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過后，是運時間。

一月，兩個人影倒映在浴室的玻璃窗上。。。

姜灼說：“你要多休息。”

秦昭里在拉他的服：“我不困。”

“不困也要睡，你冒還沒好。”

“所以才要運啊，出完汗就好了。”

“……”

姜灼投降。

回房間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

“什麼覺？”

“嗯？”

秦昭里在縱火：“里面熱嗎？”

“……”

姜灼面紅耳赤，說不出口。

“我好像低燒了。”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放，“你。”

的臉是很燙。

他應該順著的話說，比如：嗯，怪不得很熱。

可是他說：“我去拿溫計。”

秦昭里哼哼唧唧地撓他：“還想著溫計，是不夠……”

葷話被他吻住了。

可能運有用吧，秦昭里的冒第二天就全好了。

白天一整天沒出門，傍晚秦昭里接了個電話。

晚飯后七點四十三，說：“有個合作項目出了點問題，我要出去一趟。”

跟對方約了晚上八點半。

姜灼不放心晚上出門，多問了兩句：“去哪里？”

“天方娛樂城。”

姜灼斟酌了一下：“你經常去那里嗎？”

以前就經常在那里點他的酒，天方娛樂城再怎麼正經營業，也到底是娛樂場所，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也不是經常，看合作伙伴的喜好，一般年輕人比較喜歡那邊的氛圍。”秦昭里知道他擔心不安全，解釋說，“天方是杳杳堂弟的地盤，在那邊有什麼事也好說話。”

他嗯了聲：“大概幾點回來？”

“不一定，但會在十點之前。”

他沒再過問。

秦昭里去化個妝，換了氣場很強的服，姜灼送到停車場。

“快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

秦昭里上了車，車鑰匙剛進去，抬頭看見姜灼還在原地，十分不舍地看著。

又下車。

他問：“忘帶什麼東西了嗎？我去給你拿。”

把他拉上車：“把你帶上吧。”

有種自己一個人去瀟灑卻把狗狗孤零零扔在家里的愧疚。

到了天方娛樂城，秦昭里開了個包房。

“你在這里等我，我談完工作來找你。”

“好。”

在他角吻了下：“要是無聊你就四玩玩，不過你現在算半個公眾人，要把口罩戴上，免得被人認出來。”

姜灼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等。

秦昭里去談事了，沒一會兒娛樂城的孫經理過來，態度很客氣，端來了水果和飲品。

“姜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哦，對了，孫經理補充，“秦總說除了人什麼都可以點。”

姜灼以前在天方兼職，和孫經理私下都認識，但今時不同往日了，姜灼現在是孫經理的貴客。

孫經理來天方娛樂城之前，在其他會所也干過，從業有幾十年，姜灼是他見過的、由人轉正轉得最功的一個，簡直把秦總吃得死死的，現在事業雙收，走向了人生的巔峰。

“不需要了。”姜灼說，“謝謝。”

也難得，拿下了富婆還不傲慢，禮貌懂事有分寸。

孫經理笑了笑，出去了。

九點半，秦昭里那邊還沒結束。

包房里配了吉他，姜灼彈了幾首曲子，放下了吉他，他戴上口罩，去洗手間。

在過道里，他被人認出來了。

“姜灼？”

是他之前的同學，有十多個人，住他的是個生，劉璃。

他停下了腳。

劉璃驚喜道：“真的是你啊。”看得出來很雀躍，“你不是在伯拉里嗎？什麼時候回國了？”

劉璃對姜灼有那麼點意思。

不過姜灼看不出來，之前上學的時候他忙著兼職，和班上的同學都不怎麼絡。

“休假。”除了必要的問答，他一個字都沒多說，“昨天剛回來。”

“我們正好要去聚聚。”劉璃邀請他，“一起嗎？”

姜灼拒絕：“不了。”

“等會兒系里的老師也過來，你們應該很久沒見了。”孩子聲音甜甜的，倒像撒，“你要是不趕時間，聚聚嘛。”

姜灼正要回絕，有個男同學開口：“別扭扭了，趕的。”

其他人也幫腔，說要和他喝一個，當慶祝他。

姜灼不好再掃興，說自己在等人，不能待很久。

一行人去了最大的包間，坐下不到十分鐘，有人推門進來。

“抱歉啊。”是個男生，姍姍來遲，“路上堵車，來晚了。”

男生張北。

姜灼對他印象深，因為對方似乎很不喜歡他。

點歌臺旁邊的一男孩回頭：“趕罰酒，自覺點。”

張北笑笑，也不扭，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才看見坐在角落里的姜灼。

張北喲了一聲：“這不是伯拉里的音樂家嘛，怎麼有空過來？”

這番調侃怪氣的。

姜灼沒接腔，劉璃代他說了句：“姜灼休假，剛好上就一起過來了。”

張北便拿起兩杯酒，走過去，遞給姜灼一杯。

姜灼接過。

張北和他了個杯：“歡迎。”

他說：“謝謝。”

打完了招呼，張北回頭沖一眾同學們說：“今晚我請客，就當給姜灼接風洗塵。”

幾個男同學歡呼起哄，喊著要加酒水。

張北是北方人，家里是做生意的，有點小錢，算是個公子哥。

他把卡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想喝什麼盡管點。”他轉頭看姜灼，擺著個笑臉：“對了，姜灼你以前不是在這兒打過工嘛，我們點的酒水還能記你名下嗎？”

去伯拉里的名額只有一個，去年張北給負責留學推薦的老師送了大禮，但沒有功，如果不是姜灼，在國外演出拿獎、風生水起的應該是他。

姜灼一個聾子，憑什麼。

“張北。”劉璃提醒他差不得就行了。

有人這時搭腔：“辭職了應該不能吧。”

“以前的同事也行啊。”張北故意辱人，“你可以和他商量商量，給個分，我把酒錢記他名下，到時讓他分你一點，免得浪費嘛。”

越說越過分了，劉璃聽不下去：“張北！”

姜灼覺得沒意思，對其他同學說：“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他剛起，張北把腳往前一，擋住了。

“看不上這點錢啊？”張北曾經撞見過，姜灼被富婆點去坐臺，“也是，你都能去伯拉里了，看來包你的富婆寵你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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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還有三秒到場