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史有言:頌神君修煉天賦極佳,由萬相神尊親自教養。
“師妹!”
靈越兩手裝著一捧紅彤彤的果子,和果羅一道回來了。。。
頌抱著一柄比還高的劍,在練習劍。
“三師兄,五師兄。”
頌是萬相神尊里年齡最小的弟子,還是孩模樣,師兄們都十分疼。
這不,有好吃的靈越第一個想到。
“我下天摘了些果子,你吃不吃?”
頌擺手,量不足三尺高,一派老氣橫秋:“我已辟谷,不貪口腹之。”
小孩子嘛,不用這麼嚴肅。
靈越哄小孩:“吃一個沒事,不會影響修煉,你嘗嘗,很甜的。”
頌再度擺手,表非常嚴肅:“貪是眾生無始劫以來的業習,毒害眾生法慧命。”
“……”
就一顆果子,還能毒害眾生?
“頌。”
重零在殿中喚。
頌雙手在小腹,進去后規規矩矩地行禮:“師父。”
重零往一旁坐了些,騰出位置:“坐過來。”
頌過去坐下,肩膀還沒書案高。
重零把竹簡攤開,教經文佛理。聲氣地跟著念,語調一本正經。
靈越在外面聽,往里扔了個果子:“師父小時候是不是也跟師妹一樣?”
果羅猜:“應該是。”
畢竟是同一塊石頭。
*****
第二天晚上,宋稚去了人間四月,從七點等到了十一點半,秦肅沒有出現。
第三天晚上,也去了,去得更早。
八點五十,秦肅出現了,背著吉他,先去了吧臺。
“嗨。”
宋稚不擅長找話題,表別扭:“還記得我嗎?我宋稚。”
秦肅沒有理,要了一杯酒。
周沫對妹子一向熱:“喝什麼?”
宋稚說:“跟他一樣。”
周沫給了一杯很烈的酒。
了帽子,把口罩往下拉,嘗了一口,酒有點嗆。
周沫看到的臉,驚呆了。怪不得眼,他昨天晚上還追了的劇。
周沫想問問劇里的大boss是誰,是廚師還是老師。
秦肅放下杯子,上臺了。
宋稚把口罩戴上,跟上去:“我能點歌嗎?”聲音很小,“我想聽《南山》。”
周沫覺得秦肅才是大boss,相當牛批。
秦肅腳已經踩到臺子上了,停下來,回頭:“不怕被認出來你就點。”
他好厲害,一句話把帶到了云端。
“原來你認識我啊。”
秦肅沒再理。
不敢太高調,坐在最左邊的位置,也沒有出聲點歌。
秦肅只唱半個小時,沒有唱《南山》,一過九點半,就拿吉他走人。
宋稚低著頭跟上去,裴雙雙不放心,也起了。
搖頭,讓裴雙雙別跟著。
“被人發現了你會很麻煩。”
宋稚其實平時很低調,但再怎麼低調也是拿過大獎有代表作的演員,要是被人拍到跟著一個男人,還不知道要被傳什麼樣子。
“我不跟上去他會跑。”
裴雙雙知道認真了:“他是你要找那個人?”
宋稚沒有正面回答,側面回答更嚇人:“雙雙,我以后會跟他結婚。”
裴雙雙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這要是別的藝人,一頓敲打肯定是不了的,但宋稚不一樣,后臺。
裴雙雙把的帽子往下了:“小心點。”
秦肅又到了前晚那個賣花的郎。
“哥哥,買束花吧。”
他今天也買了,但沒有再放到自行車上。
還是勿忘我。
宋稚跑著追上去:“你怎麼走這麼快。”
秦肅當空氣。
調整步伐,與他并排:“你今天也沒有告訴我你什麼。”
他不接話。
“我宋稚,是一名演員。”
他仍然不接話。
宋稚不介意,可以一個人說:“做演員之前我是學醫的,臨床醫學。”
“你有沒有看過我演的戲?”承接地很自然,“有一部還不錯,你要不要去看看?名字《洗粟河》,你——”
他突然停下。
已經走到了街尾,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夜把樓閣都模糊,像一幕邊緣虛化的鏡頭,只有路燈下的人是清晰的。
“你到底要干什麼?”
要名字、要電話、要地址、要人。
宋稚說:“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
“秦肅,”他報了名字,拒人千里,“可以了嗎?”
“還有電話號碼。”
他直接拿出手機。
“你又要報警嗎?”宋稚很倔,只要認定,就不怕頭破流,“那你報警吧。”
他應該報警,但是他沒有。報警了可能會哭,像前天晚上那樣哭。
他轉太快,胳膊撞到了吉他,發出鏗的一聲響。
宋稚重新追上去。
他巷子里拐了五次彎,停步一所老房子前面。
江南水鄉的房子都是青磚灰瓦馬頭墻,帶有院子,很有當地特。
宋稚多看了兩眼門上的輔首和燈籠,以便和旁邊結構相同的房子區分開。
“這是你家嗎?”
秦肅進去,把門關上。
宋稚在外面待了十幾分鐘,數清楚了他家門前的石板磚塊數,才裴雙雙來接。
第四天晚上,宋稚又去了人間四月,秦肅沒有出現。
第五天晚上,他出現了,依舊是八點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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