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慶國的太子名蘇哲丹,今年才二十二歲,嫡公主蘇惜月,年方二八,比還要小三歲。
這兩人的資料,薑雲皙已經讓先到一步的薑雲哲打聽好了,等到了營帳與他會麵,他再親自給講。
邊塞遍地飛沙,一銀鎧甲的薑雲皙已抵達營地,掀開帳簾,薑雲哲立刻站了起來,恭敬道:“皇上!”
他手上還纏著繃帶,是在與公孫舒對戰時傷到的,薑雲皙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兩人在營帳中坐下,他手給倒茶。
談及公孫舒的事,他說:
“後來,有人從公孫舒的中找到一些信件,臣弟才知道,公孫舒的生母是慶國人,是慶國太子丹的母。
公孫舒生父早逝,自小將他寄養在薑國的姑父家,這些年一直以來,他都跟生母暗中有聯係,骨子裏認為自己是慶國人。
這一回,也是他的生母授意,讓他帶領軍隊從邊境撤離,事之後,他就可以不要在條件惡劣的邊境駐守,太子丹會提拔他回慶國的國都都做上將軍。”
薑雲皙若有所思:“所以,這件事其實跟太子丹有關?”
想不到啊,這個太子丹居然能把手那麽長,也不是一個善茬啊!
薑雲哲拿出兩張畫像在桌上展開。
畫像上一男一,正是蘇哲丹和蘇惜月。
蘇惜月果然是個小人,生得明眸皓齒,顧盼生輝,一張掌大的小臉,臉上的一對小梨渦讓看起來靈非凡。
兩人相貌略有些相似。蘇哲丹也是鼻梁高,劍眉星目,單看畫像就覺得瀟灑非凡。
據說這位太子文韜武略,十八歲就能殺猛虎,和當朝的狀元可以對答如流,擅長詩詞作畫,就是太優秀了,眼高於頂,至今沒有婚。
兩年前,他曾領兵征戰過波斯國,大勝。這一回,是他第二次出征。
聽著薑雲哲簡單的介紹,薑雲皙若有所思:
“蘇哲丹有沒有什麽弱點?”
薑雲哲思索了一下,說:“弱點的話,大概是他太在乎自己的容貌?
聽聞這個蘇哲丹皮比人還要細,他此番親自帶兵征戰,因為嫌棄這邊的水質太差,居然千裏迢迢的運著都的水過來,而且每天都要洗澡。”
薑雲皙若有所思。
“還有嗎?”
“還有就是……哦,對了,他最怕狗!小時候被狗咬過。”
薑雲皙聽著,勾起了角。
談完了那兩人,薑雲皙的目落在他的手臂上:“你傷怎樣了?還疼嗎?”
行軍環境惡劣,傷口時常反複發炎,不過對於薑雲哲這樣的糙漢子倒沒什麽。
薑雲皙一看他包紮的方式就很隨意,於是說:“你手臂上的傷,朕給你重新理一下吧。”
薑雲哲沒想到他曾經想要奪權,他還願意親自為他理傷口,心頭湧上一陣:“好。”
薑雲皙命人取來藥箱,親手一層層解下繃帶,到最裏麵一層時聞到一潰爛的味道。
“你這傷口染很嚴重啊!不疼嗎?”
“還好。”
薑雲皙白了他一眼。
這個弟弟看上去憨憨的。
估計他之前都沒什麽心思理傷口,好在是被發現了,不然整條手臂都要廢了。
“潰爛的地方較多,朕要幫你削掉,很疼,忍住。”
薑雲皙找來一把鋒利的小刀,消毒,一點點削去他手臂上的爛,這期間,薑雲哲咬著牙,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居然一聲也沒吭。
最後,給他的傷口重新消毒,再一圈圈裹上繃帶。
“這幾日你都好好休息吧,這隻手能不就盡量不要,每日要上三次藥,傷口不可水,繃帶不要纏太,朕有空就幫你換。”
才剛打上結,就聽帳外有個士兵匆匆來報:“皇上,不好了,慶國又來進攻了!”
薑雲皙拿起桌上的劍,走到了帳外,果然看見烽煙四起。
來的這一路上格外低調,想不到前腳剛到,對方後腳就來了,看來,是迫不及待想要跟較量啊!
又轉回了營帳裏。
“傳朕旨意,全力防守,固守陣地,如若對方戰敗,亦不可乘勝追擊!”
太子丹不就想殺個措手不及嗎?才剛到,一點準備都沒有,若倉促應戰,極有可能落於下風。
駕親征卻出師不利,便會折損的威信,大挫士氣。
必須得沉得住氣。
士兵還在等著下文:“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朕的後一句話要切記。”
士兵心裏也在犯嘀咕。
就這?
怪不得說皇上是個小廢呢,千裏迢迢來了這就下達這樣一個無關痛的指令?
這不要他說,大家也知道要固守陣地啊!可為何戰勝了對方還不讓乘勝追擊?
薑雲皙有自己的思量。
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勘察了地形。兩國兵力懸殊,薑國能夠鎮守五日之久,除了因為薑雲哲帶來了幾萬援軍,還因此地易守難攻。
對方可能設計佯裝失敗,一旦他們中計乘勝追擊,就會失去在這裏的防守,對方若再次進攻,便會勢如破竹。
此時,一戎裝的蘇哲丹已率領浩浩的鐵甲軍抵達陣前,他騎在一匹深褐的高頭戰馬上,趾高氣昂。
見對麵出來迎戰的還是以前的將領,他有些失,立馬揚聲道:
“薑雲皙,你人呢?”
“本殿可是得知你來了,連飯都沒吃出來迎接你啊,結果你居然沒來,真讓人失啊!”
“來都來了,也不出來亮個相,打著駕親征的旗號當頭烏,難不是過來遊玩的?”
話音一落,哄笑聲一片。
薑國士兵也一個個低下頭,覺得麵上無。
薑雲皙在暗,把他說的話都聽到了。
這個太子丹,不簡單。
他知道說什麽話,最影響士氣。
黃將軍黑著臉,說:“狗丹!你要打就打,哪來那麽多屁話!”
太子丹似笑非笑的把紅纓槍一揮:“想死還不簡單?本殿這就來送你們上路!”
霎時,喊殺聲一片,兩軍戰。薑雲皙站在高,麵沉靜,負手而立,暗中觀察著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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