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依照王爺的意思,是有事朕才能對王爺獻殷勤?”
薑雲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等朕有事找王爺的時候,再把這件袍子送給王爺吧!”
說完就把袍子一攏:
“薄荷,幫朕把這件袍子收起來。”
“是!”
薄荷立刻上前接過去了。
權九州眼見著那件清雅的淡青的袍子被宮婢拿走,口而出:“都說君無戲言,送都送了,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誰急了不說,薑雲皙一副看穿一切的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
“王爺每日兢兢業業為國事辛苦了,朕對王爺‘獻點殷勤’也是應該的。薄荷,幫王爺把袍子包起來。”
回到府中,權九州拿著袍子對著銅鏡前比了比。
雖然努力克製讓自己麵無表,但眼角眉梢的喜悅怎麽都不住:
這件袍子很合,不是他往日華貴的風格,是小廢平日裏最喜歡穿的淡青……
他送他的,是他最喜歡的……
可腦子裏靈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麽,他角的笑意又漸漸消失了。
先是送了玉給任萱萱,又跟葉采藍耳鬢廝磨?現在又送他袍子?
花心大蘿卜,花心的很!
但這不影響他第二日穿著這服溜街。
借著巡視的時機,他換上這與往日風格大相徑庭的袍子,後跟著二三十個員。
他騎在最前麵的高頭馬上,怒馬鮮,將京城逛了個遍。
路過的百姓們看見他紛紛驚呆了。
方才那個意氣風發的俊男子是……那個冷冰冰的攝政王?
權九州一整日都如沐春風,回來卻聽到宮中傳來他封妃的消息。
務府公布了冊妃的名單。
被選中留下的十五個秀中,有八個先封了妃,其中六個被封為了婕妤,兩個是位份更高一點的昭儀。
這兩個昭儀一個是葉采藍,另一個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任萱萱……
明明知道這一天在所難免,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一顆心還是瞬間狠狠的沉了下來。
失落。
一種說不上來的巨大失落籠罩著他,讓他整個人都煩躁不已。
整個王府整整一天都籠罩在一片低氣中,一個下午已有五個下人被罰了,來往他書房的下人們一個大氣也不敢。
這時,宮中一個他安排在他邊,負責聯絡的暗衛匆匆跑來:
“王爺,皇上今日翻了任昭儀的牌子,今晚……咳咳,他讓您今晚,就暫時不要來了。”
“轟隆……”
腦子裏嗡地一聲,仿佛破他心裏防線的最後一稻草,心裏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了。
他麵無表:“本王知道了。”
待那人離開他才發現手上一痛。
原來是他手上的鎮尺被生生碎了……
-
宮裏卻是一片喜慶祥和的氣氛。
這是新帝第一次翻牌,第一次納妃,意義非同尋常,大家都在傳,鍾秀宮的那位小主,前途不可估量。
鍾秀宮更是一片喜。
上午才剛冊封分到宮殿,下午就被翻牌,雙喜臨門。任萱萱的侍婢都樂歪了。
是夜,鍾秀宮高高掛起了紅燈籠。
任萱萱心裏卻張不已。
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也沒想到,真的有幸能為皇上的妃子。
任萱萱端坐在繡床上,心頭小鹿跳。
終於可以近距離見到皇上了。
回想起選秀那日,遙遙見到的那道明黃的影,真不知道,他長什麽模樣?
兩隻小手絞在一起,低低的垂著頭,忽聞外頭傳來一聲:“皇上駕到~”手心裏頓時出汗了。
薑雲皙已經行至鍾秀宮外,宮人紛紛行禮,揮手快步經過:“免禮平。”大步地走了進去。
隔了一道簾子,看到那道端坐在繡床前的影,一道稀裏嘩啦撥開簾子的聲音,來到任萱萱前。
把頭低低的垂著,不敢看,覺得有點好玩,一聲清咳:“你把頭抬起來,讓朕仔細瞧瞧。”
聞言,坐在繡床上的子像驚的鵪鶉一樣瑟瑟一抖,可須臾,還是將頭抬起,見到的那一瞬驟然怔住。
瞪大了一雙目,瞳孔一,看見眼前這個秀的男人和記憶裏一張甜糯的小臉重合。
“小……”
“噓。”
薑雲皙把一隻手指放在前示意噤聲,笑容肆意而灑。
任萱萱不敢猜是小若,看到那張相似的臉,隻想猜是不是小若的哥哥,誰知才剛張,他就彎下了子,在耳邊說:“萱兒,我是小若。”
整個腦子頓時“嗡”地一下。
在耳邊徐徐低笑,低聲說:“待會兒把簾子放下來後,朕再慢慢跟你細說。”
宮婢放下簾子後離開,摁住的雙肩,把緩緩放在了榻上。
暗,一個人看到這一幕,看見兩人上榻落下簾子,就跑出去報信了。
薑雲皙和任萱萱並肩躺在塌上,手一攬,就將細的腰肢攬進懷裏。
在耳邊,耳鬢廝磨般,悄悄說了是兒的事,並且需要幫的份做掩護。
需要一個能夠配合的妃子,而任萱萱剛好想要宮為妃,選妃前,事先告知了任萱萱,新皇不能“人道。”,就不算是欺瞞。
任萱萱仍然陷在震驚中,不過被攬進一個的香噴噴的懷抱裏,又覺得“真香”。
皇上竟是閨,在後宮做娘娘,以後可以天天在一起,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嗎?!!
兩人一拍即合,愉快的答應了。
厚厚的簾帳中,兩人摟著睡,說著悄悄話,開心得不得了。
另一邊卻好像是冰窟窿一樣。
到了要紮針的時間,權九州仍然在自己昏暗冰冷的書房裏坐著,沒有紮針,心裏如同針紮一般。
因為近來心髒總是詭異的跳,他又讓府上的大夫給他好好檢查了,最後查出結果是他沒有病。
府上的大夫說,他是不是,最近紅鸞星了?
隻有在思念或者慕某個人的時候,心髒才會出現異常詭異的快速跳,不是病了,而是,因為他的一舉一牽著你的心神,一顆心已不知不覺的被他占領。
因為那人的某句話,或者親而引發心跳,這些細節都說準了。
所以,他不是病了,而是……他心悅小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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