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祭?!
這兩個字直炸得幾人腦子一空。
拿孩子生祭?
祭什麽?!
阮溱目有些驚恐地看著那個圖案,沒想到它出現的背後是如此殘酷的手段。
一個孩子的手上有,那麽其餘那些孩子的手上一定都有。
“相傳在千年前的皇室流傳著一種古老的祭祀手法,用一百個不滿周歲的孩子生祭上天,就能夠改變一個人的運勢,扭轉敗局,不僅如此,被改變的那人還可以獲得永生。”
“不過因為手段太過狠毒,這種所謂的祭祀方法被當時的統治者嗤之以鼻,特下令全國不得議論有關此等祭祀一句話,違者斬。”
容酌關注著阮溱的神,見沒有什麽異常,才將有關生祭的來曆說與眾人聽。
千年前的皇室,那是南榮氏啊!
還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好巧不巧,在場的人基本都知道。
“依容世子所言,背後之人抓走這些孩子的目的就是完一場祭祀?”
木雪雙手握,“可是們又為何放棄了這些孩子,雁平城出生的孩子都不到一百個啊,們怎麽夠?”
這是從背後之人的角度來看,要滿一百個孩子才能完祭祀,可是雁平城近一年出生的孩子都沒有一百個。
背後之人如果想早日完這場祭祀,為何又將這些孩子給放棄了?
“生祭需要十分健康的孩子,這些孩子被放棄,說明們的不好或者有缺陷。”
容酌看向江籬,江籬點頭,道:“這孩子天生不足,其孩子也是,都比不得尋常孩子健康。”
見眾人明白了,容酌繼續道:“背後之人顯然不想將們直接放掉,於是就給孩子們喂了失魂丹,讓們自生自滅。”
“將們放到木府的室,說明們確實想陷害木家主。”
聽到這,一直安靜待在一邊的雲激了起來,“為何要陷害家主,我們家主什麽都沒有做過!”
被打斷說話,容酌也沒有生氣,隻是溫和地看了一眼雲,“因為木家主妨礙到們了。”
“不管木家主是否會將這件事報給上京城,惹來上京城的員,以的能力,找到一些蛛馬跡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了防止暴,背後之人隻能先一步手,在木家主還沒有什麽大作的時候把拖下水,讓被雁平城眾人討伐敵對。”
“當孤立無援,行限時,他們才好繼續抓走更多的孩子,或者說,才好開始他們的儀式。”
容酌的聲音不疾不徐,聽得木府的幾人出了一的冷汗。
木雪不想,如果沒有傳信給上京城,容酌等人沒有前來,也沒有提前把室裏的孩子們抱出來。
今日會是怎樣的局麵?
是不是最後真的會死在背後那些人的手裏?
“那另外那些孩子……”
木雪艱地開口,擔憂那些孩子早已經遭遇不測。
“那些孩子暫時是安全的。”寧浮闕接了的話,“第一,時間還沒到,第二,孩子的數量不夠。”
“你方才說雁平城出生不到一年的孩子不過百,說明雁平城的數量本來就不夠,加之阿璵方才命人將城中其他有孩子的百姓們看護了起來,他們不好手,隻能換地方。”
寧浮闕顯然也知道這個祭祀,還十分清楚容酌的思路,將一切娓娓道來。
“還有一點,這個生祭,每五年一次,要四次才算真正功。”
四次,那就是四百個孩子,四百個不足周歲的孩子。
這四百個孩子背後還有爹娘,還有許多許多的長輩。
丟了一個孩子,毀得就有可能是一個家,那實際上死的,又何止四百人?
每個人都何其無辜?
為了一己之私就犯下這滔天罪孽,真是毫無人。
寧浮闕初次聽到的時候也很震驚,本以為這等慘無人道的祭祀方法已經在這片大陸上銷聲匿跡,沒料想背地裏仍舊有人在實施,還大張旗鼓地對孩子的家人下手。
這不僅僅是為了所謂的扭轉敗局與長生,更像是無差別的報複。
背後之人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到快活,來……宣泄自己曾經的失敗。
這是寧浮闕的推測,但覺得,八九不離十。
正常的人也不會想到用這種殘忍的祭祀方式。
相信容酌也是這麽認為的,不然他不會說出方才那一番話的。
寧浮闕話落,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殘忍,真的太殘忍了。
究竟是什麽人,才會想到用這種方法。
阮溱注視著繈褓中的小孩,手將出來的小胳膊小包好,不讓凍著,心底為慶幸。
或許長大後會因為弱有很多的困,但也多虧了弱,能夠讓避開一場如此殘忍的災難。
至可以活下去,不是嗎?
容酌抬手輕上阮溱的側臉,讓靠在自己膛,另一隻手環住的肩,呈保護姿態將護在懷裏,眸幽深。
沒想到這件事又與無極境扯上了關係。
扭轉敗局……
是指當初造無極境的那個人嗎?
那個人是誰?
容酌曾經懷疑過裴氏,可是時間對不上。
但就算不是裴氏,也與裴氏不了幹係。
他似乎離真相很近,但是總有很多東西擋在他的前麵,讓他始終無法窺得真正的幕後。
何況,與裴氏有關,容酌難免會憂心會對阮溱做什麽。
“四次?這會是第一次嗎?”
“時間,什麽時間?”
靈澤與木雪同時開口,前者被後者狠狠剜了一眼,頓時噤聲。
“時間?”寧浮闕看向木雪,反應過來問的是自己先前說的時間沒到那句話,道:“就和一般七七八八的東西差不多,每個月的十五。”
木雪了然。
發現今天就像個好奇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想知道。
沒辦法,這種事完全超出了以往所經曆的,太令人震驚了。
隻能跟著容酌與寧浮闕的思路,一路思考,一路詢問。
回答完木雪的,寧浮闕又繼續回答靈澤的。
“至於是否是第四次,如果本座說,不是呢?”
寧浮闕目悠悠地看向靈澤,“本座沒有猜錯的話,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靈澤陡然睜大了眼眸。
所以說,在此之前,早就已經有三百個孩子遇害了。
不,或許還有更多。
有些孩子量偏小,可能會被當作周歲的孩子抓走,再加上那些不好的孩子……
隻怕數量遠遠超過三百個!
商陸等人聽得頻頻皺眉。
他們跟著容酌什麽場麵都見過,殺的人也不,崧寒等人更不要說,年齡在那,殺得人隻會更多。
但他們不會濫殺無辜,更不要說去殺孩子了。
不足周歲的孩子,多麽幹淨無辜的存在啊。
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做。
“前三次並不是在大殷,而是在其它五國,至於為何沒有傳出來……”寧浮闕冷笑一聲,“那就沒人知道了。”
雖是這樣說,在場眾人都清楚。
沒有傳出來,就說明有人包庇,那人權利很大,更甚至可能是一國之主。
上至皇族,下至普通的員,一層一層下來,不會有人把孩子的命當一回事的。
“主子!”
陵遊落地,到凝重的氛圍時先是一愣,沒有多想,連忙對容酌道:“抓到人了!”
什麽人?
眾人再度一臉問號。
“誰?”
容酌餘看到一人僵了形,輕聲問道。
陵遊看了一眼木雪後從茯苓手中接過孩子抱著的雲,視線停在麵煞白的雲淡上。
“那人自稱是雲淡管家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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