的沒有什麽靜。”
這不符合尋常的況。
阮溱略微加快了步子,走到門口時,看到裏麵的場景,在原地呆立了一瞬。
無它,裏麵的每個人都是在埋頭吃飯,一點聲音都沒有。
“溱兒?”
桑蘅嫵自阮溱出現就站起了,快步走到邊把迎了進來。
“怎的就這樣過來了?與阿娘說一聲,阿娘就帶著大家去你那。”桑蘅嫵心疼地阮溱的小臉,牽著往回走。
“見過穀奚師父,執沂師父,北眇師父,華臻師叔。”
阮溱微微欠,對著幾位長輩,隨容酌那般喚道。
在場幾人,北眇和華臻都是阮溱第一次見到。
北眇麵容朗,目淩厲,左臉上有一道自眉骨開始的長長疤痕,一黑,讓人看著就心生畏懼。
華臻如阮溱所想般風華絕代,一煙紫的,狐貍眼上挑,眼波流轉間自是一番風萬種。
看著不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氣至比目前來看同為病人的阮溱好了許多許多。
華臻與阮溱想得差不多,知道北眇此人的存在後,阮溱從容酌的描繪中能夠大概猜測出他的模樣。
今日見到人才知道,北眇或許是所有人裏最難接近的。
他冷得就像是一塊冰。
不過,兩人在看到阮溱時,臉上那些用於對待外麵之人的偽裝瞬間消失不見,表瞬間和了下來,似乎害怕嚇到。
正所謂屋及烏,穀奚等人做到了極致。
因為他們疼容酌,將容酌當做自己的孩子,對於是容酌最心的阮溱,他們自然願意以平生最大的溫去對待阮溱。
也讓遠在千裏之外的容酌安心。
“念了溱兒許久,今日終於讓我見到了,可真不容易啊……”
華臻眉眼驚喜,看著阮溱,握住的手,“和酌兒可真相配啊……”
兩人的樣貌都是頂好的,對於華臻這樣的人來說十分的友好。
華臻都想著,如果容酌在,定要拉著兩人作一幅畫,然後把這畫放好,有事沒事拿出來看一看。
桑蘅嫵在一旁笑著,沒有說話,隻是將阮溱的秀發撥至耳後。
阮溱與華臻說了一會兒話後,看向了坐在另一頭的宗政絮。
的表是真的很淡定,不像是裝出來的。
解決好了嗎?
但是為什麽大家都這麽的安靜啊?
宗政絮察覺到阮溱的視線,衝眨了眨眼。
阮溱霎時明了,眼裏帶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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